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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最後一次喝杜松子酒,現在她所要做的就是讓自己暖和一下喉嚨裡的刺痛,時間很晚了,她的腿疼得像灌了鉛一樣沉重。
秋天早已逝去,冬天已經到來了,河裡結上大塊的冰,現在很冷,她步履沉重地沿著路走到有一百家客棧的那條街上,注意哪些旅館的招牌上還寫著“空房間”,在瞭望臺旁邊佈告,上面她寫著的字她能認出一些:“通緝”、“殺人兇手”、“五十枚金王冠”,還有比其他幾個字更大的“野獸”,一個守衛站在路邊外,裹著一件暖和的皮大衣,手放在劍柄上,她低著頭走了過去。
“當心,老婦人。”守衛喊道,“野獸出沒!”
她頭也不抬,咒罵著他,轉過一個彎,那個守衛稱她為老婦人,那比寒冷更刺骨,她無法停止顫抖,把她的舊披巾裹得更緊了,但它對魚鉤般銳利的寒風幾乎不起作用。
她不知道她可以在哪裡睡覺,要是在十年前或十五年前,她可以在一家海濱旅館為夜班工人服務,晚上就有一張床睡,這倒不是說她在盛年的時候會彎腰彎得那麼低,她只是為了金幣而犧牲了自己,但那不是現在,還有更年輕的女孩來收集金幣,總是有更小的女孩,她已經三十八歲了,但她的感覺卻還要大了一倍,她知道,在這個時刻她一定顯得更蒼老了。
她的披巾曾經是用金線繡的,這是她曾經的仰慕者的禮物,現在已經修補得破舊不堪,鞋子的尺寸一直都不對,多年來她穿著可笑的高跟鞋搖搖晃晃地走過鵝卵石街道,現在她的腳傷得厲害。
在這樣的夜晚,風從河上吹過,空氣中瀰漫著死魚腐爛的臭味,難怪這頭野獸會選擇在這裡幹他那該死的勾當,每年死在碼頭周圍的人比死在帝國光榮戰場上的人還多。
以前她會堅持要最好的葡萄酒,現在她卻狂飲最粗糙的杜松子酒,只要能減輕痛苦就行,她已經不記得最後一次努力去獲取真正的食物是什麼時候了,她能積攢到的所有硬幣都用來換杜松子酒了,當她能負擔得起的時候,她就會買來怪魚葉,然後逃到夢中去,但這些天來她的夢就像清醒時的生活一樣乏味,最後她總是最後在痛苦中醒來。
整個港區的生意都很不好,水手一直在談論這頭野獸,以及自謀殺開始以來貿易是如何下滑的,大多數人都說這個野獸是一個貴族,或者他是黑暗力量的信徒,他的手指變成了鋒利的刀子,有人說說他曾經見過這頭野獸,他的大眼睛閃著綠光,有三張嘴,還有的人聽他聽說那頭野獸是個矮個子,他之所以殺人,是因為他發誓要把人們都砍成和他一樣大小。
守衛們不知道什麼才算是真的,所有的酒館都貼滿了招貼,她聽到酒徒們吃力地大聲念著招貼,衛兵們懸賞捉拿任何有助於抓獲兇手的線索。這意味著他們已經絕望了。
對於瑪吉來說,這並沒有什麼不同,所有的男人或多或少都是野獸,長著尖牙和利爪,而女人如果不把他們當回事,就是傻瓜。此外,她也有自己的爪子,比如一把鋒利的利刃。
她現在需要一張床,而不是一個古怪的夢。她在碼頭邊的麻袋下蜷縮了好幾個晚上。這是危險的,即使老鼠不打擾你,守夜人也會跑來用棍子打你,每天晚上,她拿出她的刀片,看看一些男人的肚子上有多少層脂肪,在他們抓住野獸之前,這是值得做的,畢竟許多謀殺都可以讓它揹負責任。
在行情最好的時候,嫖娼算不上什麼交易,短短几年就會讓你筋疲力盡,她現在明白了這一點,但她從前也曾是一個愚蠢的姑娘,和其他人一起傻笑著幻想著自己會愛上某個朝臣的小兒子,成為他的情,想到這裡她笑了,想象著那些咯咯笑著的女孩們都去腐爛了。
在這頭野獸被抓住之前,會有一些不尋常的聯盟,大多數漁夫都和煽動者在一起,一些煽動者在宮殿外發表演講,並向商店櫥窗扔石頭。
在她的披肩下,她抓住了刀柄,她的臉和身體可能會衰老,就像水果在碗裡待的時間太長一樣,但刀片依然鋒利。
她搖搖晃晃地在有一百家客棧的街道上走著,尋找一個可能的去處,她走進啤酒廠和馬修斯酒館之間的一條狹窄小巷,退縮到陰影裡,在馬修斯酒館的門上還有一支搖曳的火把,她不得不靠在牆邊躲避它的光線——她還有幾張逮捕令未清查,守衛經常把她抓來審問。
一旁響起皮靴咔咔的聲音,她看見兩個守衛正用鎖鏈拽著兩個鼻青臉腫的人,他們看起來似乎是酒館喝醉了鬥毆的水手,一個水手跌倒了,守衛踢了他一腳,瑪吉靠著牆上滑下來抱著膝蓋,試圖躲在別人的視線之外,一隻老鼠躡手躡腳地從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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