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1章 何為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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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所有人都進入大門後，莫老小心翼翼地從懷裡拿出一面古鏡。古鏡周邊紋有道道龍身，其背後則是有幾道裂紋。

莫老念起法訣,手中淡藍色的光芒越聚越多,古鏡裡傳出一陣龍吟聲，然後那古鏡徑直穿過門中。

而穿過大門七夜眼前被迷霧包圍，他將手掌往下按壓，下一刻迷霧就退去。映入眼簾的是一座山峰，驚鳴山……七夜根據周遭的環境判斷出來，這是他長大的地方。

他一路上走走停停，去了山巔的那座亭子，看了桃花林，回到那間自己一直居住的小房子。奇怪的是，他沒有看見蕭銘。

場景突然轉換，他來到了一處稻田裡。一眼望去迎風飄蕩著金燦燦稻田，風吹稻浪，稻子的清香沁人心脾，終於他看見了人。那是一對母子。

婦女在一旁收割著麥子，小孩則是在不遠處追逐蝴蝶，一條小狗哼哧哼哧地在後面跟著。等那小孩到七夜那裡時，七夜想打個招呼，可是又停下來。

因為剛剛的那隻蝴蝶從自己身體穿過。他在這裡只是一個看客。

看著小孩玩鬧的樣子，七夜索性作罷。閒逛在稻田裡，感受著一切，雖然他們看不見自己。但是大自然的味道他卻是可以感覺到。

很快，小孩子玩累了，跑到他孃親的後面休息。“孃親，等我踏上修行之路後，我一定要修行大道，讓你跟爹享福！”

稻田中，小孩笑嘻嘻說道。

聞言，女子寵溺的搖搖頭，不久之前。之前仙人來挑選弟子的時候，她已經知道她的孩子修行資質不高。

不過為了滿足小孩的夢想，女子摸著小孩的頭溫柔地說：“好啊，那以後就靠你咯~”

後面的後面，那小孩還是被仙人收做徒弟，只不過身份是一個最低的雜役弟子。

他的父母的身體這時也是已經有很多的毛病，他每日不僅要做著最辛苦的事，還得忍受他人的白眼和欺侮。只不過這一切他都沒有跟父母抱怨。

幼童時自己立志要成為大人物的意氣風發在現實面前是那麼的不堪一擊，很快。他的父親率先離他們而去，跟著的是自己的母親。

他不想自己這世界上自己僅剩的最後一個親人也離他而去，他將自己的積蓄全部換成了一顆號稱能治百病的丹藥。

他像寶貝一樣握在手裡，而平日裡那些喜歡欺負他的人見他好像藏著什麼東西，紛紛都來爭搶。

那天大雨傾盆，這是少年第一次反抗這些惡人，不出意外的是等鼻青臉腫的少年回到家後，那顆丹藥已經只有零零碎碎的粉末了。

而床榻上的母親身體雖然還是溫熱的但是她早已是沒有了氣息，少年放聲大哭，因為從現在開始，自己已經沒有了親人了。

那一天過後，少年加入魔教。而魔教也得知了少年身上發生的事，給了他一本功法，代價是要他回到他所在的宗門引起混亂。

他接受了，手刃了整個雜役峰除他之外的其他人，等他要被殺死的時候，少年最後瞥了一眼自己家的方向，然後坦然赴死。

隨後，眼前又是被迷霧籠罩，只不過等迷霧消失的時候，並沒有什麼異常。七夜的面前出現了一盞古燈，燈芯上還燃著綠色的火焰，十分的詭異。

“轟！”

此時突發異變，纏繞在古燈的法鏈全部發光，燃燒了起來，化成黃金色，而後纏上了七夜。“好強的壓迫感！”七夜面色凝重。

這是問道，考驗一個人對道的理解！

喀嚓！

突然間，所有法鏈都斷了，被七夜崩開，他如浴火的魔神般，周身大道符文圍繞，一瞬間，所有法鏈都斷開了，成為流光，四溢向八方。

七夜站在那裡，如同一座神爐，釋放磅礴神威，光焰滔天。

古燈的燈芯又是迸發出劇烈的燃燒，古燈傳出一道聲音，振聾發聵。“何為魔？”

七夜寧靜片刻開口：“魔是眾生，魔是執念，魔是殺伐，”

“那此人所行之事是否為魔？其本心是善是惡”古燈繼續開口。

七夜搖搖頭道：“此子行事之魔，乃是因人而起。人之本性，己孰能不知？所言，所思，所為。魔是善的對立，可是魔又何嘗不是此前的善。”

“若是一人本性就是一個魔，汝該何為？”

“殺！”七夜笑著回答道，他不是那種迂腐之人，該殺就殺。

一問一答間，時間就這樣流逝著。隨著七夜回答古燈的最後一個問題後，古燈慢慢的消失，一個發光的大門在他前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