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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厲的拳風夾雜著殺意撲面而來,緊隨其後甩來的腿鞭速度之快用力之深甚至發出了一長串破空的嗡鳴。

這兩下子要是在身上砸實了,稍微柔弱些的普通人會立馬翹辮子原地歸西,這不是危言聳聽,張家人每一個都拽的二五八萬各有各的特色,但每一位,出色的業務能力卻也能夠讓天下所有姓張的雞犬升天身價倍漲。

可這般衝擊力十足的架勢也僅僅只是前戲,是試探的開胃菜,那張家晦氣瘟神的視線夾雜著亢奮與血腥,注意力幾乎全部都在一旁的張家族長的身上,或者說,他眼中只有張起欞。

即便傳說中與北啞齊名的黑瞎子在這裡,即便身陷囫圇落於九門解家人的手中,即便在茫茫大海中心孤立無援,他依舊帶著骨子裡的傲氣與優越,他在目中無人,他在赤裸裸的蔑視,他堅信自己能夠安然離開,這也是他敢身先士卒孤身前來的原因。

他根本不認為這趟會有什麼危險。

因為足夠熟悉,太熟悉了。

九門,杭州,京城,長沙,不一直以來都是監視中那般充滿詭譎充滿秘密卻又軟弱無能的存在。

他們有著無數出人意料的手段,可在絕對的力量面前,卻不夠看。

這就是所謂的,傳承千餘年世代守護世界秩序的家族。

他們似乎永遠不明白什麼叫做吃一塹長一智。

哪怕在本家消亡殆盡後的今天。

小三爺看著面前這個人的樣子突然就有些想笑,張海鹽,一個被領養後用血熱製造出來的不是張家的外家人,他和從前自己討厭的樣子沒有任何區別,一樣的讓人嫌惡,一樣的會令人怒從心頭起惡向膽邊生。

但沒關係。

讓吳小佛爺還錢或者拯救世界什麼的或許會有些艱難,但摧毀這類人,從前武力值基本為零時他都一捏一個準。

更別說如今。

所有心思也不過是轉念之間,吳峫的臉上劃過一絲詭異的神采,輕淺的笑意從唇邊擴散直達眼底,黝黑的雙瞳充滿惡意開始散出微末的螢綠微光。

他抬手握住了那隻劈頭蓋臉搗來的拳頭,下盤腿腳相撞,骨骼相擊的悶響在偌大的房間裡格外的清晰。

張海鹽的神色看上去有些詫異似乎在驚奇居然有人,真的敢、也真的能和張家人強悍的軀體一爭高下,甚至不知死活的選擇近身相纏,此刻,他的注意力終於收回了幾分看向對面那張清秀的臉,此刻卻顯得有些詭異妖邪。

甚至於,這冒牌貨身上的氣息,都似乎發生了某種奇異無法用言語形容的變化。

張海鹽眉尾一壓打了個冷戰,不是對吳峫。

這種令人渾身不適的氣息,這種感覺,他似乎在哪裡感受過。

是什麼,在哪裡。

可終究困惑也只是一瞬,身體快過了腦子,在感受到威脅的剎那受驚的豌豆射手反手握住了近在咫尺的臂膀,身體以一種扭曲的常人不可能完成的姿態纏繞向邪帝的身體,以雙手為支點腳下毫不猶豫的擰身橫掃,上半身卻前傾著唇齒間露出的刀片混合著銳利的寒光與勁風貼著耳廓划向脖頸。

無論有多少秘密多少手段,一個死人,都不能再成為任何人的威脅。

禁錮身體的力量足夠強橫,吳峫不是掙不開,但他不知在轉瞬間想了些什麼,最終也只是微微偏了腦袋對觸手可及就連呼吸都快交融在一起的腦袋投去一個別有深意的眼神。

不經意間餘光下瞥,昏暗的房間中燈光隨著船身搖晃顛簸,光影散落在張家高壓鍋氣嘴身上敞開的領口乍現幾抹冰冷的青色鱗光。

這樣一個近距離深情對望的場景,看上去曖昧橫生氣氛旖旎,於他們而言只是想要幹掉對方一解心頭之恨,落在旁人眼裡不知是個什麼樣的情景。

小九爺微不可察的皺起眉,拿著龍紋棍的手緊了又鬆鬆了又緊,大張哥盯著兩人的身影巍然不動似乎完全無動於衷。

只是黑爺不著痕跡的看了他一眼,不知發現了什麼,只將手閒閒的搭在花兒爺的肩上,滿臉揶揄的低低笑了一聲。

房間中央,在吳小佛爺撇開腦袋衝他似笑非笑的頃刻,張海鹽敏銳的察覺到了一絲不對勁。

但沒等他的腦子下達指令亦或者身體作出自主應對,便驚駭的看見面前的“冒牌貨”用面前僅能活動的手掌迅速的掐出了幾個道家法印,手勢翻動之間幾乎出現了殘影,口訣一字一句擲地有聲滿目戲謔。

“請祖師爺,五火正法神雷靈火!”

傳說中的南陽第一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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