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6章 解雨辰,救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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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不是吳峫。
根本不需要言語輔證,光是看著那雙眼睛就足以做出定論。
悶油瓶細密纖長的眼睫微顫,驟然反手想要拔出背後的黑金古刀。
“來,往這劃。”面前的“吳峫”拖著腔調露出一個玩味的笑,抬手點了點白皙脆弱的頸部,與曾經抹喉傷的位置別無二致。
小哥驀的臉色一變,彷彿有人伸手扼住了咽喉,抓著刀的指尖都用力到發白。
“朱雀。”悶油瓶的聲音低沉而又壓抑,滿布殺機像一座蓄勢待發即將噴湧而出的火山。
朱雀只是挑眉輕笑,似乎根本沒有回應他的打算。
他喜歡往別人傷口上撒鹽,但和滿心內疚與兇惡的困獸逞口舌之利,是變相的遞給他們一個宣洩情緒的有效途徑,這種吃力不討好的事聰明的神靈才不要做。
“天真呢,你把他弄哪兒去了,你想做什麼?”胖爺突兀的出聲打破了對峙的僵局,這裡必須有人保持頭腦清醒,顯然現在的悶油瓶不是那個最優的選擇。
朱雀看了他一眼,視線下滑又去瞟他握在手裡的青銅古鏡,神色間閃過一抹了然,可明顯,他出現在這裡有自己必須要做的事,並不想在這裡打嘴皮子仗浪費時間。
因此瞬間失了調笑的興致,轉過身斂了神色收回目光,霎時間周身戾氣騰然,冷颯肅殺,血色的雙眼如漫天的焰火散發著令人膽寒的嗜血濃煞。
這股帶著殺意的暴戾與性命威脅也終於使得悶油瓶滯澀的思緒再次變得清明起來,他橫跨一步站到了王月半面前,既是保護,也在無形之中打斷了他即將出口的質問。
張起欞心中隱隱的有所猜測,隨即便得到了證實。
某種未知的力量自披著吳峫皮囊的朱雀周身逐漸膨脹沸騰向四周擴散,在這個有些狹小的海底墓室裡,小型的暗紅色能量風暴宛如決了堤的洪水浩浩湯湯的傾瀉出來,就連這艘偌大的船隻似乎都在跟著晃動不穩。
那是某種靜默隱忍已久,不可遏制的強悍而迅猛的,情感深處無能為力的苦痛,這些苦痛盪滌著記憶深層的酸辛,唯獨留下了不可磨滅的仇恨和憤怒。
可朱雀站在那裡不言不語,神情平淡而恣意。
有什麼東西疾馳而來發出急促的嗡鳴而後撞擊牆壁發出劇烈坍塌的轟隆聲,宗祠的牆壁出現了一個莫大的缺口,眨眼的功夫,朱雀抬起的掌心死死攥住了一隻人形生物的脖子。
那生物在不停地掙動揮舞著黑色的銳利指甲發出尖利的嘶吼和咆哮,滿身的血汙勉強能看出穿著一席紅色的葵花胸背圓領衫,身上滴答掉落的黑色血液很快在腳邊蜿蜒出一大片血跡。
卻未能傷到濺到“吳峫”一絲一毫。
那是典型的明朝宦官服制。
被禁止發言的胖媽媽心中翻起了驚濤駭浪,睜大了眼睛下意識看向身邊的大張哥,像是求證。
大張哥唇角繃直抿成一條線淺淺點了個頭。
“汪~臧~海~”朱雀歪了歪頭,一字一頓拖長了腔調,被侵染的血淋淋的右手徐徐加大了力道,讓人忍不住懷疑他是否想就這樣把人脖子生生擰下來。
但朱雀即便暴怒卻依舊頭腦清晰,或者說,他不會讓他就這麼簡簡單單的走向結局。
這遠遠不夠,比起他那些畜生不如的行徑,根本半點也不解氣。
“你幾百年來大費周章,不是一直在找我嗎?我在這裡,你呢。”他一邊說一邊笑,可此時誰也不會把這笑容當做善意。
“只要有人開啟盒子,就會喚醒被封在石棺裡施了秘術留待來日的你,真是好算盤,可是你不知道,我等今天也等了好久好久。”
話音未落,朱雀以一種強勢的力量和蠻橫的姿態,將這不知是否還是人的存在倒轉過來徑直頭朝下插進了地底,並不深,倒栽蔥的姿勢看上去甚至有些可笑。
可哪怕是聒噪的摸金小王子,此刻也沒有發出半點聲音,在昏暗的光線下,“吳峫”明明是平淡的面容卻顯得過分陰沉猙獰。
有因就有果,自己做的孽當然要承受後果。
這是汪臧海應得的報應。
朱雀憋了幾百年的火氣,彷彿終於在此刻全盤得到釋放。
“這不公平,屍傀術哪怕只是殘缺也會讓人變得刀槍不入,打一具行屍走肉可沒有任何意義,不過大概你也不知道,這術法是我創造的,自然,我也知道怎麼解它。”
他像是踢球一般一腳將汪葬海從牆上的豁口踢出撞塌了那面本就搖搖欲墜的女真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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