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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景秋,你慢點,咱們說會兒話。”司明明想讓蘇景秋慢點,故意跟他說話。她真的是一個怪人,夫妻做這麼久,不過經歷了一場腰傷的休憩,她又覺得與他不熟了。
他平常在這個時候會說話,比如“你這裡可真好看”、“一隻手就能握住你的腰”、“你放開一點行不行”…那些平常司明明在生活以外從不說、也聽不到的話,都從他嘴巴里冒出來。狂言浪語很是磨煞人,司明明捂著耳朵,他就拉開她的手強迫她聽。還強迫她與他交流。
這一天他卻不說話。
像一隻飢餓的猛獸,鼻腔裡發出哧哧的熱氣、喉嚨裡偶爾發出一聲響動,他準備給自己開席。
司明明就是他的盛宴。
他吃得認真,不時咽一下。
司明明的手指嵌入他髮間,用力推他頭,手一滑,就蓋在他額頭上:“別這樣。”她說。
他一手握住她一個手腕按在兩側,又低下頭去。
有些東西排山倒海來了,被子就成了兇器,司明明掙扎開雙手,將被子拉下,臉露了出去。那臉上滿是汗水,滴落到枕上,溼了的頭髮貼在她臉頰。還未戰,已先敗。
蘇景秋卻還只是鳴鼓升旗,不著急鬆開韁繩。
反正冬夜漫漫,他們也沒有別的事可做,這等光景可不常見,得慢點消磨。他也不想說話。怕一講話,就聽不到司明明的聲響了。
她的聲音比從前軟一些、柔一些,仍舊壓抑著自己不發出
大的聲響,但每一聲都透著別緻。那聲音在黑暗中被浸溼了一樣,帶著水汽兒呢!
當他到了她面前,終於說了第一句話。
“親親。”他說。
手塞在她脖頸兒下微微帶一下,她就仰起了臉,微光中親了親他的嘴唇。親一下、再一下,小雞啄米似的。
他伸出舌頭,她故意躲,躲著躲著自己忍不住笑了,蘇景秋被她逗急了,將她按在枕間狠狠親了上去。
司明明發出一聲嗚咽,即便身處黑暗,她也察覺到自己的臉一定紅透了。因為她開始發熱發燙。
她想躲避這個索命似的吻,越躲他越急,終於將耐心消耗殆盡,變成了一場拼殺。
由太慢,變太急。
司明明甚至想不到那是怎樣發生的,就飄到了風浪很大的海上。她無法控制航向,也無法控制風浪,除了面前的桅杆也抓不住什麼。
“慢點,蘇景秋,慢點。”她又發出這樣的請求,但蘇景秋彷彿聾了似的,自有他的節奏。
她拍打他,他反而受到鼓舞一樣,加快了進攻。平常溫順純良,到了床上就攻城掠地。
蘇景秋知道這個時候不能聽司明明的,她會說謊。她讓他慢點,但身體卻纏著他。她言不由衷。
他也急於驗證自己的腰是否好了,於是刻意控制、急急緩緩,偏不鳴金收兵。司明明敗了幾回,已經有了哭腔:“夠了,夠了!你腰沒事了!你快結束吧!”
“跟從前一樣?”他問她。
司明明捂著眼睛,她也不知道自己怎麼了,她怎麼哭了?她哭什麼?哭的時候愈發顯得可憐,鼻子堵了,聲音顫抖:“比…從前…還要好…”
“真是比從前還好還是你更愛我了?”蘇景秋故意用力,她尖叫出聲,淚水磅礴而出。
她也說不清,她什麼都說不清,只是胡亂點頭,手緊緊抓著床單,抓不住,只得去抱他。
他任由她擁抱,也狠狠回抱她,臉貼著她的,貼到了很多淚水,這才慌了:“不是,你怎麼哭了?”
“是不是疼了?不做了…不做了。”蘇景秋一瞬間很後悔心疼,要結束,司明明卻抱緊了他。
她說不清自己的感受,只得拼命抱緊自己的桅杆。
蘇景秋恍然大悟,她不是因為不喜歡哭,是因為太喜歡所以哭了。
他一陣欣喜,這個腰傷得好,傷出了“新婚小別”的驚天動地,將他們的夜晚傷到了一個新境界。一個司明明會“爽哭”的境界。
氣息過很久才平穩、燥熱過很久才平息,但他們還緊緊擁抱著。他不時親吻她的臉頰,她也會回吻他,事後的擁抱比平時感覺要好,好像這個人更近了、更親了。
“蘇景秋,你腰真的沒事兒。”司明明說:“這下你可以放心了。不過我真的不懂,你在擔心什麼…”
“你不懂。男的都這麼奇怪。”蘇景秋說:“這個你就別深究了。”
“好吧。那怎麼撞一下,不但沒影響,現在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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