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章 槐安之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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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終於到了這一天了。”那道身影大笑，“事情進行的還算順利，雖說有預料之外的事情發生，不過還是將這槐安城的強者和老鉞蟻擊潰了。”李寧露出真容，灰色的面板伴隨著空洞的眸子，顯然是那黑霧中的種族。

“不！”牧垚大喊，可是一切都是徒勞的，他已經沒有之前的力量了。

隨後黑霧再次來襲，席捲了整個槐安城，槐安覆滅。

牧垚被黑霧吞噬之後意識模糊，等到他再次醒來，周圍的槐安城早已是斷壁殘垣。

他一躍而上踏上城牆，城外的屍體與鮮血早已消失不見，留下的只有歲月沖刷過的痕跡。他向遠處看去，遠處一杆破舊的旌旗還在插在那城牆之上，那正是李安最後引爆那青色火焰時手持的戰旗。

“既然無可挽回，那便以我血祭槐安！”這是李安最後的話語，“謝謝你，預言之人。”之後青色火焰在這裡炸開，可依舊沒有能阻擋那黑霧的侵襲。

牧垚小心收起這枚戰旗，在此處立下一座衣冠冢，又向前走去，有半隻蟻鉞，那正是老槐鉞蟻的，他同樣戰死在最後的大戰中。最後時刻，他燃燒自身所剩的全部精血，以雙鉞在虛空中開闢了一條通路，將一部分槐安子民和兩界圖送了出去。他曾答應老城主守護這一方國土，他完成了約定，甚至以性命守護了誓言。

眾位家主及將軍和他們的後人同樣值得銘記，他們奮戰到了槐安覆滅的最後一刻，不惜與敵人同歸於盡也要與槐安共存亡。呂行一在被黑霧生靈扯下一條手臂和重傷的情況下，仍在為流民開闢兩界圖通道送他們離開。槐安城整座城在滅亡之際，沒有一個人貪生怕死，全都視死如歸，哪怕他最後覆滅了。

牧垚站在破舊的城牆之上，悵然若失，他不敢相信發生的一切，自己在槐安的經歷是一場大夢嗎？還是真實所發生的事情？如果是夢，那他手中的玉鐲和白衣之上的血漬該作何解釋，那些痛覺和情感為何如此真實，與李安在皇城屋頂之上談心的感同身受，與呂行一等人在論武會之上的惺惺相惜，與眾槐安將士共克強敵的激昂鬥志，這些都只是一場夢而已嗎？

牧垚站在這裡久久不能平靜，他想了很多，有槐安城的回憶，黑霧中的生靈，他確信那些生靈就是妄區的生靈，因為他們的攻擊方式和氣息實在是太像了，還有李寧竟然是那黑霧中的生靈，那槐安王是否知曉？

最令他感到疑惑的便是那青白色火焰，當那青白色火焰沒入其體內之時，他感覺他的氣息無比強大境界更是攀升到了一個極其恐怖的境界，但是牧垚感覺好像是被什麼人給控制了一般，不自覺便說出了那些話，應對那些敵人。

沉思許久之後，牧垚收起那玉鐲，準備上路，既然他活了下來，就還有自己的路要走，一味的悲傷也改變了什麼，他必須變強，強大到凌駕到一切之上才能夠面對敵人立於不敗之地，才不會再次見證槐安覆滅的結果。

重振旗鼓之後，他沿著來槐安城那條路離開，來到一處山地，四周又起了他來時的迷霧。

牧垚小心的在迷霧中穿行，突然他的身邊又傳來了腳步聲，他回頭望去，竟又是那樵夫。

牧垚大驚，睜大了眸子，槐安不是覆滅了嗎，怎麼這位樵夫又出現了？

那樵夫見到牧垚開口道：“小友，隨我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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