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碧紗帳中,雁安寧側臥在床,雙眸輕闔,好夢正酣。
許是夢中覺得熱,她身上的薄被掀開了一角,露出半截雪白的寢衣。
一頭如雲烏髮壓在她頸下,烏黑的頭髮襯得膚色更加細白。
百里囂只將帳簾掀開幾寸便未再動。
他剛從戰場上下來,身體裡仍殘留著殺戮帶來的躁動,而此時,他注視著她恬靜的睡顏,只覺體內沸騰的情緒如潮水般退去。
他像一艘越過驚濤駭浪的船,終於停靠在港灣。
他自十歲以後就徹底沒了家,這麼多年,他遇見過不少人,他有了同伴、手下、自己的軍隊,還有許多人依賴他的庇護為生,可他從沒有自己的家。
直到有一日,雁安寧對他說,她是他的親人,他的心忽然就安定下來。
那一刻他徹底明白,她就是他的家。
百里囂望著熟睡中的雁安寧,眼神越發平靜。
若是可以,他希望一直守著她,直到她醒來,可留給他的時間不多了。
百里囂不捨地看了雁安寧一眼,放下帳簾。
他不能再待下去,否則他會忍不住叫醒她。
可聽丘夫人說,雁安寧一宿沒睡,他實在不忍心將她喚醒。
他現在一身髒汙,便是想碰碰她,也捨不得。
百里囂從脖子上摘下一條黑色細繩,繩上繫著雁安寧的那枚虎形印章,他將印章拿在手裡,重重摩挲了一下,放到桌上。
他回頭朝緊閉的床帳望了眼,停頓片刻,轉身走向窗戶。
他攀上窗臺,利落地翻出窗外。
“誰?”
房中響起一聲輕問。
雁安寧掀開帳簾。
她於睡夢中恍惚聽見什麼動靜,像是熟悉的氣息來了又去,將她喚醒。
然而床外空無一人。
她四下掃了眼,目光一頓。
地面上有一串泥印,應是有人進過屋子,而他鞋底沾了汙泥,才留下這樣的痕跡。
雁安寧下床披上外衣,順著腳印來到桌前。
她看到桌上那枚印章,尚有幾分倦意的視線瞬間清明。
她拿起印章,入手微溫,似乎剛從某人身上取下來不久。
她奔到窗前望了眼,院中靜悄悄的,正午的陽光落在地上,映得人兩眼微微刺痛。
雁安寧急步出了門,來到窗下,循著地上的鞋印向前找去。
忽然,一隻手鉗住她的肩膀,將她拖進角落。
雁安寧後背撞上那人胸膛,她抖出袖中匕首,抽刀出鞘。
另一隻手伸過來,握住她的手腕。
頭頂響起一聲低笑,熟悉的嗓音擦過她耳畔:“你最近用刀倒是越來越熟練。”
雁安寧回頭,只見百里囂唇角微翹,似笑非笑看著她。
雁安寧握刀的手這才卸了力。
她轉過身面對著他:“你回就回來,裝神弄鬼做什麼?”
百里囂拿走她手中的匕首,將刀刃插回鞘中,別在腰間:“本想找你說說話,見你睡得正香,就沒吵你。”
雁安寧舉起腕上纏著的印章,盯著他的眼睛:“你找我說話,把這個取下來幹嘛?”
百里囂低頭笑笑,忽然張開雙臂,將她攬入懷中。
他兩手箍在她腰間,將她抱緊,彷彿野獸圈住自己的領地。
雁安寧的臉貼在他胸前,鼻端傳來泥水和血腥的氣味。
這樣的氣味對她而言並不陌生。
她在梁州時,隨父兄經歷過大小戰役,有段戰事緊張的日子,似乎整個城中都瀰漫著這樣的氣息。
百里囂重重抱了她一下,隨即把她推開。
雁安寧擰了擰眉,這動作怎麼那麼嫌棄?
百里囂往後退了半步,靠在牆上:“我衣裳髒。”
“髒你還抱?”雁安寧白他一眼,“我又不嫌你。”
百里囂怔了怔,掀起嘴角,眼中漾起一抹愉悅。
他抬起手臂,想像以往那樣揉揉她的腦袋,可手指一動,又收了回去。
依他的習慣,每次下了戰場,總要徹底沐浴一番,但如今戰事尚未結束,他回來之前只草草洗了手,指間尚有血汙尚未洗淨。
他看著她一頭烏黑的秀髮,忍下心底渴望,笑道:“我髒的時候你不嫌棄,那我乾淨的時候抱你,你為什麼要躲?”
雁安寧閉唇不語。
這還用問?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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