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玲瓏啖粥的勺子一頓,邱瑾瑜則是立時把筷子往桌子上一拍,立了眉毛說道。
“你說什麼?陛下禁了皇后的足?”
晴瀾垂首,語氣肯定。
“也沒說是禁足,是德全從方才來送炭的太監那兒聽來的,說今晨他們按例先去了長秋宮送炭,宮門閉著,門口還站了兩個禁軍把守。”
“守門的說陛下有旨,皇后娘娘為彰秋社節祭祀之誠懇,特地自請閉門潛心禮佛、齋戒焚香,宮妃們的晨昏定省都暫免了,六宮諸事由寧貴妃暫代而理之。”
秋社節諸事繁冗,這說辭明顯牽強,皇后怎會在這多事之秋把權力讓與一直相斥的寧貴妃?
玲瓏又問:“可說了長秋宮要閉宮幾日?”
晴瀾搖了搖頭,邱瑾瑜也坐不住了,當即便起身要出去,玲瓏喊住他。
“王爺去哪兒?這會兒正值早朝,難道你要硬闖大殿不成?”
邱瑾瑜聽玲瓏仍然關切他,戾氣軟了幾分,耐心與她解釋。
“我去找楊新之問問,他統領禁軍,知道的應更多些,明明昨日陛下還與皇后相攜而去,怎的一夜之間會生出這麼大的變故?”
玲瓏知道楊新之曾是他部下,點了點頭。
“如此也好,王爺再打聽打聽,公子宸與小公主如今何在,長秋宮閉門不出,那兩個孩子……”
邱瑾瑜出了宮門,雙目愈發的凌厲,方才的說辭是她糊弄玲瓏的,他打的主意,便是直接去清河殿中等著夏泓澈下朝,欲興師問罪。
夏泓澈在今日的朝上也無精打采,頻頻走神。
他自己亦不明白他是怎麼了,昨日回到寢殿後翻來覆去的不能入睡,眼前總是晃動著王若嫣淚眼婆娑,一句句質問他的模樣。
夏泓澈想不通,明明只是件不足為道的小事,為何會叫她現出那般肝腸寸斷的哀痛神情。
今日早朝之上,也不知是不是昨夜沒睡好的緣故,覺得疲累不堪。
下了朝,靜泉便同他說了,王爺在清河殿中候了許久,等著求見陛下。
夏泓澈吩咐靜泉去給他備了參茶,往往身心不暢了,就惦著去皇后宮中飲一杯那帶著些許土腥氣的參茶,今時長秋宮封禁,只得叫自己人去備了。
進了御書房,便見著邱瑾瑜盤著一條腿在他龍椅上坐著,面色不善。
清河殿中人都知道,陛下與南梟王相見時,附近不喜有人伺候,除了靜泉大總管也沒人敢靠近,此時殿內只有兄弟二人。
被邱瑾瑜佔了座,夏泓澈也沒什麼反應,自顧自的走到衣架子前脫起了朝服。
“不是稱病告假了麼?怎得不好好在玉鳴宮歇著,跑我這兒來了?”
邱瑾瑜把原本手中把玩著的玉尺一扔,擰著眉毛問道。
“宮中出了這麼大的事,我能歇得住嗎?你倒是說說,若嫣好端端的,怎得就突然禮上佛了?她壓根兒也沒信過那些東西。”
夏泓澈無甚在意的把龍袍掛在了衣架上,語氣平平,似是在與邱瑾瑜閒話家常。
“昨日她酒後失儀,頂撞於我,說了好些不該說的話。”
“此時正值節慶,宮裡宮外事多人多,她這般瘋魔,不宜再在人前拋頭露面,失了皇后威儀。”
“若只有我們二人時,她言行反常出格我尚可包容,可若在眾目睽睽之下失態,定是要被詬病德行有虧的。”
“她心中有怨有氣,叫她自個兒冷靜一段時日也好,想想明白她如今這身份,什麼話該說,什麼話便是嚥進腹中也不能付諸於口。”
邱瑾瑜聽他所言,倒似隱含了為皇后憂慮之意,心中怒氣有所緩和,想了想又問。
“到底因為什麼?可是因著那個霍玉瑤?澈兒,你這麼做,若嫣她心裡能好受麼?”
“我們三人是打小積起來的情誼,我最欣慰的亦是你們二人走到了一起,若嫣是你結髮妻子,與那些個宮妃是不一樣的。”
“結髮為夫妻,恩愛兩不疑,你們夫妻間私下裡如何相處我管不著,可我卻是眼見著若嫣一年比一年消沉了,笑起來眼裡也不見亮。”
“從前我打著光棍兒,不懂這些,但如今你兄長我也是有妻室的人了,怎麼瞧著你們倆也是彆扭。”
“澈兒,若嫣可是你自個兒提出來要娶的皇后,你應當好好待她,女人如水似花,仔細著潤養才能甘甜盛放。”
夏泓澈輕笑,轉身言道。
“你這人變得也是徹底,去年還口口聲聲說著厭煩,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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