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2章 紫色薔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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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當時年約七十歲的外婆端出許多茶點,我吃得很飽,之後便躺在平房裡的榻榻米起居室中埋頭看漫畫。
那間平房即使是恭維也難以說是寬敞,老實說,甚至可說是“貧寒”。
不僅發出老舊電風扇的聲音還有榻榻米、土牆和衣櫃防蟲劑的味道。
外婆招待我茶點後,說她要去附近參加聚會便出門了,平房裡只剩下我和當時八十幾歲的外公兩個人。
我沒有跟外公說話。不對,應該說是雞同鴨講比較正確吧。
幾年前外公因為腦溢血之類的原因臥病不起,同時也得了老年痴呆。病情瞬間加劇,當時的外公只能反覆說些囈語般的單字,精神狀態跟幼兒沒兩樣。
外婆似乎對照顧外公一事不以為苦,盂蘭節和歲末,我們一家人去外公外婆家問候時,外婆在與父母和我團聚的空檔,歡歡喜喜地跟外公說話,一邊利落地處理他的大小便和喂他吃飯。外公總是露出令人難以捉摸的神情,翕動著嘴,以孩子般的目光望著外婆。
外公當天仰躺在照護用床上,蓋著白色的棉被。床鋪佔據了狹窄起居室的一半,當時個子急速抽高的我,有時會用腳尖勾住或是把腳靠在床鋪邊緣,埋頭看漫畫,謳歌夏日午後。
,!
“媽媽。媽媽。”
外公發出嘶啞的聲音重複說道。
我最先解讀成他是在叫外婆,但實際上是如何就不得而知了。
“媽媽。媽媽。”
“她不在。”
我低著頭回答。外公安靜了一會兒,經過幾分鐘後又再次喊道:
“媽媽。媽媽。”
“她說要去平井家。”
“……媽媽。”
“應該馬上就會回來了唄。”
我和外公說著難以稱得上是交談的對話,抓起直接放在榻榻米上的點心放入口中,將看
完的漫畫隨手一扔,又看起別本漫畫,就這麼重複這些動作。
“叮咚”,門鈴響起。
我抬起頭,望向廚房餐桌的另一端,僅僅約三公尺外的玄關。
玄關的大門是表面凹凸不平的玻璃格子門,門外只能看見一道矮小模糊的深灰色影子。
當時還是小孩的我猶豫是否要應門。外婆不在,外公又跟嬰兒沒兩樣,我對這個家也一無所知,乾脆假裝沒人在好了。
當我僵硬著身體如此思忖時,傳來一道聲音。
‘打擾府上了。’
我在那時才第一次親耳聽見,這句只在連續劇和漫畫中出現的拜訪用詞。
是中年或是年紀更大的女性聲音。訪客似乎是女性。
我決定站起來。
光腳踩著榻榻米穿過起居室,穿過鋪著木質地板的餐廚區域,來到玄關前狹小的換鞋處。
‘有人在家嗎?’
“來了。”
由於對方再次出聲,我輕聲如此回答後,卻立刻“呃……”不知道該說些什麼,當我正想問她是哪位時,訪客如此說道:
‘志津在嗎?’
志津是外婆的名字。
“她出門了。”
我隔著門如此回答。當時尚未變聲完畢的我,在腦海裡盤算著幼稚的計劃,心想這下子對方就會以為只有小孫子留下來看家,摸摸鼻子打道回府了吧。我打著這樣的主意,儘量說話簡短,甚至調整聲調,使聲音聽起來更年幼。懶得開門應對。
玻璃門外的訪客沒有任何反應,只是呆站著。
我受不了沉默,打算走下光是擺著外婆和我的鞋子就已無處可站的換鞋處時,對方又發出聲音:
‘久德在家嗎?’
久德——是外婆的長男,媽媽的哥哥的名字。等於是我的大舅。
不過,他在高中畢業後不久就出車禍過世了。離當時已經是四十年前的事了——久到我根本還沒有出生。擺放在起居室佛龕的大舅遺照,穿著立領衣服,露齒而笑,看起來是個爽朗活潑的青年。懷裡抱了一個剪著娃娃頭的少女。好像是媽媽。
為什麼訪客會不知道大舅老早就已經過世了呢?
就算大舅還在世,她找上門來究竟又有何貴幹?
我心生懷疑,死盯著玻璃門。
灰色人影依然佇立不動。
凹凸不平的玻璃導致人影的細節扁塌、輪廓扭曲、表面擴散、擰轉,形成一團灰色。
我突然打了個寒顫,全身一陣發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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