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兩千年的蛻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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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破天和阿繡往陝甘而去，兩天後，兩人來到靠近沙漠的荒蕪叢林地帶，不多久，就找到了天鬼幫所在地，石破天感知了下，這裡一個人也沒有，還是原來石破天離去時的景象，看來上次離去後，宋青書也沒回來過。

石破天找到機關，用腳跺了一下，旁邊的地面，從中間裂開到三米寬，然後停了下來。石破天帶著阿繡跳了進去。裡面漆黑無比，上次天鬼幫被石破天帶著俠客莊弟子全滅後，裡面的火把再也無人維持。石破天在黑暗中與白天一樣，看的清楚，牽著阿繡的手穿過通道，來到大殿。

大殿的火把也熄滅了，伸手不見五指。石破天牽著阿繡走到前方臺階上的幫主座椅前，道“我們坐上去就可見到長生寶藏了。”

阿繡“長生寶藏在哪。這裡什麼也沒有啊”

石破天拉著阿繡一起坐上座椅，找到扶手上凸起的機關，輕輕一按。咔嚓，座椅向下掉去。掉落五百米後，到了底，頭頂咔嘰一聲傳來，上面的入口又被封住。阿繡看向四周，這裡是一處大殿，周圍七面石壁在夜明珠的照耀下，明亮無比。阿繡道“大哥，這裡怎麼和蓬萊島上的長生寶藏一樣有七塊石壁，咦，最後一塊石壁上也是畫。兩處遺蹟都應該是同一人所留吧”

石破天“具體的就不知道了，繡妹你來看看石壁上文字說的是什麼，你知道的，我不認識字，上次我進來都沒去看。”

阿繡來到第一塊石壁面前，上面斗大的字，也不是很久遠的文字，阿繡都認識，看完後，又看向第二面石壁，直到看完六面石壁，阿繡道“大哥，這些石壁說的是一顆蓮花的種子在各種環境中漂泊，有時在沙漠中趟了幾千年，有時在石頭裡面幾千年，有時在沒有空氣的地方几千年……，幾萬年過去後，都沒找到適合生長的地方，在完全枯萎後，落到一個小池塘，經過淤泥一萬年的滋養，慢慢恢復生機，隨後生根發芽，長出滿池塘的荷葉荷花。”

石破天因為第一次進來時，在最後一副畫裡參悟過，在裡面感悟到生機和死氣，此時脫口而出，道“這石壁說的是蓮花種子向死而後生。”

阿繡想了下，也覺得是這個道理。石破天道“繡妹，我要去畫裡參悟了，這裡也是要將我的心神拉進去的，我不知道要進去多久，剛才進來和出去的機關，我都和你說了，你在這裡參悟時，要是餓了就自己去找吃的，要是無聊了，也可自己去外面玩。”

阿繡點點頭，道“大哥，放心吧，我會照顧好自己的，你去參悟吧。”

石破天走到最後一面石壁上，看著黑白兩色的畫面，一時不知道選哪個，想到石壁上的文字說的蓮花種子的經歷，他最終有了決斷，盯著石壁上白色畫面，不久心神就進入了裡面，這次進去後不像上次那樣變成人，大概是因為他在蓬萊島長生殿參悟過人生經歷，而再次進畫中世界不會變成人，這次直接變成了一顆小樹苗，長在大地上，自己的思維還在，但體型變成了樹，不能自己動，只能隨著自然現象而生長。石破天不由得鬱悶無比，好歹在蓬萊島進入畫中世界還能附在人身上，成為人一樣的生活。

一顆小樹苗長在一片荒蕪的大地上，這裡已經幾個月都沒下雨了，小樹苗原本蔥綠的葉子也變得枯黃，石破天渴的快冒火了，又是幾天後，石破天渴的暈了過去，一陣大雨落下來，大樹活了過來，而石破天也清醒了。

十年過去，石破天已經長到六七米高的樣子，他的思維有點麻木了，這十年什麼都經歷過了，乾旱，水淹，偶爾還有動物來吃他的葉子。還有一次被雷電劈中，燒焦了半邊樹身，他還是頑強的活了過來。他在心中數著時間，這裡已經過去了十年，不知道外面過了多久，阿繡出去找得到食物嗎，會自己做飯吃嗎？

幾百年過去，石破天太孤獨了，一個說話的人都沒有。他索性停止了思考，任由樹根紮在地上自由的生活，這天突然地動山搖，地震了，地面大面積裂開，他的樹根也四分五裂，龐大的樹身摔倒在地上，奄奄一息。沒過多久，石破天陷入了昏迷。等再醒過來的時候，自己變成了一顆從之前樹身上冒出來的小樹苗，又是十幾年過去，小樹苗長大了，根莖穿過之前腐朽的樹身紮根在大地上，石破天整天昏昏沉沉的，什麼都不思考。

幾百年過去，石破天又變成了一顆參天大樹，這天，遠處的火山噴發，岩漿流過來，將樹身全部燒燬，只留下一截成人手臂長的樹枝，石破天又昏迷了過去。不知道多久後，又是一顆樹苗在樹枝上長了出來，石破天跟著醒來。

…………

滄海桑田，物換星移，一千年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