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6章 老九門0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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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佛爺，你來！”齊鐵嘴的呼喊打破了此刻的冷寂。

此前，齊鐵嘴點醒了張大佛爺，這最後一節車廂，不是車廂，而是一隻巨大的棺槨，焊開鐵皮後，因著聽到了棺槨內的響聲，張啟山阻止了齊鐵嘴想要往上爬的動作，而是自己操著軍刀劈碎了外面的木頭槨，翻身上車，與那粽子鬥了起來，順帶將王胖子從噁心的屍水中救了出來。

而齊鐵嘴是個行裡橫行外慫的，平時看著可能有些窩窩囊囊的，一到自己熟悉的領域就會變一個人似的。既然看出了最後一節車廂是個棺槨，一得到張啟山的示意，他也就三下五除二地扒上了棺槨，根本沒有管車廂裡的一大群人。

“棺有皮，皮帶鐵，鐵包金，哨子棺。”齊鐵嘴念著老一輩流傳下來的口訣，他已經開始意識到這輛列車上發生的事情了。這最後一個車廂，就是一個完整的槨室，日本人將整個槨室挖了出來，然後覆蓋上鐵甲，偽裝成一節車廂。這些帶槍的屍體，應該是值班的衛兵，似乎是在值勤的時候直接死亡的。

“鐵水封棺，鐵皮上刻了字，這些這是火車上掛鏡子的那個高人刻下來的。”齊鐵嘴擦了擦眼鏡戴上，露出風水先生特有的那種表情：“腳下三步內必有鐵釘，副官，現場屬蛇的，全部攆走。”（出自《老九門》）

幾人順著他的話看了一圈棺材，果然腳底下就有釘子，將整副石棺圍在了中間。

王胖子拍了拍胸膛，後怕地舒了一口氣，“還好胖爺我運氣好，躲的時候沒踩中，否則還不得被戳穿腳底板？”

吳邪則是往後退了退，他是屬蛇的。

張日山動了動嘴唇，還沒說出來，張啟山已經看見了他，又意味深長地看了看吳邪，發了話，“張家人八字不硬的都死在東北了，給我待著，你都沒被我剋死，誰都克不死你。”

“佛爺！”副官立即立正敬禮，似乎是表示剋死他，他也心甘情願。

張啟山肯定似的點了點頭，拔腿將之前的頭顱拎了過來，甩到了角落裡的粽子身體上，說道：“老八，你先看看這是不是就是棺材的原主人。”

這粽子的身材十分高瘦，渾身長滿了一層細細的黑色絨毛，因為被張大佛爺斬斷了頭顱，喉部的牛毛鐵針也就露了出來，在月光下泛著幽藍色的光芒，像是沾有劇毒。

齊鐵嘴蹲了下來，“鋼針鎖喉，瞧著像是盜墓賊的手段。”他小心翼翼地撥開了那些鐵針，從屍體的喉嚨裡，取出了一塊龍骨來。

張日山看了看他手裡的東西，乾脆一軍刀對著粽子的身體劈了下去，張家人的身手極為不凡，縱然軍刀不算是什麼好料，但也讓他將粽子剖成了兩半。

“佛爺，這像是二爺家的東西。”齊鐵嘴在一堆烏黑色的彗物裡翻撿了一番，找出了一枚頂針。

空氣寂靜了下來。

二月紅家是老派的沙客，又好南北朝的東西，這棺材一看就是南朝的，出現二月紅家裡的東西也不算什麼奇怪的事，但此事疑竇重重，張啟山也不由得鎖緊了眉頭。

他一皺眉，其他幾人自然就安靜了下來。

在這樣寂靜的環境裡，悠長而平和的呼吸聲，也就變得明顯起來。

尤其是在兩位聽覺敏銳的張家人耳裡，這道呼吸聲，無異於驚天炸雷，因為這明顯是熟睡之人的呼吸頻率，在場之人根本不可能發出這樣的呼吸聲，而且，這聲音，像是從棺材裡傳出來的。

齊鐵嘴向來精通這些事情，相較於常人，他的五官總要靈敏一些，是以他雖然沒有聽出具體的情況，但也察覺到了車廂裡還有一道不屬於他們的呼吸。

解雨臣把吳邪護在了自己的身後，又拉了一把王胖子，等把兩個人都拖離得遠一點以後，他才挑起甩棍，對著張啟山說道：“佛爺，不如讓我試上一試？”

石棺的附近都插滿了釘子，解雨臣自然是不想去冒這份險的。

只見他雙手一橫，兩根甩棍便攀上了棺槨的槨壁，整個人騰空而起，宛若一朵盛開的海棠。

吳邪看得眼都直了，他用胳膊肘捅了捅王胖子，低聲嘀咕：“一恨海棠無香，二恨小花是個男的。”

王胖子也在欣賞解雨臣的動作，過往的那些年，他們平靜的時間太少，真要動起手來，都是生死攸關的大事，哪兒管得了什麼動作，但現在不一樣，雖然同樣生死難卜，但是沒有汪汪叫在後面追著，在前面挖坑，好兄弟就是死，也可以死在一塊兒，了無遺憾，也就有那心情停下來了。

“天真，咱可不能這麼對債主啊，你都和張海客在一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