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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出,虞聽晚立刻皺了皺眉。

臉上浮現幾縷不想提及的厭惡。

就連再開口的語氣,都冷淡了幾分。

“怎會不記得,剛退完婚沒多久。”

這一句,讓謝臨珩已無需再問她究竟忘了多少過往。

同時,也知道了,那噬情蠱,是從一個人動情的最初讓人開始忘記。

虞聽晚的反應確實是冷淡。

這種冷淡,不是針對謝臨珩。

而是針對宋今硯。

她自己也說不出,為什麼聽到這個名字心底就有種說不出的排斥和厭惡。

就像她的潛意識,抗拒極了這個人,也抗拒極了和這個名字相關的一切過往記憶。

從醒來的那一刻,虞聽晚就發現,她整個腦海都是亂糟糟的。

各種模糊不清的畫面交錯閃過,她有預感,那些畫面,就是她忘掉的記憶,很重要的記憶。

她拼了命想看清,拼了命想記起來,但那些畫面閃爍的很快,任憑她怎麼做,都看不清內容。

回憶無果,她開始將希望放在謝臨珩身上。

按照虞聽晚現在所處的記憶,她與謝臨珩還沒有實質性的關係,她現在又是在床上,被子也零零散散。

若是放在以前,顧慮男女大防,她定會第一時間讓他迴避,她整理好衣裙妝容再見他。

但現在,她絲毫沒有在他面前避諱的動作。

不知是因為他們有太多個日日夜夜相擁而眠、身體的本能早已熟悉彼此的緣故,

還是因為她從心底裡對他就沒有防備,不管有沒有記憶,她都潛意識親近他的緣故。

現在的虞聽晚,對她和謝臨珩在寢殿獨處的場景,並未覺出任何的不對。

她很自然地問他:

“在我忘記的記憶中,我們是什麼關係?”

謝臨珩視線片刻未從她身上離開。

她眼底雖無從前的依賴與親暱,但現在的她,對他也沒有多少疏離與防備。

他緩了緩氣息,並未進行鋪墊,便對她說:

“夫君。”

“晚晚,我們是夫妻。”

“我們行過大禮,圓過房,晚晚,我是你的夫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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