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5章 “寧舒公主說,不願再出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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虞聽晚帶著她和歲歡進了內殿,將其他人屏退後,才對她們說:
“把竹月安排在外殿,隨意派些灑掃的事情就行,隔個一兩天,尋個名頭,將她發落去浣衣局。”
若錦跟隨在司沅身邊多年,見慣了宮裡大大小小的事,對於虞聽晚這種安排,自是明白了怎麼回事。
饒是她再沒有之後的記憶,也猜到了竹月這個侍女身份有問題。
她對虞聽晚點了下頭,低聲說:
“公主放心,奴婢知道該怎麼做。”
—
今日下值之後,聽聞楚時鳶已經去過皇宮,宋今硯連宋家都沒回,直接來了楚家。
然而一路急趕過來,卻聽到一句“晚晚她說不打算再出宮”。
宋今硯眉頭頃刻間擰緊。
他下意識追問:
“什麼叫不打算出宮?”
楚府後院的垂花門前,宋今硯的聲音中盡是焦急。
“公主她出身前朝皇室,如今的東陵,早已非當初的東陵,那是謝家的天下,不再是虞家的國土,公主怎會願意留下?”
“表妹,你可問清楚了公主的意思?還有那封信,你交到公主手上了嗎?”
對宋今硯接二連三的追問,楚時鳶也不禁皺了眉。
她攪著帕子,眉頭緊鎖著。
點頭說,“書信自然是送到了,但晚晚確實說,不想再出宮了,還說,表哥以後莫要再往皇宮遞書信了,私相授受有所聲譽。”
宋今硯身側的手掌死死攥著。
他不信這番說辭,更不信寥寥幾日前還跟他一起在大殿上全力求賜婚的虞聽晚,這才短短几天的時間過去,竟就變了想法。
那天在東宮偏殿外偶然聽到的那抹不尋常的聲音冷不丁的再次鑽進腦海。
宋今硯眸色暗得發沉,他下頜繃緊,眼底浸出嫉恨與偏執。
幾乎口不擇言地說:
“是因為太子殿下阻攔是嗎?”
“定是因為太子殿下強迫了公主,她才會這樣說。”
“表妹,你有沒有跟公主說,我不在乎她在皇宮遭遇了什麼,更不在乎她和太子殿下有過什麼,只要她還——”
“今硯。”
楚淮敘從外面進來,及時打斷了他這番慌不擇言又毀人清譽的話。
宋今硯唇角繃得沉沉。
楚淮敘走到楚時鳶身邊,看了眼自家妹妹,轉眸對接受不了這個訊息、神情激動的宋今硯說:
“無論前朝還是今朝,寧舒公主都是一國公主,太子殿下乃東陵儲君,他們皆是君,而我們是臣。”
“臣子私下議君,乃是重罪。”
“又何況是汙衊寧舒公主與東宮不清不楚的這種話。”
“這番言辭,若是落到有心人耳中,楚家和宋家,都會被牽連。”
宋今硯強行壓下幾分躁亂的情緒。
他低下眸,輕聲說:
“是我一時失言,失了分寸。”
他緊攥著的手掌,鬆了緊,緊了又松。
好一會兒,他對楚時鳶道謝。
“多謝表妹幫我給公主傳信。”
隨後對楚淮敘說:
“今日時辰不早,我便先回去了。”
楚淮敘頷首,喊來小廝送他出去。
宋今硯走後,楚淮敘看向眉頭還緊皺著的妹妹。
察覺到自家兄長的視線,有些心虛的楚時鳶聲音弱弱地說:
“我……我也沒做什麼,就……就幫表哥送了封信。”
楚淮敘看她幾眼,只問了一句:
“寧舒公主說,不願再出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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