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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彎眸一笑。
須臾嘆息道:“今夜與大皇子詳談已拋下誘餌。”
“殿下請說。”
“我告訴他,他若是有能力攬下修築河堤之事自然就在朝堂之上奠定了地位,有了地位自然就有了話語權,自然也有朝臣擁護。”
姜藏月笑了,不緊不慢開口:“所以大皇子為了維護自己的權利與利益,勢必會參與爭鬥,而太子自不會作壁上觀。”
他勾起唇輕輕嘆道:“這樣實在是太便宜他了。”
姜藏月指尖蘸水於几案上:“殿下怕是忘了,利慾薰心者自是看不清前路,既然修築河堤這件事一定要有人去做,我們自可以坐山觀虎鬥,就算大皇子拿下此事,戶部和工部對於銀款往下的撥放自不會老實。”
姜藏月言盡於此。
庭院深深,几案前燈燭也不知是挑了幾次,眼下快燃盡了。青年與少女的身影映襯在白牆之上,珠簾晃動,身影相對。
片刻,他笑得愈發溫柔:“師父的主意自是極好的。”
他不會反對。
姜藏月挑亮了燈芯,也沒覺得兩人待在一處有何不妥,反而是庭蕪嚷嚷的聲音響了起來:“殿下,已經快至子時了!”
他實在是忍不住要說話了,那就算姜姑娘這麼兇殘,人家好歹是個女的!
是個姑娘家!
殿下大半夜還待在一個姑娘家的屋子裡,實在是不成體統。
“竟是這麼晚了。”他微微嘆口氣起身。
“殿下!”庭蕪催促的聲音又響起。
姜藏月瞧了庭蕪一眼,輕笑。
她行禮道:“殿下早些回殿休息,否則庭小公子定然是以為我在屋中對你痛下殺手。”
她起身開啟屋門,庭蕪整個人驚悚貼在牆上看著她,她抬眸:“庭小公子不必如此,我對殿下並未起殺人滅口的心思。”
庭蕪:“”
萬一呢?
那話本子裡的女鬼一開始也說對青年才俊沒什麼心思,後邊兒還不是把人連皮帶骨吃了個乾乾淨淨。
紀宴霄略微挑眉,忍不住笑了一聲。
“利而誘之,亂而取之,姜姑娘的話我自是不會忘。”
姜藏月行禮。
庭蕪也一臉後怕跟上,眼瞧著一隻腳就要踏出廊簷。
姜藏月讓滿初拿來了賬本:“庭小公子。”
紀宴霄回眸,青衣少女手上拿著賬本翻閱落筆,目光落在庭蕪身上。
“今日午時被不慎燒燬的點心鋪子我也是有投資的,庭小公子說是負責店鋪安全,應當明白我的意思。”
庭蕪:“!!!”
他也虧大了,他沒忍住哭嚎出聲:“我賠了那麼多錢進去,沒錢了!”
姜藏月淡淡看了他一眼:“沒錢命償。”
她合上賬本回屋了。
斜風細雨打溼了他的臉,他只覺得人更涼了。
紀宴霄已經回了主殿。
“殿下!她要我命償啊啊啊啊啊!!!”
“這麼見錢眼開的樣子跟我有什麼區別!”偏偏他是真的打不過。
殿下到底是從哪裡請來的謀士?這汴京的謀士誰跟姜姑娘這凶神一個樣?
“殿下,姜姑娘究竟是誰啊?”他哭喪著臉可不信一個宮婢能將汴京宮宇攪得一團糟。
最主要的是,姜姑娘要他的錢。
紀宴霄又笑了,似春風吹起漣漪,似細柳輕撫池塘,溫柔至極。
“自是安樂殿的人。”
已過子時,萬籟俱靜。
滿初終於才進了屋,重新換了一隻燈燭,屋內又亮堂了好些。師父佛經並未抄寫完。
她道:“師父,眼下已經選定大皇子為這個筏子,殿下當真能壓制得住?”
姜藏月提筆:“壓制不住自可換人。”
滿初問:“可眼下沒有比大皇子更合適的人。”
姜藏月淡淡道:“所以,紀宴霄只能壓制住他。”
“那些流民?”
“非他們所願。”
姜藏月平靜出言:“江河水患,水毀田地,不過是被逼到絕路。”
她與紀宴霄合作,雖是聯手,但背後不乏各自懷疑試探罷了。
紀宴霄走到今日這一步,再向上就要真正對上朝堂裡的各方勢力,他要提起十分警戒。
她也必須。
關於修築河堤這件事她想的並不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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