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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後面的線索總是被人一把捏斷。
姜藏月收好金鈴。
蠱蟲聽不見鈴聲,也徹底安分下來沉睡。
紀晏霄身體裡的蠱為鈴蠱。
鈴蠱培育不易,用滿初的話來說定是要用在比較重要的人身上才不算浪費,十年不過得上這麼一隻,若金鈴使得好不僅可以折磨人,更可以控制人的心神。
眼下有人道破她的事情,她不需要控制他的心神,只需要忌憚便足夠。
鈴蠱壽命不過兩年,所以這兩年她會將紀氏皇族的事處理得乾乾淨淨。
復仇便是要徹底。
想到滿初將鈴蠱倒出來的模樣,極小的蟲子幾乎讓人看不清。卻在後者毫無防備時鑽進體內。
爐子上的茶沸騰開來。
一瞬她便恍惚出現在長安候府的院落裡。
沒有人能看見她,她卻看見年幼的小姑娘身上趴著一條肉乎乎的小蟲,還在扭動。
大哥二哥在院中練劍,三姐姐在澆花,孃親帶人出府買點心去了。
小姑娘發現小蟲的時候哭得上氣不接下氣:“有蟲子!我身上有蟲子!二哥!大哥!三姐姐我怕!”
“哪兒有蟲?”三姐姐扔下灑水壺就過來了。
“這裡這裡!”
“小青蟲?”姜永哈哈笑:“這蟲不咬人。”
大哥捏起蟲扔得遠遠的教訓他:“不咬人你沒看見小妹怕蟲子?是不是皮癢了?”
她摟著大哥脖子不撒手,淚眼汪汪:“就是,哪個女孩子不怕毛毛蟲。”
“行——”姜永拖長了語調:“我以後看見毛毛蟲就給它扔的遠遠的,讓家裡的小廝按時捉蟲,絕不嚇著月兒行不行?”
“行。”小姑娘委屈巴巴應了。
那些鮮活的畫面在她眼前逐漸褪色,化成了眼前孤寂的風雪夜。
紀晏霄笑吟吟望著她。
眉眼彎彎,語氣柔和,似對於自己中了蠱之事毫不在意。
“姜姑娘,這個問題很難麼?”
“殺了安永豐,我會教你制香。”
“那就好說多了,這件事我很感興趣。”
安永豐不止是跟著新帝這一朝,從前更是跟著先帝半生,在朝中根系紮實,就似一顆枝繁葉茂的大樹,只有修剪了所有枝幹,才能一把火將大樹燒成灰燼。
“殿下勝券在握。”
“所以有些事當說開了才好。”
屋內燭火忽明忽暗,她淡聲:“安永豐在多年前夭折了一個女兒,被埋在陵墓中後屍體卻不知所蹤。”
“夭折的女兒,多年後卻再次迴歸。”
紀晏霄彎了彎眼眸,靠近了些:“姜姑娘原來打的是這樣的主意,當真是要以身做餌麼?”
“以身做餌?”
姜藏月的嗓音在靜謐的夜裡顯得格外清晰。
手中的彎刀更是映襯出那抹淡然的笑,似將什麼事情都算計透了的通曉,更不會讓自己身處絕境。
只是就事論事。
她道:“殿下該知道安永豐是什麼樣的人,自然是要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
多年前長安候府折損在幾方人馬的算計中,而這些人,這些真相,她都會找出來,並且一個個將他們都送下地獄。
姜藏月隨手將彎刀入鞘。
“自古狸貓換太子之事屢見不鮮,安永豐為夭折的幼女設定佛堂點燃長明燭,就足以證明這樁心結他們從未放下。”
“他還心存希望。”
“一個人心懷希望,那麼見到出現的那根救命稻草,就會不由自主的查探抓緊且靠近。”
“以身做餌?”
她勾唇,眸底是滿滿的惡意:“這並非以身做餌,而是給一個人希望又讓他落入置於死地的絕望,這才是以身入局。”
“這一局,我只要做唯一的贏家。”
紀晏霄點點頭。
眼前青衣少女唇角的笑帶著驚心動魄的危險,又似一根繃緊的琴絃,誰也不知道這根琴絃斷了會發什麼不可控制的事。
姜藏月看向青年。
她看見被鈴蠱折磨之後的青年面上依舊掛著笑,只不過笑意很難形容,似邪肆也似瘋批。
殿外雪燈燃了半宿,終於熄滅墜落在地。
紅梅枝頭的積雪也沉重到一定地步落下,重新直起花枝舒展開來。
窗下雨霖鈴發出微弱的聲音,缸子似乎又裝滿了雨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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