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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色衣袂就在眼前,上面沾染了血跡,手腕上亦是有見骨的傷痕,那血跡蹭了他一身,像是強撐。
“今夜這山崖,你若爬不上去這裡就是你的埋骨之地,你想死我還不想死。”他看見那雙小小的手拽住他沒有放,像是最後的倔強:“你從前幫我一次,我從不欠人恩情。”
她拼著傷了手筋的可能將他硬拽了上來:“扯平了。”
扯平。
薛是非漫不經心撫摸著狸奴。
他從前是有家的,不在四門,在汴京。
那時候他總是很愛哭,走丟的狸奴,不能出去玩的暴雨天,只要感到難過便會哭鬧。
可母親那般剛硬和脾氣火辣的人並不會理會他的小打小鬧,卻總能在他有危險的時候抓住他的手。
後來因為他衝撞了廷尉府的安大小姐,爹孃卑微去致歉,送回來的只有兩具棺木。他最後見到父母的時候,斷了三根手指的掌心還拿著娘買的糖。
有幫忙的鄰里憐憫說:“這葬禮辦完這孩子怎麼辦?”
“還能怎麼辦,自己撐著了,又能怎麼樣呢?說到底日子還得過,那等權貴人家我們可得罪不起”
薛是非看著幼時的自己跪在棺木前,破爛的屋子裡白燭也快燃盡,一閃一閃,在昏暗環境裡,轉瞬即滅。
他將紙錢張張放進火盆裡,火盆裡燃著火焰,像是蛇吐著惡毒的芯子。
像是這些人說的話一樣,過去的總歸是過去了,他能怎麼辦呢?
又像是青衣今日跟他說的話,薄涼而平靜:“做張府張小姐的兄長,安永豐的人頭不會太久。”
她有那個能力做到,不是麼?
水不得時,風浪不平,人不得時,利運不通。
但那是從前。
薛是非突兀笑了,對著狸奴:“喵。”
後半夜又下起夜雨,雨霖鈴簌簌聲不停。
滿初讓殿中內宦將接滿的大缸重新換了一個,於是淅瀝的雨聲總算是小了幾分。
屋中姜藏月正將謄抄的佛經放進盒子裡擺上架子,青袖滑落,露出纖細白皙的腕骨,越發瞧著清瘦幾分。
滿初泡好了熱茶遞給姜藏月:“師父今日見的那薛是非可是四門的烈焰手?”
“是。”姜藏月側眸看來。
“若是薛是非肯相助,那自然再好不過,聽聞烈焰手極為厲害。”
姜藏月手摩挲著茶盞,薛是非的內力差不了她太多,尤其是烈焰手的功夫。只要他想,轉瞬可將目之所及之物焚燒得乾乾淨淨。
“說來。”滿初蹙眉道:“這樣一個人為何會甘願裝成一個平凡人?”
他安安分分開著聖祭堂,時不時跟貓兒巷的孔公子鬥氣鬥嘴,怎麼看都不像一個高手,更像是胸無大志且長得有些好看的紈絝公子。
姜藏月:“因為所想之事難於登天。”
滿初怔了怔。
“他全家皆死於廷尉府之手,可奈何廷尉府身後牽扯到的世家貴族同氣連枝,牽一髮而動全身。”
就如滿腹經綸,白髮不第。
才疏學淺,少年登科。
君子失時,拱手於小人之下,人不過時也,命也,運也。
“師父”滿初還想說些什麼。
“出去吧。”
滿初只得退出屋子。
子夜十分,姜藏月收到了傳書,離開宮闕。
轉過汴京子安橋,瞧見不遠處汴湖之上還有亮著一盞八角燈的瘦舟,她剛登上船,天兒就漏了細細的雨雪。
瘦舟前斜倚著紅衣青年,月色皎皎落汴湖,投了如綢光影,照開青年風流眉眼。
青年舌尖抵了抵上顎:“青衣妹妹要對付廷尉府?”
“是。”
“你當真不怕死?”
“可想清楚了?”
姜藏月淡淡瞧著他。
薛是非緋紅錦袍穿得隨意,縷空雕花玉冠束髮,噙在嘴角的笑意似晴空春影。
遠山遠水被飄雪落成一片純白的淡。
“這艘賊船我上了。”最近轉碼嚴重,讓我們更有動力,更新更快,麻煩你動動小手退出閱讀模式。謝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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