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難聽的話。”

“重點是他和姜姑娘看上去是舊識。”紀宴霄眼睫微動,神色溫和。

“奇怪。”庭蕪想不明白:“我從未查到薛是非跟姜姑娘有什麼來往。”

紀宴霄輕笑,指尖摩挲著玉戒。

“殿下,可要再去查一查姜姑娘,你這說得我背後發毛。”庭蕪嘟囔著搓了搓胳膊,腦子裡一時閃過很多想法。

紀宴霄唇角含笑看著窗外的鳥雀。

紅爐裡茶湯滾滾,庭蕪提著茶壺倒茶,又叫人生上炭盆,書房裡的溫度到底是有些低了。

“殿下,我就是想不明白,姜姑娘既然偽裝的身份認了你為義兄,為何還要找上薛是非當親兄長?”

紀宴霄道:“狡兔三窟自不會困於一地,張府若背後只有一個女子,無異於羊入虎口。”

“我總覺得當初宮中發生的事都跟姜姑娘有關。”庭蕪思索著。

紀宴霄指尖輕敲桌案,姜姑娘和他是不同的。

他瞧上去溫潤無害,似乎與誰都能交好,安樂殿更是誰都能踏進來說說笑笑,他喜下棋喜喝茶,更是朝中前途無量的新貴,不少朝臣在私下裡拉攏他,想要他為其做事,有了私心便沒了距離,人近了口就鬆了。

而姜姑娘瞧上去卑躬屈膝,實則不近人情清冷淡漠得很。她可以對每個身份比她高的人低頭行禮,也可以拉攏一切對自己有利的事物,更不願與無關人牽扯上半分。

宮中有人議論起姜女使,嘴裡不過都只能說‘安樂殿的姜女使性子寡淡’,再清楚些便沒人能知曉。

另外舒貴妃之事當初稱得上是橫死宮廷,華陽宮一夕頹敗,大理寺卿府上一把火被燒了個乾淨。

再後來,他幫姜藏月在大理寺卿搜出受賄證據,一切便塵埃落定,連流放的女眷都沒有一個好下場。

舒府落敗,李貴人惹起汴京喧囂,衛應死在斷壁殘垣間,三皇子雨夜而亡,每一步都在收割人命。舒府不過是個開始,要說做錯過什麼,那便是舒清十年前動了長安候府的人。

他查了許久,不過隱晦查到,舒清曾對長安候府二公子姜永之妻刨腹取子。

若說舒清動了手,那麼廷尉府更甚,所以三皇子死了,他沒動長安候府的人,可安嬪和安永豐動了。

捉其軟肋,一擊斃命。

至於衛應,長安候府出事以後,他背叛侯府,偷了姜家兄弟的兵符給安永豐,也正因為如此,他得了一個正六品的小官,又死於姜藏月之手。

紀宴霄唇角弧度略微上揚。

他總在想,什麼時候才能看清這個人。

於是他就瞧著從舒貴妃開了個頭,她一步步走到今日。

這樣的人似水中月,一觸虛幻之相便化為烏有。

“不用去查她。”紀宴霄開口。

庭蕪灌了一碗茶湯:“我們不查也有人查,張府外有鬼祟之人。”

“誰派來的?”

“除了安永豐的人還有誰。”

須臾間,紀宴霄放下茶盞:“安大人倒是清閒。”

“安永豐的人也有安插在吏部的,”庭蕪說:“有些位置是殿下讓給安插之人的嗎?”

紀宴霄轉著玉戒,而後才道:“安大人自有這個能耐。”

“可是咱們的人也才安插進去不久,不過是進了吏部和禮部。”庭蕪皺眉:“若是被安永豐發現可就竹籃打水一場空了。”

紀宴霄輕笑:“廷尉府權傾朝野,你以為紀鴻羽就不會防著他麼?六部人手眾多,沒有誰能摸清誰的底,按兵不動即可。”

“太子還有幾日就回來了,幽州被埋了一個鎮子,這事兒知道的人不多,安永豐算一個。”庭蕪說道。

“幽州?”紀宴霄情緒平和:“幽州處於太子管轄之下,安永豐不會將這件事捅出來,畢竟有弊無利。”

“那就只能這樣了,這事兒哪天捅出來也是一個禍患。”庭蕪看向紀宴霄。

殿下任吏部侍郎後要處理的事情就越來越多,雖是勞累,但也是好事。

張府那處宅子伺候的小廝和婢子都是死契,不用擔心出什麼紕漏。

“你對長安候府瞭解多少?”紀宴霄突兀問了這麼一句。

“長安候府這事兒瞭解的不多,只聽說當年長安侯膝下有二子二女,長子次子當年被封為玉雪和驚鴻將軍,三女姜藏蔓更是汴京貴女的典範,最小的女兒姜藏月被封為安樂郡主。”

“安樂郡主當年就是住在安樂殿的,還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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