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3章 烏鴉嘴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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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睜開眼睛，你別睡過去！”

漆黑一片的宇宙中，洛安依舊在嘗試著不同的方法想要維持住海拉的存在。

但在仙宮徹底碎裂消散之後，原本就有些虛弱的海拉直接便是萎靡不振，冰涼的指尖逸散出星點的綠色光芒。

“我都說了，這沒用……”

似乎是因為洛安不斷注入的無限寶石能量有了作用，海拉緩慢地睜開了雙眼。

“等到體力耗盡，失去無限寶石能量庇護的你，也會瞬間湮滅。”

“行了你給我閉嘴！”

指尖劃過一道紅光，海拉嘴上便是出現了個洛基同款的口罩。

“救我幹什麼，之前我可是有想過要你的命。”

但儘管嘴巴被封住了，海拉的念頭卻依舊能順著兩人之間的契約傳達到洛安的腦海中，其中的情感甚至比那斷斷續續的話語還要更加清晰。

“別告訴我只是因為記憶中的自己對我這個‘角色’抱有憧憬。”

“那你就當作是這樣吧，反正我難得一次拿定了主意。”

“你這個優柔寡斷的傢伙……”

不知道是不是因為感覺到了自己即將消失，海拉這番對話倒是沒刻意掩飾自己言語中傳遞出的情緒。

只不過這份坦率只是讓洛安心中更加劇烈地抽痛了一下，手上縈繞著綠色光芒，看樣子是打算強行利用時間寶石將海拉的“時間”爭取回來。

但連番使用無限寶石的能量，同樣讓洛安的身體情況陷入了一個極為危險的境地，現在他那張臉看著也沒比海拉好多少。

“奇怪，之前明明沒有這種情況……”

在施展完時間寶石的力量之後，眼看著海拉的臉色緩和了幾分，洛安卻是感到一陣眩暈。

恍惚間，他甚至感覺自己看見了古一和奧丁正並肩站在自己面前，兩人臉上笑吟吟的，嘴唇輕動著似乎在說些什麼。

“真是少見，我們兩個一走你就有自己的想法了？”

先出聲的是奧丁，那副模樣彷彿是看洛安不太順眼似的。

“所以說我們兩個在場影響你發揮？”

“奧丁，話可以不說得這麼刻薄，他懷裡不是還抱著你女兒嗎？”

“不然你以為我為什麼不爽，孩子長這麼大我都沒抱過幾次，弗麗嘉還吐槽我粗枝大葉地容易把她弄哭。”

不知道是不是洛安恍惚間產生的錯覺，他聽著奧丁這話，總覺得有那麼一絲幽怨的意味。

“洛安，你說到底還是欠缺經驗，一直根據慣性思維考慮問題，卻忘了自己最強大的武器。”

“我最強大的……武器？”

聽了古一的話，洛安不禁喃喃著重複道。

但儘管如此，他還是沒能摸著頭緒。

“古一大師，您的意思是我可以把光注入……”

“嗯——！？”

這話剛說出口，洛安便是與怒目圓瞪的奧丁對上了視線，大腦飛速運轉之後，果斷換了個說法：

“意思是說，我能用光的力量維持住海拉的形體？”

咚！

熟悉的痛感，一樣的音效，也還是那飄在空中還欲往洛安腦門上砸的小木槌。

“我指的是你的內心，別一天到晚淨知道往歪了想。”

“換個說法的話，這應該算發散思維。”

大概是因為有辦法救下海拉，洛安的語氣也變得輕鬆了些許，但眉宇間依舊留有一絲凝重。

“還請古一大師與奧丁陛下明示，海拉是我重要的朋友，怎麼才能將她救下來？”

“你是真的遲鈍還是單純在裝？”

聽罷洛安的詢問，奧丁倒是一副吹鬍子瞪眼的姿態，叉起腰來向著洛安指指點點。

“一直擔心明天、未來、時間線會變得如何，卻從來不想想自己身處何地、接下來要做些什麼？”

順著奧丁手指的方向低頭看去，映入眼簾的是自己左手手背上正閃爍著熒光的綠色烙印。

“這份契約……對了，只要給海拉留下存活的理由，讓她與這個世界產生新的聯絡。”

洛安面露欣喜之色，用力地一拳敲在掌心。

“兩位，真是非常感……”

再抬頭的時候，面前已經不再站著那兩位已經為這個世界付出了一生的人。

或許從頭到尾，那兩道身影也不過是洛安恍惚之中產生的臆想，又或者是潛藏於進化信賴者中那道光的指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