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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利益交換？

虎杖悠仁抽抽嘴角，差點還真以為這人會攻起來，結果來一句利益交換？

欣然點頭，“那也行啊，真要論利益你都不用掙扎了。”

“你還披著我的皮呢。”

遊詩當場豆豆眼，“誒？”

虎杖悠仁好心提示，“我的身份可是一直在各種程度上幫你哦，從未缺席。”

那麼就應該和以前一樣以servant身份交換才算完成對等交易不是嗎？

“而且我這邊待遇可比五條悟高多了，有讓你做不喜歡的事？”

遊詩：“……確實沒有？”

“有妨礙你做事？沒有吧，我甚至還幫了不少。”

遊詩：“倒，倒也是……”

“有讓你去死？”

遊詩：“沒有。”

“少你吃穿了？”

遊詩：“……”

虎杖悠仁佯裝苦惱扶額，“我好難過啊，以前還不是說能看到我做的事而不是嘴上說的話嗎？”

“原來如此，愛是會消失的……”

遊詩：……

她直接呆愣在原地片刻，隨後崩潰抱頭蹲下。

“知道了知道了，反正按照束縛也是要當的，你別再說了!”

越說她越覺得自己好渣啊！

虎杖悠仁心情愉悅和她蹲在一起，拍拍背安慰道：“沒事的，反正也只是利、益、交、換不是嗎？”

某人身形一顫陷入更加深度的愧疚中。

虎杖：所以說啊，人不要有太高的道德。

“術式反轉，赫。”

當所有人都沒有反應之際，巨型光炮直接粉碎牆壁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吞噬一切！

——

天空中，有人影居高臨下注視著腳下，塵埃四起，可怕到讓人心生絕望的深坑出現在眾人眼前。

涼風吹動他的銀髮，墨鏡裡一片沉寂。

難以想象，根本就無法想象他在做什麼！前一秒還在跟他們耍寶騙人刷禮物，後一秒就出現在這裡不顧有普通人直接發動帶有殺意的攻擊！

他幹了什麼！他殺了人！！！

這不是五條悟，這個人絕對不是五條悟！最強再怎麼任性再怎麼傲慢也絕不會做出這等毫無人性的混賬事！

“你們好吵啊，吵到我眼睛了。”

五條悟面不改色抱怨著，彷彿和平時沒有兩樣。

【444：果然壓抑不住了嗎?此世之全部的惡意可不是好吞的，就算你努力想恢復以前的腦部結構，該變的總會變。】

【444：你在想反正這些人都只是我的資料，到下一次又會重新回到正常生活，解決兩面宿儺更要緊對吧？真是冷酷到傲慢。】

“對啊，”此人沒有否認，反而痛快承認，“真可悲啊，明明沒有任何感覺還要虛偽地裝出共情。”

“但只要在正義的一方，這種虛偽也不是不能接受對吧？”

【444】存在這麼多年，每次都覺得自己看不懂有感情的智慧型生物。

【444：唉——這就是人類嗎？殘忍又慈悲，醜惡又聖潔的矛盾體，完全無法理解這種不合邏輯的種族到底是怎麼存在的……】

【444：但根據我的經驗，堅信自己是正義又何嘗不是另外一種邪惡？】

五條悟嘴角上揚，“談論哲學的話我建議去找Archer，那孩子挺喜歡聽人講故事的。”

“我只是覺得既然能達成目的，而造成的後果能夠承擔甚至某種程度上沒有，何樂而不為呢？”

【444（冷漠）：不，後果跑不了，你撕毀協議按常理和規矩要賠償的，還有想把我這邊當戰場也是要賠償的，別想讓我當冤大頭。】

其實還有些言語【444】並沒有說出口。

【444】：有生之年，或者說前所未有見證到資料跳出屬於自己的框架，已經算是另一種存在了吧？難怪就算是努力也無法共情那些沒有思想能反覆重新整理的資料。

人類再怎麼心懷憐憫再怎麼努力，又怎麼能共情到螞蟻的想法呢？

——

塵埃散去，有煙無傷。

五條悟第一次見到名為law Aias[熾天覆七重圓環]的瑰麗盾牌。

“你也太恐怖了吧！隨手放的光炮一口氣轟掉我六層盾！？六層啊！我差點就無了！”

聽見某人氣到跳腳充滿活力的聲音從地上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