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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爸爸笑著說：&ldo;爸爸媽媽就你一個女兒，疼你還來不及，哪裡捨得打你。&rdo;沈媽媽炒好最後一個菜，把盤子放到餐桌上，說：&ldo;吃飯吧。&rdo;沈瑩坐下來，陪著他們兩個人吃飯。平時沈瑩基本都是吃完就放下碗筷回房間，但今天沒有。她一直等著爸媽吃完，又幫著收拾了餐廳。從餐廳出來之後，她又陪著爸媽看了一個多小時的電視。一家三口已經很久沒有這樣一起看過電視了，看著他們的笑臉，沈瑩再一次譴責自己的自私。她的確是被慣壞了，爸媽對她這麼用心，她應該好好回報他們的。接下來的一個星期，沈瑩都沒有再聯絡徐民成。徐民成來省城一個多月了，仍舊適應不了這裡的生活。他每天基本不會出門，一個人呆在家裡。不看電視，也沒有別的娛樂措施。程培佳提了好幾次帶他出去旅遊，散散心，徐民成都拒絕了。他說：&ldo;我怕死在半路上。&rdo;程培佳不是能言善辯的人，徐民成一這麼說，她就被嗆得無語了。程培佳能感覺到，徐民成最近心情很不好。他總是一個人蹲在家裡的露臺上抽菸。每天晚上十一二點，他都在那兒抽菸。……c省已經迎來了深秋，深秋的夜晚很冷，蕭瑟的秋風卷著落葉，吹得人心慌。程培佳十點鐘睡下，十一點半的時候被颳風的聲音弄醒了。她批了一件厚衣服出去，看到露臺上的燈還亮著。程培佳走過去，叫了一聲徐民成：&ldo;民成哥？&rdo;聽到程培佳的聲音，徐民成回過頭。菸灰被一陣風吹散，菸頭忽明忽滅。程培佳低頭看著蹲在地上的徐民成，他的眼睛很紅。不知道是被風吹紅了，還是哭紅了。程培佳彎下腰拽了一下徐民成的胳膊：&ldo;民成哥，咱們回去吧，外頭太冷了，你要是感冒了就麻煩了。&rdo;徐民成沒動，也沒說話。程培佳又說了一遍：&ldo;民成哥，你聽話，別蹲著了，身子吃不消的！&rdo;徐民成盯著程培佳，幾秒鐘之後，他站了起來。徐民成準備把煙往嘴裡放的時候，程培佳把他的煙搶過去捻滅了。徐民成不耐煩，他看著程培佳：&ldo;你別管我。&rdo;程培佳說：&ldo;民成哥，你說了咱們是親人。我管你是應該的。&rdo;徐民成說：&ldo;我都快死的人了，你管我有什麼意義。&rdo;程培佳嘆了口氣，問他：&ldo;你這幾天是不是心情不好？&rdo;徐民成沒說話，抽著這個空檔又點了一根菸。程培佳這次也沒阻止，因為她覺得自己阻止不了他了。程培佳繼續問他：&ldo;是不是跟那個電視臺的小姑娘吵架了？這幾天也沒見你們聯絡。你是因為這個才每天晚上抽菸的吧？&rdo;徐民成抽了一口煙，說：&ldo;我不讓她來找我了。&rdo;程培佳不解：&ldo;為什麼？你不是喜歡她麼？&rdo;徐民成說：&ldo;那是我的事兒，和她沒關係。&rdo;程培佳說：&ldo;我覺得她也喜歡你啊，她看你那眼神，保準是喜歡你。&rdo;徐民成說：&ldo;喜歡我做什麼，沒前途。&rdo;程培佳說：&ldo;她明知道喜歡你沒前途還喜歡你，這就是真愛。&rdo;徐民成吐了一口菸圈，說：&ldo;這不是真愛，是傻。&rdo;程培佳說：&ldo;民成哥，你不知道吧，女人就是這麼傻。有時候你覺得特聰明的女人，談戀愛了一樣是傻子。&rdo;徐民成沒說話，因為他覺得程培佳說得挺有道理的。沈瑩現在，就像個傻子。‐‐一陣沉默過後，程培佳說：&ldo;民成哥，抽完這根菸就回去吧。天氣涼了，你感冒了不好弄。&rdo;徐民成問程培佳：&ldo;你覺得我該怎麼做？&rdo;話題跳得有點快，程培佳沒反應過來：&ldo;嗯？&rdo;徐民成又問了一遍，&ldo;我該怎麼處理和她的關係？&rdo;程培佳說：&ldo;這個要看你了。&rdo;徐民成說：&ldo;假如你是我。&rdo;程培佳說：&ldo;假如我是你，我肯定會和她在一起。不然死的時候會後悔。&rdo;女人的思維和男人不一樣，程培佳的想法和沈瑩的比較吻合。&ldo;你這樣是在折磨她，也是在折磨自己。&rdo;徐民成吸完最後一口煙，把菸頭扔到地上。他說：&ldo;我在用我認為最合適的方法處理。&rdo;程培佳問他：&ldo;你覺得合適麼？你不聯絡她，心裡有好受麼？&rdo;徐民成說：&ldo;不瞞你，我不好受。現在斷了比較好，我和她在一起，哪天我死了，是對她的不負責。&rdo;程培佳：&ldo;……&rdo;徐民成又把她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