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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達沒有半點驚訝，顯然是早就知道這件事了。&ldo;你太冒險了，陳真。&rdo;可達說，&ldo;現在還不是時候。&rdo;陳真沒有說話，可達像頭沒睡醒的大狗，呆頭呆腦地看了一會資料，最後整個人混混沌沌地朝旁邊一倒，壓在遲小多的肩膀上。遲小多給可達擦了下口水，把他推到餐桌上趴著。陳真分發的資料正是根據遲小多上次調查的內容整理出來的，片刻後又有人按門鈴，進來的是周宛媛。&ldo;我剛剛卸妝。&rdo;周宛媛一臉疲倦地說，&ldo;陳主任，你可以不要總是在半夜召集團隊開會嗎，這樣會害我過馬路的時候被自己人當作女鬼抓走的。&rdo;所有人都笑了起來，陳真說：&ldo;先看資料，十分鐘後討論。&rdo;都是看過的了，遲小多又詳細地研究了一次，四名學生死亡，乩仙在北京城中現身，預知未來，將調查員引入陷阱……&ldo;說吧。&rdo;周宛媛無聊地說，&ldo;你這是在逗我們麼？二十天前讓結案，現在又告訴老孃繼續查，早幹嘛去了。&rdo;&ldo;二十天，是案情進展的關鍵。&rdo;陳真說，&ldo;我委派一個負責人吧，項誠，在這個團隊裡，你負責給我提交一個團隊報告。&rdo;&ldo;我不喜歡團隊合作。&rdo;項誠冷冷道。&ldo;那遲小多，你來吧。&rdo;陳真起身去倒水。&ldo;算了。&rdo;項誠說，&ldo;還是我吧。&rdo;遲小多哈哈笑，項誠把資料放好，靠在椅子上，沉吟片刻，而後說：&ldo;二十天前結案，兩個原因。一，賭乩仙的預知，只到結案的那天為止……&rdo;&ldo;也可能是在之後延續了幾天。&rdo;陳真補充道，&ldo;現在過了零點，是八月十八日，從七月二十八到八月上旬的這段時間裡，我們假設乩仙用它的能力進行了探知，再朝後，八月十五開始，也許它們就不會再觀察發生的任何事情了。&rdo;&ldo;為什麼這麼猜測？&rdo;周宛媛抬起頭，看著陳真，又看項誠。陳真沒有回答，遲小多問：&ldo;有別的事情讓他們分心了嗎？&rdo;&ldo;也許。&rdo;陳真說。項誠鬆了鬆手指，若有所思地說：&ldo;第二個原因，繞過了執行部部長，嚴飛。&rdo;陳真：&ldo;嗯。&rdo;項誠：&ldo;你們呢？說點什麼。&rdo;可達聳肩，無辜地看著他們，周宛媛說：&ldo;從最開始這個案子就反常地得到了陳主任的重視，能問問為什麼嗎？&rdo;&ldo;直覺。&rdo;陳真答道。大家看著陳真，項誠想了想，說：&ldo;行，現在決定，繼續查下去，有意見嗎？&rdo;所有人都沒有意見，一副&ldo;有意見就不會來了你這不是廢話麼？&rdo;的表情。項誠說：&ldo;結案那天，遲小多和銅姑聊了會。&rdo;&ldo;銅姑？&rdo;陳真微微皺眉。項誠點點頭，說：&ldo;在商業街裡卜算的……&rdo;&ldo;我知道她。&rdo;陳真說，&ldo;她輕易不讓人進店，具體細節忽略，說的什麼？&rdo;&ldo;乩仙案。&rdo;項誠說，&ldo;必須找到乩仙的藏身之地。&rdo;&ldo;但是一旦開始挖出乩仙，就有一個麻煩。&rdo;項誠想了想，說，&ldo;我猜的是，乩仙預知未來的時間段，最長半個月，最短一天。&rdo;&ldo;一天之內發生什麼事，它們必定預測得到。也就是說，從現在開始，順藤摸瓜，摸到它身邊的那個時間點，直到抓住它的那一刻，它一定會提前預測到。&rdo;&ldo;所以不管怎麼查，怎麼找。&rdo;項誠說，&ldo;在最後的一天裡，都會被它逃掉。&rdo;陳真說：&ldo;這就是最難的地方，哪怕它並未預測到我們現在正在這裡談論它們，臨落網的一天前，都會令它警覺。&rdo;&ldo;有什麼能干涉它的預知能力嗎？&rdo;遲小多問，&ldo;只要在最後一天。&rdo;項誠沉默，周宛媛說：&ldo;與其找這個辦法，還不如先找到它藏在哪呢。&rdo;&ldo;找到它的藏身之處不難。&rdo;項誠答道，&ldo;釣魚，準備魂魄做魚餌，再用自己的魂魄去追。&rdo;&ldo;等等。&rdo;陳真的臉色變了，說，&ldo;你已經有辦法了？&rdo;項誠答道：&ldo;結案那天我的辦法就想好了，只是，你不讓我查下去。&rdo;&ldo;怎麼追？&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