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頭,打了個哈欠。此時,旁邊那三人也已經入睡,那大漢四仰八叉躺著,鼾聲如雷,瘦高個子閉目養神,大和尚則是盤腿打坐,嘴裡嘀嘀咕咕,像是在唸經。秦項連看石梅,如今是怎麼看怎麼順眼,見她犯迷糊了還惦記著打獵,心中懊惱,以前怎麼就不帶她出來打打獵呢?如此心思,完全不顧身邊鸞景兒如今是何種情態。而再看鸞景兒,就見她低垂著雙目坐在秦項連身邊,也不敢依偎上去,再看石梅,靠著白舍。白舍是龍鳳般的人物,秦項連又是滿眼的關切,鸞景兒心中越發自苦起來,反反覆覆只歸結為一句——為什麼啊?!而正當石梅準備放棄了,安心打個盹的時候,破廟外頭的雨聲倒是輕了下來,傾盆大雨轉為了淅淅瀝瀝的小雨。石梅昏沉間,只聽到嗚嗚的山風四起,這山風也不道是穿堂風還是迴旋風,總之這風聲尤其詭異,乍一聽,就如同老婦哭泣一般,沙啞淒厲。鸞景兒本就是大家閨秀,如今又是清醒著,一聽這風聲,驚得臉色都變了,靠上身旁秦項連的胳膊,低聲道,“王爺。”秦項連轉眼看她,就見她此時受了驚嚇,楚楚可憐之態實在動人,便伸手將她摟了過來,輕拍她肩頭,低聲道,“別怕,只是風聲而已。”鸞景兒點點頭,見秦項連眼裡滿是憐惜,心頭也安了些,突然覺得,石梅走了真好,最好她與白舍能情投意合趕緊成親遠走高飛,省得王爺再三心二意。同時,石梅也醒了,她睜開眼睛,似乎有些茫然,發了一會兒呆後,抬眼看了看身邊的白舍,問,“唱曲兒?”“嗯?”白舍不解。“我聽到有人唱曲兒。”石梅說。白舍微微皺眉,對面的秦項連也是一愣,醒著的眾人都靜下心來側耳一聽,突然間,就發覺在那嗚嗚嗚的山風之中,夾雜著一個古怪調子,像是有個女人在唱曲兒,曲調婉轉隱約可辨。石梅年幼之時最喜歡跟著家裡幫傭的老媽子們去聽曲兒看戲,所以分辨得出這調子。“像是文琴戲。”石梅小聲對白舍說。白舍微微一愣,問,“這麼肯定?”“嗯,我以前認得個老媽媽是黔南人,她就愛哼這調調,你聽三三四的句式,就能分辨她唱的什麼了,這嗓子聽著像是唱青衣的。”白舍按照石梅說的三三四句式來聽,果真就分辨出唱詞來了,用的都是西南的官話,他倒是大致能聽懂些,唱的是:旻天疾篤降喪瘨我饑饉天降罪賊內訌民卒流亡昏椓靡潰回遹靖夷我邦。……“像是用《召旻》改的唱詞。”鸞景兒熟讀詩書,按照石梅說的三三四一分,也辨別出來了唱詞,這《召旻》乃是《大雅》中的一篇,是諷當年周幽王任用小人,胡作非為,以至於國之將亡的文章。“格老子的。”這時候,那打鼾的大漢不知何時已經醒了,睜開眼睛罵了一聲,“碰上女毛子了。”石梅聽著有些不明白,只知必然不是好東西,就湊近白舍一些,問,“女毛子是什麼?”白舍沒開口,那大和尚就說了,“姑娘別聽他嚇唬人,女毛子是我們的行話,意思是詐屍的女鬼。”石梅聽得血都涼了,詐屍……還女鬼?“嘿嘿。”那大漢見石梅驚了,覺得有趣,這小丫頭長得好看吶,他粗人一個,這輩子也沒見過如此神仙樣人物,就逗她,“丫頭,不知道了吧?古屍都是密封不見光的,萬一見了光,就容易長毛。這一長了毛屍體可就活了,這毛子不比的一般的小鬼兒,兇著呢,尤其是女的。”石梅聽著覺得不怎麼可信,但還是嚇得夠嗆,畢竟這裡荒山老林的,而且來之前她就聽說了,這大宇山裡有很多古墳。“可是……”良久,石梅才反應過來,問白舍,“這毛子怎麼還一口西南口音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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