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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克洛寧?!”比格諾斯不由自主的叫了出來。
如今的克洛寧赤裸著上身,他緊緻的肌肉上滿是淤青與傷痕,肚子上之前被格雷果踩過的地方現在為岩石所覆蓋,不知格雷果到底用了什麼方法治好了他。
傑將克洛寧提到花園外,質問道:“你來這兒有什麼企圖?!是格雷果讓你來的麼!”
克洛寧一聲不吭,他只是繃緊了嘴,怒目瞪視著二人。看到他這個狀態,想到三週後的決鬥,比格諾斯不免有些擔心,若是真打起來,一定會找他拼命。畢竟這年頭,傻的怕愣的,愣的怕狠的,狠的怕不要命的。
雖然比格諾斯無從得知克洛寧到底在林望鎮的災難中失去了什麼,但比格諾斯覺得,那一定是很重要的東西……或人……
每每看到克洛寧,比格諾斯總會想起拉娜和自己的父母,想到他的摯愛們一次又一次的死去。隔了一些時日,雖然哭不出來,卻也有一團悲傷堵在胸口,讓人難以喘息。
可凡此悲傷,到最後都會化為對亞門內爾的仇恨,對自己無能的憤怒,以及對克洛寧的憐憫。
比格諾斯走到克洛寧身邊,對克洛寧道:“我不是你的仇人,我們真正仇人是亞門內爾。是他導致的這一切。”
“啐。”克洛寧一口唾沫就吐在了他的臉上。
以為克洛寧要襲擊比格諾斯,傑突然使大了力,將他牢牢壓住,它本想就在這裡掰斷他一條胳膊以示懲戒,可唸到與格雷果有約在前,又不便傷了他,遂對比格諾斯道:“我把這傢伙扔回給格雷果,你先去訓練場等我。”
比格諾斯看著克洛寧遠去的身影,心中不免感慨,他們之間的誤會已太過深沉,那斷裂的關係永無再續的可能。昔日的好友反目成仇,這之中的經歷可能永遠的只能沉埋在心底了吧。
(同是此刻,馬爾頓城中生活區,醫生福斯特·依德府邸。)
“所以嗎,這就成了你長期以來的心病,對麼?”福斯特一邊擺弄著手裡的柳葉刀給一位不久前在事故中失去雙眼與四肢的聾啞病人清理腹部的傷口,一邊問著坐在他身後皮椅上的法塔莉提。
“對啊。我和麥澤金曾經可是情同姐妹的。誰知道如今……只叫人感嘆世事無常啊……”法塔莉提幹笑著說到。
也不知是麻藥沒用夠,還是過期了。在福斯特切除腹部的息肉時,時而能聽見病人的嚎叫。
“哦,見鬼!藥效過了。”福斯特抽了一下手,抱怨了兩句,繼而又恢復了手上的工作,同時他也問法塔莉提,“自你們二十年前從火之國來到比艾城,關係就一直不怎麼和睦?”
法塔莉提想抬頭看看天空,可抬頭卻只看見了福斯特家中華美的吊燈:“我想是的。或許,她一直不理解我為什麼會嫁給亞門內爾吧。”
“哎。我是一個醫生,可心病我可醫不好。更何況連生靈聖殿的大主教都感到難過的事,我想這世上恐怕無藥可醫了。”福斯特頗為感慨地說,可能是分了心,手下重了,病人慘叫了一聲,“但您的悲傷,我感同身受。”
“哪裡。您能有空陪我聊聊天,回憶回憶往事,已經舒緩我不少的壓力了。”法塔莉提感謝道。
作為同是救死扶傷的組織,生靈聖殿和馬爾頓的薩萊諾醫會有不錯的合作關係,法塔莉提與福斯特漸漸熟識了起來。不過,要說他們有多深的交情,倒也沒有,最多不過是個熟人罷了。
法塔莉提這次來見福斯特醫生就是為了探明“鬣狗”們的情況,在城裡的多多少少都會聽到一些風聲。可是,不知怎麼的,聊著聊著,就聊到過去的事情了,甚至還幫著福斯特醫生做起了手術。福斯特醫生溫文爾雅,從來不會用道德去評判他人,反而讓人更覺得充滿魅力,可以親近。
福斯特挺直腰板,喘了口氣,手術終於做完了:“啊。我尊敬的主教,您能為這位可憐的病人治療祈福麼?這是最後一步了,應該對康復很有好處。但您若參與治療,就會被頭頂上醫會安放的記錄魔石記錄,您不介意吧?”
“若是能幫助一個可憐的生命逃脫苦楚,我樂意之至。”
法塔莉提也站起身來,不大的步子凸顯出優雅的身段,她走到病人前,兩眼微閉,雙手合十,口中唸唸有詞,雖然聲音輕微,但依舊可以聽清。只是隨著吟唱的繼續,漸漸地,那祈詞聽起來非常遙遠,無論是手術檯上病人痛苦的呻吟,還是房間內明亮的燈光,都逐漸的讓人感覺朦朧。四周流淌的元素卻漸漸清晰起來,靈感較強的人甚至能看見病人身邊元素的躁動不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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