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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聖庇護(Holy Shield)……難怪……”在看見保護著傑的護盾後,加斯淺聲叨唸了一句。
不過,兵荒馬亂中比格諾斯並沒有聽清加斯的這句淺言,他的所有注意力都被再次重現的古樹所吸引。
誠然,古樹還未恢復到在林望鎮時那種使人驚懼萬分的狀態,但它已然令人望而生畏。
瘋狂蔓延的根鬚在『元素失衡』的幫助下,突破了祈靈師們所召喚的一道道火牆,不斷擴大著災厄的範圍。帶著紅色眼睛的葉片越掛越多,已經竄入了大街小巷。
那些遠離古樹的人們,只是本能的感到恐懼。
而那些就在近旁的人們,卻被紅色的眼睛帶入地獄。
無數的人用震驚瞻仰著,無數的人用喘息頌唱著。
他們所看見的,是環繞的雨雲在合力剿殺陽光,是扭曲的藤條盤踞吞噬希望,墨色的雜草刺破了石磚的地面,暴起的古樹打碎了歸鄉的幻想。
此刻,最輝煌的最恐怖,最放縱的最囂張。
這陽光餘暉所繪就的壯美奇景,竟成為末日來臨前的一瞬驚鴻。四面而來的積雨雲封鎖了午時的天空,提前將永夜傳唱。
沒人說得清是詭異的冷風造就了陰森的氣氛,還是陰森的氣氛帶來了詭異的冷風。
人們因為恐懼彼此相擁,但心中的獸性卻在醞釀著更大的慘劇。
活下去。
在這未知的場面中活下去。
這是理所當然的“私”。
(艾斯艾弗講到動情處,使勁拍了一下躺椅的扶手,驚了比格諾斯一跳。)
樹之將倒根先覺,禍之將起民先知。
最底層的民眾總是對即將發生的苦難有著更為直觀的感受。
災禍開始時那微不足道的一切就發生在古樹的近旁。
在舊城區的貧民窟中,一家人隔著窗戶望著脹大的古樹,一位母親因為恐懼,將自己的兩個孩子鎖入衣櫃中;而此後,作為妻子的她,則拉緊了自己丈夫的粗布衣服,將身體掩在他的身後。
窗外的一切已然超乎了他的認知,這位貧窮的丈夫,他不知道該做什麼,也不知道能做什麼。
他不敢看那古樹,眼睛卻依舊死死盯著那顆古樹。
躲在他背後的妻子給予了他力量。
這並非是因為愛情。
而是因為活著。
他們一家本是嘯歌平原上的農夫。雖說不上大富大貴,但日子過的有滋有味的。
他們原先定居的地方的領主西蒙是個好人,不曾過多的徵收稅賦。而沒有什麼野心的他們,留些閒錢打發打發祈靈教的“義捐”也是綽綽有餘。
可一切都從臨近地方發生的“地之國公主綁架案”開始改變了。
先是負責尋找公主的兵士們隔三差五的就來領主管內掃蕩,他們並非在領主西蒙的管轄範圍內,所以態度極其蠻橫。很多時候,他們都是以搜查的名義衝進家門裡打砸一通。雖然砸的都是些鍋碗瓢盆什麼的,但平常人家哪受得了這些,只有交出些勞軍費,才能避免更仔細的“搜查”。
後來啊,有一陣,男人一家經常看見領主西蒙的私人軍隊頻繁出的在領地內巡邏,驅趕著那些匪徒一樣計程車兵。
領主西蒙真是個好人,可這樣的好人怎麼就窩藏“強盜王”涅求斯,勾結地之國呢?
身為底層的男人想不明白。
但他切實地感受到了,自領主西蒙在城堡中自盡後,周邊的幾位領主很快便瓜分了西蒙的土地。
新來的領主對他們這些西蒙的領民極有成見,在公主綁架案後的九年戰爭裡,沉重的稅賦很快掏空了他的家底——直到如今,男人仍舊沒想明白,九年戰爭的前線和他原先定居的地方相去甚遠,按照三國聯盟這邊屬地對抗的原則,怎麼就徵稅徵到他頭上了?
但男人知道,那名叫克萊蒙什麼的領主越來越富裕,後來據說買到了爵位,去了比艾城。
而可惡的地之國攻勢在後幾年越來越猛烈,同鄉的不少人都被抓了壯丁。男人散盡家財,僥倖逃過一劫,可自己十二三歲的大女兒卻被一群軍士擄走了,說是送去享福了,可至今……仍下落不明……
失去了所有財富的男人,只能帶著自己的小女兒和兩個兒子當了好幾年的流民。他的兄弟也在流浪生涯中,為了搶一點口糧被人“擠死”。
直到三國聯盟在尖嘯雄關遏止了地之國的攻勢,他才在那周邊的地方找到了一塊撂荒的土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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