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六章 與系統的正面交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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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實驗記錄得到了保留，但是還是需要派人過來掃尾，以確保實驗不被洩露出去。

這項任務落在了距離最近的蘇格蘭威士忌身上。

黑色短髮的男子揹著吉他盒，他將連帽衫的帽子戴上，逆著人流緩慢的向東京的郊區移動著。

他小心翼翼的觀察著周圍的情況，在到達目的地之前組裝好了狙擊槍，最終到達了研究所。說是研究所已經不準確了，呈現在他面前的是一堆廢墟以及滿地的屍體與血跡。

“這是你做的嗎？”蘇格蘭威士忌對面前的兩儀式發出詢問，他希望得到一個否定的答案。

兩儀式默默的注視著這堆廢墟，她聽見了身後傳來的動靜。兩儀式回頭望向蘇格蘭威士忌並沒有回答：“過來掃尾的人嗎？”

當兩儀式看向他時，蘇格蘭威士忌就感到了一股危機感。果然當兩儀式的話音落下的同時，兩儀式抬手將手裡的刀向他擲了過來。

蘇格蘭威士忌連忙躲過攻擊，鋒利的刀尖如切豆腐般沒入蘇格蘭剛剛站立的地面，刀身在兩儀式的力道下微微顫抖。

“下一次你還能躲過去嗎？”

蘇格蘭感受眼前渾身散發著殺意的少女所帶來的壓迫感，那銳利的殺意沒有人會覺得她只是普通的詢問。

蘇格蘭的心臟漏了一拍，下意識的將槍口對準了兩儀式的頭部。

蘇格蘭內心的第一想法是——

擊殺！

瞄準鏡中是少女冷漠的面孔，待蘇格蘭反應過來自己在做什麼後，他猛吸一口氣，迅速將槍口移到了兩儀式的手腕處。

我到底在幹什麼？！

心有餘悸的感覺席捲了蘇格蘭，蔚藍的眼眸中長久以來偽裝的冷漠裂開了一道縫隙。兜帽下，蘇格蘭的眼底閃過一絲掙扎和痛苦。

她明明只是一個孩子！真的要動手嗎？！我真的下的了手嗎？！

蘇格蘭內心在痛苦的煎熬，長久以來的臥底生活並沒有泯滅他的良知，他沒有在這樣的生活下變的麻木，反而因此變的煎熬。

兩儀式並沒有因為蘇格蘭的動作而停下自己的攻擊，她迅速拉近了與蘇格蘭的距離。順手拔出了刺入地面的童子切安綱。

“咔嚓”

蘇格蘭手上的狙擊槍應聲而斷。蘇格蘭也因為這巨大的衝擊而後退了幾步。冷汗後知後覺的打溼了衣服，蘇格蘭不可思議的看著面前的兩儀式。

當兩儀式再一次舉起刀時，他立刻棄槍，身體側倒一個翻滾躲過兩儀式的攻擊。

“唰”

蘇格蘭感到頸部一涼，刀身擦過脖頸部的面板沒入身旁的泥土，一絲絲血跡流入了衣領。

兩儀式冷漠的注視著倒在地上的蘇格蘭卻沒有下一步的動作。蘇格蘭抓住機會，掏出手槍向兩儀式射擊。

“呯”

在距離過近的情況下，蘇格蘭精準的射中了兩儀式的肩膀，他趁著這個機會脫身。

“我該怎麼稱呼你？是黑衣組織的蘇格蘭，還是公安的臥底警官諸伏景光？”兩儀式看著面前的諸伏景光。

蘇格蘭的心霎時停跳，他臉上的表情驀地轉化為死人般的僵硬。

諸伏景光內心彷彿發生了地震，他瞳孔縮成針尖，混亂的思維飛速覆盤著他最大的什麼時候露出破綻的。

是之前的心軟嗎？還是港口黑手黨的手已經深入了警視廳？或者是黑衣組織已經發現了自己的身份，這次的任務就是試探自己的？

諸伏景光越思考越覺得窒息，但是現在已經不重要了。現在最重要的是保住zero。

轉瞬間，諸伏景光做出選擇。他將手槍抵住胸口，準備就此自殺。

“唰”

諸伏景光的手掌被童子切安綱穿透，手槍被打落在地上，諸伏景光本人也被釘在了身後的大樹上。

兩儀式靠近諸伏景光，諸伏景光幾乎能夠感受到兩儀式溫熱的吐息吹拂在臉上。

這是一個足夠親密卻又足夠危險的距離。

“不要緊張。”兩儀式在諸伏景光的耳邊說道，“你的身份沒有暴露，不過也快了。”

諸伏景光並沒有因為兩儀式的話語而輕鬆下來，他並不覺得兩儀式善心大發。果然兩儀式接下來的話，肯定了他的推測。

“蘇格蘭，不，諸伏景光。做個交易如何？我幫你保住這一層身份，讓你繼續在黑衣組織那完成你的臥底任務。而你替我關注黑衣組織內部的這個實驗。 ”

“……”諸伏景光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