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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之夏終究還是沒有回老家,過年期間大姨倒是給她打過兩次電話,話裡話外的意思都是催著她即便不回家過年,也最好早點和小高見個面,一則年紀確實不小了,二則小高的條件蠻不錯的,怕她過了這個村便沒那個店,只要大差不差,就趕緊把事兒定下來。
雖然知道大姨應該也是出於一片好心,但這折價售賣的架勢依舊弄的她不勝其煩。不過好在B城和她老家畢竟隔著上千公里的路程,再加上鄉下的過年期間總是要走親戚待客吃飯的,大姨縱然再是想管,畢竟也鞭長莫及,於是她兩次都敷衍了過去。
過了正月初三,父親的同事終於應付完了新女婿頭年陪著新娘子回孃家的各種人情往來,父親也有了四天的假期。
這假期說長不長說短不短,為了省去父親長途奔波也避免老家遠親近鄰的種種探究,林之夏便帶著父親去了老家鄰省的一個旅遊名城旅遊。
父親和大部分他這個年紀的人一樣,安分守己的在老家過了大半輩子,給父母養老送終,憑著雖然落後於社會的經驗但依舊努力地養育兒女,然後過完一輩子。他們大多數時候都在家裡的一畝三分地上刨食,便是市區也鮮少去,因為害怕自己在大城市丟人更害怕花錢,他們被留在了一分錢能買一顆喜糖兩分錢能買一盒火柴三分錢能買一根冰棒五分錢能買一盒雪糕的時代裡,卻不自知。
不過林父雖然儉省,但對於兒女給自己買的東西,無論多少錢,一概不多說什麼,兒女給了,便安心受著。你可以說他是個隨遇而安的,也可以說他是個沒主意的。以前,母親還在時,家裡家外的一切都由母親操持,父親一向很少對家裡的事發表意見;後來,母親走了,熱心又好為人師的大姨雖然看不上這個木訥的妹夫,但是也會三五不時地指點一下如何過日子;再後來,她年歲漸長,也漸漸擔起了對父親生活的安排,再加上大姨的指點,父親的生活一向都按部就班。
也是基於父親這樣的性格,林之夏才敢帶著父親出去旅遊,父親不會因為她在旅遊途中花多了錢而喋喋不休,也不會因為她把行程安排的不夠完美而大發雷霆,只要一切不需要他費心安排,他就能高高興興地,間或感慨兩句現在的吃食花樣真多,或者跟所有的老頭子一樣揹著手饒有興趣地看看與老家截然不同的風土人情,總的來說,父女倆的這次旅遊算是比較圓滿的成年子女和父母一起出遊的家庭旅遊。
這廂剛送林父上了回家的火車,大姨的電話就跟在林之夏身上安裝了監控似的打了過來,大姨還是一如既往的大嗓門,“阿夏,你爸在你旁邊吧,他的電話怎麼打不通啊?”
林之夏以為大姨有事要“交代”林父,畢竟,這也是常有的事,就是前兩年林父去工廠上班的時候,大姨也是再三再四的“交代”林父該如何和同事相處、該如何讓老闆看見他的功勞,便說:“我剛送他過檢票口,這會他估計在找位置沒聽到手機鈴聲響吧,要不大姨您晚點再打?”
“我不找他!他那麼大個人了,還照顧不好自己啊?那你是直接去B市了是伐?”
林之夏內心忍不住嘀咕,既然你不找他那你打電話給我怎麼一開口就問他?“對,去年年下接的一個活,等人家公司上班就要開工的。”
“是這樣啊,我跟你說哦,小高今天陪他老闆去B市出差了,他跟你說了沒有,你趕緊回去,跟他見一面啊。”大姨忽然不知道忽然想起了什麼,在電話對面顧自樂了起來,“哦喲,雖然你們年輕人都比較奔放,是這麼說的吧,但要我說啊,女人還是要矜持一點,得讓他們男人主動。”
這都什麼跟什麼呀?
林之夏有瞬間的茫然,還有,誰是小高,愣了幾秒鐘,她才想起來,大姨介紹的那個男人似乎就叫高什麼來著,她只記住了他的微信名叫“登高望遠”,因為她當時還暗自嘲笑這名字像是她爹媽那一代的風格,總覺得這個頭像會在清晨六點給人發一朵碩大的玫瑰花圖片,上面還閃耀著一個“早”字。
不過,大姨說來告訴她這個高什麼到B市出差,怎麼總讓人覺得彆扭呢,都三四十歲的人了,如果真有心要見個面,都有對方的聯絡方式,一個電話的事,怎麼就非得透過大姨呢?現在這架勢,看起來就像是大姨一廂情願的在甩賣她一樣——就像是八月十五超市關門前的月餅,整個超市就沒有比它更賤賣的了。
兩人透過大姨加上了彼此的微信,就在加上的那天兩人互通了下姓名,對方問她過年是否回老家,如果回的話,就見一面,林之夏告訴他並不回去之後,對方也就沒了訊息。之後便是除夕夜對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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