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突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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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這時，張雲起也注意到了角落中的紅衣女子，他瞳孔一縮，而後有些驚訝的看著王樓：“她怎麼會在這？”

王樓沒有回答，張雲起與那女子雙方點頭算是打過招呼，便也不再多看，而後看向王樓。

“說說看吧，你到底有什麼打算，之後又留下了什麼東西，需要我做什麼，我知道我此時說什麼都沒有用了，請君入甕，你自己就直接走到靶子上，所以今天就全當做你交代遺言了，雖然你這個傢伙真的很令人討厭，我有時候真的恨不得打你一頓，但不得不說你還是我的師兄，這點情誼還在，就勉強幫幫你，說完我就離開，給你們兩自己的空間。”

王樓看著突然正經起來的張雲起，目光柔和幾分，張雲起注意到王樓的眼神變化，嘴硬道：“幹什麼？不要給我搞煽情的那一套啊！我告訴你，我今天過來完全就是為了不讓師父他老人家擔心！”

“還有那些特別麻煩的事情你就不要跟我說了，說了我也不會去做的，我只是客氣一下！”

王樓微微一笑，一瞬間之前的一些愁緒似乎都消散了：“也沒什麼事情，該做的大部分事情我都已經做了，如果可以的話你幫我經營著這間酒水鋪子，我在這裡看遍了世間，看遍了人心，這裡有著我太多的回憶，還是希望它能一直開著，當然一切看你，如果你不喜歡，也可以離開。”

“還有就是多多替我照顧溫北，他是一個好孩子，也是一個可憐的孩子，本來作為師父應該一路護著他，幫他遮風擋雨的，可我沒有這麼多時間了，至於他未來的路，我已經給他安排好了，到時候你幫助著推波助瀾，作為一個引路人就可以。”

“還有告訴師父，我對不起他！”

說到這裡，王樓停了下來，看向張雲起。

張雲起聽著王樓的話一直沒有出聲，只是顧著喝酒，此時王樓不再說話，張雲起還在端著酒罈喝酒，將整個臉完全擋住，卻已經沒有吞嚥酒水的聲音。

王樓就這樣靜靜的看著張雲起，眼中充滿了不捨。

然後張雲起抱著酒罈子一個起身，向著門外走去，似乎準備直接離開。

王樓在這時候卻繼續說道：“我最放不下的除了溫北，還有你，師弟。”

張雲起正在行動的身體一僵，雙手卻還是高高抱著酒罈，沒有說話，沒有轉身。

“你從小就這樣，總是嘻嘻哈哈，沒個正型，修煉也總是懶懶散散，以前有師父和我，不管你做什麼我們都能幫著你，可現在你已經長大了。”

“師父自己的壓力也很大，甚至為了和那群老東西拉扯已經算是用盡了渾身解數，我們這些人站得太高，條條框框太多，有些時候活得就不會那麼自在，所以以前我和師父都沒有給你太大的壓力，就是想讓你活得自在一些，可這一次我走了以後，一切就要靠你自己了。”

“不要總是惹事，保護好自己，還有，不要喝太多的酒，修煉上也不要太累了，沒有必要太過於追求那些虛無縹緲的東西，其實我和師父對你最大的期望就是你開心就好了。”

張雲起緩緩放下酒罈，已經滿臉淚水，他看著王樓：“那你有本事就不要死啊！“

“你明明就知道他們心中所想，你為什麼還要去？這小鎮真的就一點不能割捨？”

“你就這樣丟下我跟師父？我們之間的感情還沒有這些東西重要？”

王樓只是搖搖頭，然後遞給張雲起了一張紙：“這是我獨有的四種釀酒方法，也是你最喜歡喝的，以後你自己想喝就可以自己釀，當然你想要嚐嚐其他的也可以去找溫北，但還是那句話，不要喝太多，雖然我們的身體已經不是凡人，但依舊需要好好保護。”

張雲起一把接過，然後摸了一把臉，一切恢復平常，情緒不高，也不再說話。

然後又喝了五壇酒，似乎與之前王樓所說的不要喝太多過不去，直接將自己喝翻了睡了過去。

王樓有些無奈這才叫著溫北進來，將張雲起帶到了後面的房間裡睡覺。

這時候紅衣女子的酒也喝完了，她擦拭掉紅唇上的酒漬，搖晃著腳步，走到王樓身前：“決定了？”

“決定了！”

“不後悔？”

“不後悔！”

女子抿了抿嘴，也不再多說，取下一枚劍穗，平靜道：“王樓你今生欠我的要用什麼還？”

“對不起！”

“這劍穗算是我留給你弟子的，將來要是有什麼事情，可以來找我，還有你，王樓，你最好不要死。”說完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