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85章 不被定義的空間，不屬於任何人的世界意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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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到所有的聲音都消失，只留下陣陣微風的時候，張清才回過神來。

“似乎，能夠留下這些聲音的，全都是人世間極限？”

他驚訝，這雲夢聖地，竟然有著數位人世間極限的存在，而且可能不止這些人。

而從他們留下的聲音痕跡中，張清似乎理清一個過程。

很久很久之前，雲夢聖地的修士跟隨仙庭天兵征戰三界之外，他們似乎出現在了另一個世界。

但是他們被困住了，而且天兵消失不見，他們只能自行尋找歸途。

可是想要回歸，不是簡單的飛行就能做到的，那不是空間甚至都不是時間上的距離，而是界與界之間的無法觸碰。

他們想到了唯一的辦法，就是前往世界的盡頭，穿過世界的盡頭，似乎就能回到三界之中。

中間經歷了一系列的事情，似乎所有人都死了，似乎又沒有死乾淨。

總之，有一少部分的人回到了雲夢聖地，但那個時間節點，已經是三十三天破碎之後，列仙不見。

他們帶回來了天災，也就是那一陣風，吹滅了整個雲夢聖地。

而在最後關頭，有人釋放了飛仙的力量，也就是那束光輝。

“真相，是這樣嗎？”

在這個過程中，張清也大概聽出來，張家族人，很可能就是雲夢聖地族群的後代，而且是能夠誕生血脈之力的那一批嫡系。

可是除此之外，張清還是沒有聽到任何關於凌霄的訊息。

還有，那天外飛仙，具體究竟是什麼也不知道。

張清感覺，自己距離真相應該很近了。

他抬起頭來，看著擋在前方的巨浪。

“你在阻止我，越過你之後，我能看到更多的東西嗎？”

說完，張清整個人都沐浴在純白的光輝之中，隨後光輝化作六昧真火焚燒前方一切。

無論是什麼，哪怕是時間，張清也有把握將其灼燒洞穿，這是五氣朝元極限帶來的絕對自信。

重重巨浪襲來，試圖將張清淹沒，而他整個人也如同一根定海神針一般，佇立在原地，一步步的向前走去。

直到越來越高，他站在了巨浪的頂端，在這一剎那的瞬間，所有的浪花散去不見，他依舊站在一望無際純白的世界中央，彷彿之前所有的一切都是幻象。

張清看向遠方，有一個背影正盤膝而坐。

是張神陵，他身軀微微顫抖，似乎在極力堅持或者支撐什麼東西。

張清遲疑之後，還是走了過去，沒多久就站在了張神陵的身邊，他看著這位太上家主，只見他的表情格外的猙獰，有絲縷鮮血從眉心流淌下來。

那是……張神陵所修行的大道之血。

手上，純白六昧真火燃燒，張清將手放在了張神陵的肩膀。

仙火在這一刻共鳴，一股巨大無比的吞噬力從張神陵體內湧來，只是瞬間，張清體內的法力便消失的乾乾淨淨，好在金蓮還在不斷注入新的法力維持。

當然，更加嚴重的還是神魂層面，只一瞬間，張清感覺自己的神魂被扭曲成了一張巨大的平面，又或者，一個浩瀚無比的空間。

他彷彿變成了一個世界，而不是一個人類。

這種感覺……

“世界意識？”張清驚訝，隨後便反應過來。

一絲絲鮮紅的血液朝著四面八方擴散，不管這裡有著什麼，血脈之力天之血的力量如果能夠把主動權拿到自己手上，那麼一切都不是問題。

隨著天之血的力量擴散，張清切切實實感受到了，這是一個模糊，不被定義的空間世界。

不被定義沒關係，天之血的力量能夠幫助世界去定義自己。

只是，這裡除了自己之外，還有張神陵的力量，以及另一股陌生的存在。

那陌生的意識，便是這世界本身懵懵懂懂遵循本能的世界意識，或許來自於雲夢聖地曾經的某個人。

但現在，他們擋了張神陵和張清的路，他們需要重新凝聚世界意識來取代這個過往的陌生存在，來了解這裡的一切。

“凝聚這股世界意志的人早已經死了，但僅憑本能它能夠支撐無盡歲月，或許當年凝聚它的人，是一位人世間極限。”

“雲夢聖地的主人？”

張清思考的時候，張神陵的聲音忽然出現在了腦海中。

“不要硬拼，我們滅不掉它，需要的是在高壓之下誕生第二份，第三份世界意志去爭奪些許權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