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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不看別的，兩人如果沒有離婚，現在有了孩子，日子應該也如現在這般平淡溫馨吧？
不由得許歲寧和季景修對視一眼，似乎都看出彼此的想法，一種莫名的情緒在彼此心底蔓延。
“歲寧，其實我想過放棄你的。”
“因為你的腿？”許歲寧問道。
想起之前季景修的沉默，很容易就猜了出來。
“沒錯，我如果殘疾了，又怎麼好拖著你？況且也不想你可憐我。”
季景修苦笑一聲，許歲寧卻是覺得有些不對。
“那你現在怎麼又改變了主意？要知道你的腿從一開始醫生就充滿了信心。”
“醫生的話更多是安慰，況且最好的情況不過是我能正常走路。
但最好的情況僅僅是理想，特別是我開始復健後越發有這個認知。”
許歲寧沒有說話，其實她覺得就算走得有些瑕疵也不算什麼。
“後來我發現我做不到，一想到放棄你，我就感覺比殘疾了還恐怖。
哪怕是你可憐我，我都心甘情願。
所以歲寧，我就是這樣的，你就別想著擺脫我了。”
許歲寧該說什麼？好像什麼話都被季景修說完了。
“其實這會不會是你的錯覺？或許是我們前半生糾纏太深，你不想隔斷這種牽絆？
你只是不適應，想開了就好了。”
“歲寧，過去這麼久，我依舊都沒有想開，後半輩子也不會想開了。”
季景修搖頭，他經歷過失去，自然知道自己要什麼。
“可是我已經想開了，季景修，你有沒有想過，其實你就是什麼都想要。
你既想要我這個青梅竹馬的妻子陪伴，也想要嘗試外面的花花世界。
如果當初我不知道你出軌，或者說我忍下了這件事，我們依舊是夫妻，結果如何？
會不會現在的你不是在談複合而是無比期望我們能離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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