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五十五章 如坐針氈
梁園築夢提示您:看後求收藏(第五百五十五章 如坐針氈,1979我的文藝時代,梁園築夢,630看書),接著再看更方便。
請關閉瀏覽器的閱讀/暢讀/小說模式並且關閉廣告遮蔽過濾功能,避免出現內容無法顯示或者段落錯亂。
年,一月刊的《最文學》上市發售。
如同往常一樣,無數讀者從這天早上開始,在各大書店、郵局、書報攤買到了這一期《最文學》。
不少人迫不及待地翻開了刊物,開卷第一部作品《讓子彈飛》映入眼簾,作者姜玉樓。
是姜老師的作品!
這讓不少喜歡他的讀者心頭一喜。
姜玉樓的小說質量高,題材新穎,還喜歡寫長篇,產量也沒話說,作為他的讀者,實在太幸福了。
《讓子彈飛》同樣原著一樣,以民國初年為背景。
花錢買官赴南方康城上任的馬邦德夫婦,赴任途中,遭到張麻子襲擊。
為求保命,馬邦德謊稱自己是縣長師爺,準備赴鵝城上任。張麻子雖是劫匪,但當年卻是手下的大將張牧之,北洋軍閥割據的亂世,只有落草為寇。
雖為劫匪,他堅持劫富濟貧,彷彿將年輕時未能完成的國富民強理想以劫匪之道完成。張麻子假冒馬邦德帶著師爺赴鵝城上任。
鵝城是個貧瘠之地,黃四郎靠著亂世販賣煙土富可敵國,坐霸一方,鵝城百姓對他敢怒不敢言。張麻子上任之後,目標對準黃四郎,兩人既有英雄惺惺相惜之感,激烈的較量卻也隨之展開。
張麻子拒絕惡霸黃四郎的示好,矛盾隨之爆發。
當讀者們看到黃四郎的管家胡萬帶著人誣陷六子吃飯不給錢,年輕氣盛的六子為了自證清白不惜剖腹的橋段,不禁脊背一陣發涼。
他們覺得這一段有深意,但故事太精彩,容不得他們多做思考,只能等到讀第二遍的時候在思考其中的隱喻。
回到故事中,
張麻子眼前除了黃四郎這個對手之外,還有一個隱形的對手——鵝城的百姓。
時代已改朝換代為民國,但鵝城百姓卻封建不改,見到官員便下跪,還喊青天大老爺,面對黃四郎這樣的惡霸更不敢起身反抗。
在這樣的情勢下,張麻子所創造的“革命”幾無動能。
最終,張麻子巧用黃四郎的替身,他的長相與說話方式與黃四郎無異,張麻子索性在群眾面前把他當作黃四郎斬首示眾。以為黃四郎真死了的群眾,紛紛前往黃四郎豪宅打劫。
革命已經終結?不!張麻子的手下們告別了張麻子,他們要前往浦東。
故事是這麼個故事,如果單從文字上來看,似乎也就那麼一回事。而且小說中多有粗鄙之言,與姜玉樓過往的作品大有不同。
難道,這就是個普通的麻匪盜官鬥土豪的故事?
不,讀者們相信姜老師的作品不會這麼淺顯,絕對有更深層的東西是他們沒有發現的。
於是,他們抱著挖掘深層含義的心裡重讀這部小說,果然發現了有趣的隱喻。
比如“馬拉火車”。
馬拉火車的典故源於光緒年間建成的唐胥鐵路,這條9.7公里的鐵路是中國的第一條鐵路,目的是為解決開平煤礦往外運的問題。
流傳最廣的說法是因為鐵路經過清東陵且保守派反對,清政府最終沒有同意使用火車頭,而改用馬拉火車;但也有現代研究者潘嚮明先生的《唐胥鐵路史實考辯》認為最初該鐵路的規劃設計就是一條“馬車鐵路”。
無論如何,馬拉火車這件事都實實在在發生了,這成了一件笑柄,也寓意了某些包裝在先進外表下的落後本質。
還有“百姓的辮子”。
鵝城的百姓有個共同點,那就是除了張麻子和黃四郎是新式髮型,買官縣長葛優、城內兩大家族家長都是剪完辮子的披肩短髮。這一年的北京已經爆發過五四革命,鵝城的縣長官邸卻依然佈置著肅靜迴避的公堂,老百姓下跪呼喊“青天大老爺”。
一面民主革命與百姓並不相干,一面乾隆時期設定的纏滿了樹枝藤蔓的冤鼓又說明百姓長久壓抑無處申訴。就連胡萬和武舉的倒戈,也說明兩人為虎作倀,實則天下苦秦久矣。
鵝城的稅已經從1920收到了一百年後,五任縣長都被黃四郎殺死,城外還有傳說中的“張麻子”無惡不作。鵝城百姓既是被壓迫的,又是被愚弄的。張麻子與黃四郎的決戰分別精彩,第一天發銀,第二天發槍,第三天決戰。
鵝城百姓的反應也很有意思,第一天銀子被收打麻將,第二天揹著槍打麻將,第三天張麻子在街道上呼號“槍在手跟我走”,百姓還在打麻將。
改朝換代,人來人往,百姓不為熱血所動,既像麻木,又像智慧。無論從清政府買的官還是從民
本章未完,點選下一頁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