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7章 人生一世，如浮樑一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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雲鶴只能靠自己飛行。

但就在他來到天穹之後，身前便出現一道虛空門戶。

他知道，這必定是餘誠在幫他，所以他沒有絲毫猶豫，直接穿了進去。

再次出現，已經來到了高原之上的戰場中。

此時，第四波天魔剛剛被消滅乾淨。

戰場上，死傷無數，屍橫遍野。

鍾雲鶴眼神一震，面露悲憫之色。

隨後他手結道印，雙目微眯，開始誦唸道家往生咒。

經文隨著天地功德之力，傳遍了戰場每一個角落。

所有戰死的英靈在此時，竟然有了瞬息的清醒，身上那因為大戰而沾染的煞氣，竟也全部消散。

一道道英靈之光飛向天際，向著東望山飛去。

相比於之前，他們更加純粹，轉世之身也必定更加光明。

趙文奕看到了飛來的鐘雲鶴，眼中明顯有了片刻的愣神。

隨後似乎想到了什麼。

他身形一閃來到鍾雲鶴身前，身上的戰甲都已經破碎，嘴角咳血。

“你是...雲鶴道長還是天境雲鶴？”

這句話問起來頗為繞口，但鍾雲鶴明白他的意思。

他淡淡一笑。

“前世今生，都不重要，我就是我...”

趙文奕一愣，隨後眼中迸發出濃烈的驚喜。

“道長...您真的覺醒了？那...那我...”

趙文奕沒有說完，但鍾雲鶴明白他的意思。

那個小院裡，都是曾經的故人的轉世之身。

其中便有趙文奕的妻子徐可欣。

他明白趙文奕是在問徐可欣是否已經覺醒前世記憶。

鍾雲鶴輕輕一嘆。

“文奕，一切，隨緣吧...”

趙文奕眼中濃烈的光芒一點點暗淡了下去。

隨後他輕聲苦笑了一聲，深深一嘆。

“多謝道長，我明白了。到了我們這一步，其實也沒什麼看不開的了。”

“只是...”

說到這裡，趙文奕轉頭看了眼那道裂縫。

雖然沒有看到魔影。

但他分明感覺到有一股遠比之前四波天魔入侵更要恐怖的威壓已經降臨。

“或許我已經沒時間看到她覺醒的那一天了，如果我走了，她又恢復了前世的記憶，那該多難受？”

鍾雲鶴微微頷首，最終還是忍不住出言安慰道：

“前世因，今生果，你要自信，你們...因果未了。”

趙文奕輕輕一笑，神色淡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