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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說。&rdo;海棠也不拐彎抹角。端木夜挑眉：&ldo;願聞其詳。&rdo;&ldo;之前我跟你說過，我是來自未來的一抹遊魂。&rdo;海棠道，&ldo;後世的史書，關於本朝的內容之中，有一部分提及你，世子殿下。&rdo;端木夜沒想到海棠會說這個，他本就當海棠是偽裝的，現在她這樣說，他也配合地問道：&ldo;哦？說說看。&rdo;他眉毛微挑，是不信的意思。海棠也不管，繼續道：&ldo;詳細說的什麼，我已記不清了，我只能記個大概。&rdo;她側頭看過來，&ldo;你的謀反會失敗。&rdo;海棠一句話透露了兩個訊息。她知道端木夜要謀反，她知道他的謀反會失敗。端木夜眉頭微皺，顯然並不樂意聽到海棠說這樣的話，但他卻並不吃驚。海棠是以&ldo;我是個來自未來的遊魂&rdo;這個立場說這樣的話，但端木夜卻是認定海棠還是海棠，不過就是偽裝成另一個人罷了，而海棠對於他的謀反大業，都是清楚的，因此她說出這樣的話，他並不吃驚。&ldo;我會成事。&rdo;端木夜沉聲道，&ldo;你看著吧。&rdo;海棠搖頭道：&ldo;我不用看，史書上都寫著，寫得清清楚楚。世子殿下，你現在已經擁有絕大部分人一輩子都得不到的富貴權勢，為什麼還要發動那樣一場勞民傷財、害人害己的戰爭呢？史書記載，你失敗之後，滿門抄斬，全府上下沒有留下一個活……&rdo;&ldo;住口！&rdo;端木夜猛地攥緊了海棠的手腕，冷喝一聲。面對端木夜雙眸中的冷意，海棠並沒有退縮，反而朗聲道：&ldo;世子殿下，我知道他人性命在你眼中不過如同螻蟻，然而你就算對他們沒有一絲一毫的憐憫之心，也該想想你的家人吧？一旦你踏出那一步，有無數人會因為你的決定而付出生命！&rdo;沒人會對端木夜這樣說話，也沒人會這樣勸誡他不要謀反。如果面前站著的人不是海棠，他早一劍刺過去了。可即便如此，他也按捺著心底的熊熊怒火，只怕不小心燒傷了她。他沒有理會她的那些個勸誡之語，反而緊盯著她的眼睛道：&ldo;這事你還跟誰說過？&rdo;海棠心頭一緊，端木夜這話，是標準版的殺人滅口前套話內容啊。雖然肯定端木夜是喜歡自己的，但海棠可不敢拿自己和端木夜的謀反大計比，分分鐘死無葬身之地。海棠擠出一絲笑道：&ldo;這麼要緊的事，我當然不會到處亂說，不過告訴了一兩個人罷了。&rdo;&ldo;右軍都督府的事，你也說了？&rdo;端木夜又問。海棠眨了眨眼：&ldo;什麼右軍都督府的事？&rdo;作為一縷遊魂，她必須不能知道自己跳江之前的事啊！端木夜沉沉地望著海棠，他這問話，又何嘗不是存了試探的心思？&ldo;林雪霜，端木淳，端木荀，你告訴了哪個？&rdo;端木夜冷笑了一聲。海棠看著他不說話，微微仰著下巴，神情儘量輕鬆，意思是&ldo;你猜&rdo;。端木夜不打算猜，對他來說，海棠跟誰說了都無所謂。他攬了海棠的肩，低頭在她耳邊輕聲道：&ldo;已經來不及了。&rdo;來不及了？什麼來不及了？因為端木夜的語氣，海棠心中猛然一沉，但她卻想不明白他所謂的來不及了是什麼意思。&ldo;你可知南戎為何此刻來犯？&rdo;端木夜稍稍鬆開海棠，望著她淺笑。南戎……海棠雙眼微睜：&ldo;你……乾的？&rdo;端木夜唇角一勾：&ldo;右軍都督府沒有朝廷的虎符，調動不了軍隊。可若是南戎來犯，朝廷為抵禦來勢洶洶的南戎，自然得派遣最近的軍隊。那兩位都督拿到了虎符，將士兵調入手下，到時候打哪兒，自然是我說了算。&rdo;海棠怔了片刻才反應過來，端木夜到底在說些什麼‐‐為了那個皇位，他竟然私通外敵，陷家國於不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