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7頁

請關閉瀏覽器的閱讀/暢讀/小說模式並且關閉廣告遮蔽過濾功能，避免出現內容無法顯示或者段落錯亂。

他們都懷著憧憬來到這世上，只是被殘酷的現實扼殺了做夢的權利。他們因種種慾望與渴望而誕生，一出生就在被安排好的舞臺上表演，由生到死，也不過是一面人形的鏡子，一個身縛枷鎖的傀儡。他仰起頭望了望頭頂的星空，突然間遭遇了有生以來最強烈的茫然。他被設定好的舞臺名叫&ldo;沙耶羅&rdo;。而他的心困在裡面，怎麼逃離得了他呢？&ldo;我以後能跟著你嗎，伊頓，我不能回原來的家。&rdo;吉利爾扯了扯他的衣角，想起什麼似的眼圈泛紅，恨恨地咬牙，&ldo;我想學習怎麼像一個真正的人類一樣生活，還想向那個噁心的傢伙復仇。&rdo;&ldo;噁心的老傢伙？你的主人嗎？&rdo;赫洛問。&ldo;嗯。&rdo;吉利爾紅著眼圈挽起袖子，露出胳膊上各種各樣觸目驚心的劃痕，&ldo;從小到大，他每天喝完酒都會折磨我，後來又嫌我乏味，所以把我送到這裡來學習新的技巧……我是赫洛抬起一隻手遮住光線，在獵獵狂風中抬起頭望去，在看見幾個黑洞洞的槍口他條件反射地一躍而起，一把抓住吉利爾往橋下跳去。他像一顆魚雷般扎入海水裡，頭頂的飛行器如影隨形，伴隨著刺耳的警笛聲。吉利爾不知道被海浪掀到什麼地方，水中混沌黑暗，他看不見任何東西，除了那束追蹤著他的燈光。拖著光焰的照明彈一顆一顆射入水中，將海面下照得亮如白晝。他根本無處可逃。由於水性不好，他很快堅持不住地浮了上去，被一張從天而降的網兜住了身體，拉上了飛行器。再次睜開眼時，佔據視線的是一片黑色，除此以外別無他物。&ldo;這是什麼地方，你們是誰？&rdo;&ldo;這裡是&lso;黑獄&rso;。&rdo;一個無機質的聲音冷冷道。赫洛動了動手腳，感覺自己全身都被束縛著，頭上戴了一個頭盔般的東西，胳膊上則纏繞著幾根細細的電線，感覺像是測謊儀，但又跟那個不太一樣‐‐至少測謊儀不會有兩個金屬夾一左一右夾在人的乳頭上。人的敏感部位的痛感總是尤其強烈，他猜那玩意是用來導電的。換而言之，這不是測謊，而是一場刑訊。他落到了cia手裡？這倒是省事，省得他被沙耶羅逼迫著東躲西藏了。該來什麼，都來吧。不管發生什麼，他也不會變成又一個艾靈。赫洛冷漠而無畏地笑了一下，心裡視死如歸的一片寂靜。那個聲音不斷地盤問著他一個又一個的問題，就像審訊罪犯那樣刨根問底的挖掘他的個人資訊。眼前的畫面隨著問題的改變不斷變化，美好或糟糕的記憶在腦海裡閃電般閃現交錯，挑動著他的神經。他一五一十地逐個回答，情緒還算鎮定‐‐這種考驗對於他這種喜歡拿入侵別人大腦當作愛好的人而言算不了什麼。然而他的鎮定在他們問到那一個問題戛然而止。&ldo;你知不知道自己是複製人？&rdo;審訊者沒有用&ldo;克隆奴隸&rdo;這個詞，而用了一個更加直白而殘酷的。他的心臟陡然地加快了。他想起沙耶羅的警告，下意識地想回答不是，但心跳與瞳孔的改變同時出賣了他。冷汗從額頭上滴落下來，他的手心也溼了。&ldo;你知不知道自己是誰的複製人？&rdo;他本能地搖了搖頭，測謊儀響起了尖銳的警報聲，一股電流從乳頭急劇地擴散開來，痛得他痙攣了一下，頃刻聞見了皮肉燒焦的味道。&ldo;你知不知道自己是誰的複製人？&ldo;你是否擁有他的能力？&rdo;&ldo;你有沒有運用這種能力進行違法犯罪活動？&rdo;&ldo;你是不是間諜？&rdo;一個又一個的問題接踵而至，他搖搖頭，任憑電流激打赤裸的胸膛，在白皙的面板上留下道道焦黑猙獰的灼痕。尖銳的劇痛刺入骨髓，他只是不停的搖頭，一聲不吭，雙手在扣住手腕的皮銬裡緊緊攥握成拳，身體不住地抖動著，四肢上的血管似暴雨中的樹根一根一根浮現出來。他暈過去，又被冰水澆醒，強光照射，如此反覆。不知持續了多久，灼燒的電流終於消失了。&ldo;近乎一半的問題沒有透過檢測，重點都集中在後半部分。這小子嘴巴很硬，應該是經過阿歷克斯的訓練，啟用腦控儀，入侵他的大腦。如果他擁有艾靈的神經元，一定能從他的大腦中發現線索。&rdo;&ldo;明白。&rdo;渾渾噩噩的，赫洛自嘲地心想，沒想到他也有一天會被入侵大腦，這難道是因果報應？可惜他對於腦控儀這種玩意的操縱已經爐火純青，這些cia的傢伙們妄想透過它來窺探他的大腦，簡直是不自量力。他們該操心如何防止被他反控才對。這時，頭盔被取了下來，他睜開眼睛，看見幾個清一色穿著黑西裝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