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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好奇的翻看著,繼而露出驚異的神情,作勢要撕扯。&ldo;住手!那是我的!&rdo;顧不上逃走,我徑直朝他撲了過去,將他撞倒在地,劈手奪回命運之輪。牌面已被撕裂,輪上指標搖晃不定的顫抖著,一如我的心臟。一下子我雙腿發軟,攥著這張薄薄紙片,彷彿當日擁著弗拉維茲的骸骨,跪倒在粗糙的沙地上,像個孩子一樣崩潰的哭號。眼皮下洶洶之意有如經年乾涸的河床終於發洪,便決了堤。我蜷成一團,渾身止不住的發抖,像個丟盔棄甲的逃兵,一點兒反抗的氣力也不剩,任憑數柄兵器架住身體。數隻手將我拖拽起來,一路拖出競技場。我聽見周圍議論的噓聲譁然四起,心底麻木得沒有一點兒起伏。眼淚止不住的從頰邊淌下,一滴一滴落在足下的沙礫上,卻留不下任何痕跡。&ldo;怎麼回事,我親愛的小王子?你要想參加這盛會,我自然會替你安排榮譽席,又何必跑到鬥獸場去表演呢?&rdo;別有深意的話語混著笑聲從頭頂傳來,一根純金的十字手杖伸到我下巴之下,迫使我仰起了垂軟的脖子。我虛弱的喘著氣,半個字也吐不出來。&ldo;怎麼了,為什麼流淚了?真是我見猶憐……&rdo;手杖將我的頭抬得更高了些,&ldo;看不出來,你這樣的小美人會是個刺客,實在太可惜了。&rdo;&ldo;現在下判斷未免早了點吧,我尊敬的皇兄?至少該經過審訊不是嗎?&rdo;這慵懶魅惑的熟悉聲音一飄入耳膜,我便不由自主的循聲望去。紫色蓬帳低垂的陰影裡,露出一隻蒼白修長的手,正持著一個酒樽,細細把玩。他拿的好似是棋子,正下一盤步步為營的棋,翻手為雲,覆手為雲,又彷彿在撥彈琴絃,奏出勾魂攝魄的魔音。我盯著那隻手,一大股暈眩重重湧上頭顱,終於失去了意識。朦朦朧朧間,我的身體飄了起來,眼前被一片光明籠罩,似乎回到了當年的神殿裡,某一天美麗的黃昏時分。晚霞的餘暉從窗外灑進,落在弗拉維茲的周身。陽光落在他沙沙抖動的羽毛筆末梢,宛如一層金沙躍動。我痴痴的撐著下巴伏於他身邊,看他流暢漂亮的字一筆一劃的落在雪白的羊皮紙上,宛如神蹟。&ldo;知道這是什麼嗎?&rdo;弗拉維茲眼瞼溫柔的低垂,羽毛筆輕掃了我的鼻頭。我搖了搖頭,看著他的眼睛發呆。他笑了:&ldo;這是你的名字,阿硫因。想學學怎麼寫嗎?&rdo;&ldo;嗯。&rdo;我乖巧的點頭,把手交到他比我修長寬闊不少的掌心。這隻將我從深淵裡拉拽上來的手,執筆教我寫下自己的名字。羊皮紙上歪歪扭扭的&ldo;符號&rdo;與弗拉維茲的字形成了鮮明的對比。我侷促的瞅著他,又不好意思的望了望弗拉維茲,嘟囔的問:&ldo;弗拉維茲,我可以…學寫你的名字嗎?&rdo;&ldo;當然。&rdo;羽毛筆抬起我的下巴,讓我的脖子一陣發癢。我縮了縮脖子,夕陽的光被弗拉維茲低俯的頭遮住,&ldo;我的小愛神,你得親我一下。&rdo;似柔聲哄慰,又像不容置喙的命令。弗拉維茲的手落在我的脊背上,撓癢癢似的輕輕拍撫。他的睫毛又長又密,染著霞光,如同一片彤雲。耳根一下子就熱了。我猶猶豫豫的湊過去,啄了一口弗拉維茲的臉頰,卻他託著下巴扯近了些,嘴唇觸到一個柔軟甘甜的物體。涼潤的手指撥絃似的一筆一筆緩緩劃過我的脊背。我被吻得呼吸近乎失卻,下巴才被放開。&ldo;記住怎麼寫我的名字了嗎?要是忘了,我可是會……懲罰你的。&rdo;他的嘴唇貼著我的臉頰微動。我忙重新執筆,回憶著那些筆畫,在羊皮紙上倉促的落字,生怕自己遺忘了他教我寫的東西。阿硫因,弗拉維茲。筆尖小心翼翼的落在紙面上,可什麼也寫不出來,只有幾滴紅色的花汁落下,像泣血之淚。我忘了怎麼寫了。心莫名的慌亂起來,我下意識的去看身旁,而窗邊空蕩蕩的,什麼人也沒有。掌心的羽毛筆霎時焚燒起來,燃成了黑色的灰燼,從我的指縫漏出,散逸到了風裡,轉瞬便消失不見。我在諾大的空蕩蕩的神殿裡彷徨四顧,叫著他的名字,一回頭便猝不及防的迎面撞上另一個身影。那張詭異冰冷的面具面貼面的與我相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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