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絲相似,但眼珠是更淺的藍灰色。儘管因上了年紀而顯得有些許渾濁,但眼底仍可窺見一種震懾人心的魄力、一種劍戟森森的狡獪和精明。這是個老謀深算、心狠手辣的角色。我這樣想著,心臟懸吊起來,暗暗醞釀著謹見羅馬皇帝該用的合適的腔調與話語。伊什卡德遞給我一個事先準備好的花環,但這是在皇帝為我戴上桂枝冠後,我的回禮,在那之前有什麼舉動都是不妥當的。於是我站在那靜靜的等待著。君士坦提烏斯一邊走近,一邊微笑的打量著我,他的神情透著一種長者的沉穩與冠冕堂皇的虛偽,讓我無法判斷我是不是真如伊什卡德所斷定的那樣吸引了他的&ldo;注意&rdo;。我從不知自己在別人眼中看來到底是何模樣,只心覺算不上多好看,大抵不足以第一眼就吸引一個閱人無數的同性。起碼我自己認為自己的氣質與眼神是十分不討喜的。顧慮鋒芒過於外露,我有意稍稍垂下眼瞼,以使自己的神態顯得溫順些。正欲開口說些禮節性的客套話,我卻看見君士坦提烏斯首先走到了尤里揚斯的面前。我好奇的望著這對傳說中貌合神離的堂兄弟,尤里揚斯朝他恭敬的頜首。&ldo;尤里揚斯向皇帝陛下,神聖的君士坦提烏斯,至高無上的奧斯古都致敬。&rdo;君士坦提烏斯看著他的堂弟、帝國如今的凱撒抬起頭來。他不由自主的回想起當年跪在他面前那個孱弱少年,那張驚世駭俗的絕美面孔此刻已不復存在,取而代之的是一張猙獰駭人的面具。那深深的孔洞之內,一雙眼睛也以不再像年少時有如星辰那般剔透璀璨,而好似茫茫黑夜裡幽邃晦暗的海面,又如那曼荼羅上醉心的露水,淬染著具有妖惑威力的致命毒液。而他那頭彷彿絲綢的淺金色長髮也變成了銅絲似的暗赤色,假如不是他親眼見過尤里揚斯離開羅馬前那顆包裹著繃帶的頭顱上的確生出了紅色發茬的話,他會以為眼前的是截然不同的另外一個人。&ldo;好久不見,我親愛的堂弟。得到你在高盧的捷訊,我甚感欣慰。&rdo;君士坦提烏斯揚高了聲音,拍了拍他的肩膀,扶他起身。他的喉嚨乾啞,戴著巨大金戒指的手拂過對方臉上的鐵面具,目光似乎穿透它,看見了堂弟被燒燬的醜陋面容,心裡不禁生出幾分惋惜。如果他還留有那張臉,興許他這次會像過去一樣對他的堂弟手下留情,將他派往東方戰場上去,而不像對待加盧斯那樣給他安個罪名將他尋機處死。這個可憐的年輕人,可是他的家族裡最後的旁系兄弟了呢。噢,上帝!多麼年輕有為啊,拖著一副病軀,為他收復了長期遭受日耳曼部落騷擾的殖民地,也算是鞠躬盡瘁了。尤里揚斯的功勳,可遠遠勝過了那個一頭栽進他挖好的華美棺槨的蠢貨,上一任的凱撒,他的那個親哥哥加盧斯了。君士坦提烏斯牽扯嘴角,臉上覆滿的厚厚白粉裂開一條縫。然而當尤里揚斯在他面前站起來時,一種無形的壓力卻朝他當頭降了下來‐‐‐‐他這才注意到,他的堂弟在高盧的這兩年長高了,足足高過他一頭。他的身材看上去挺拔修長,露出的下頜線條俊美而不失男子英氣,假使不知他被毀了容,任誰看了他的模樣,都會像過去那樣為他傾倒。假如不是他與生俱來的惡名,連他自己也會忍不住將他的堂弟收做寵臣,要知道這小子當年的姿容可勝過宮廷裡任何一個男寵。他甚至懷疑,那張面具背後是不是真的是一張魔鬼似的臉孔。可此時並不是揣測這個的時候。他將目光挪到遠道而來的向他們尋求保護的亞美尼亞國的貴客身上。那位傳說中的阿爾沙克王子被一大串珠鏈結成的面罩遮掩著半面,只露出一雙湖碧色的眼睛,眼睫低垂,明明是溫馴謙卑的神態,眉宇間卻透著一種不可侵犯的冷豔與銳色。彷彿是結冰的湖水,誘人踏足上去,想要一窺冰下是否會是一泓醉人的碧波。不得不承認,作為一個用來向自己討寵的玩物而言,這個阿爾沙克王子已讓他意外的驚豔了。並不是俗物‐‐‐亞美尼亞的誠意可見一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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