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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將《天樞》收進袖子,已是迫不及待想回寢宮,蕭獨卻&ldo;啊&rdo;了一聲,似是想起什麼。我疑惑看向他,見他敲了敲腦門,欲言又止,便問:&ldo;怎麼回事?&rdo;蕭獨沉吟一瞬,道:&ldo;皇叔有所不知,我會修補這殘卷,是因幾月前做了個怪夢,夢裡有人執筆書寫這殘卷上的內容。我記性時好時壞,殘卷還沒有修補完。若皇叔看完我修補好的內容,不覺荒謬可笑,派人傳我過去,繼續修補便是。&rdo;我暗忖,莫非是始祖皇帝給他託夢了不成?難道……他將來會是大冕的真命天子?那我該置於何地?如此想著,我的心驟然一沉,魂不守舍的站起身來,一腳踩著袖間滑出的天樞,一個踉蹌,險先摔倒,被蕭獨順手一撈,便抱了個滿懷,面貼面坐到他大腿上,將他撲倒在地。那春宮圖滾落鋪開一角,剛巧不巧便像極了我與他此時的姿勢。旁邊還有斗大的三個字:拜堂式。我臉色當下就掛不住了,蕭獨卻一動不動,嘴上卻道:&ldo;皇叔,走路當心。&rdo;我惱羞成怒,語調揚高,聲色俱厲:&ldo;你傻了麼?還不快扶孤起來!&rdo;蕭獨垂眸掃了一眼,聲音沙啞:&ldo;皇叔不起來,我……怎麼起來?&rdo;我這才意識到自己是暈了頭,忙斂了斂情緒,扶著桌案撐起身子,撿起《天樞》,不再看蕭獨一眼,冷哼一聲,拂袖而去。蕭獨倒也算識趣,沒有出來送我,只派了宮人送我上轎。起轎之前,我遠遠望見蕭獨寢宮側方通往其他皇子寢宮的長廊盡頭,有一抹靜坐於輪椅上的身影停駐在那兒,似乎已暗中窺望了許久。那是蕭煜。我心知,他在蓄謀著一場報復,我需得先下手為強。這夜,我研讀了蕭獨修補後的《天樞》整整一夜,次日清晨才入睡,心緒仍是久久未能平靜,愈發相信他是受始祖皇帝託夢才得知殘缺部分。這般透徹精闢的見解,根本不似個十六七歲的毛頭小子所能領悟出來的,實在不可思議。從他身上,我隱隱窺見了比蕭瀾更大的威脅。興許,我不是該與他保持距離,而是該設法將他籠絡得更牢些。我抱著《天樞》,心事重重的閉上雙眼,一覺睡到傍晚,才被白厲叫醒。遠處傳來迎客的鼓聲,我辨出那是有貴賓到來的歡迎儀式。&ldo;什麼人來了,這般聲勢浩大?&rdo;&ldo;回皇上,是魑國的烏邪王,今夜平瀾王要出動&lso;天舟&rso;去迎他,一眾皇子大臣都去了,可不能少了你。烏邪王素來狂傲,你若是缺了席,怕是要長他威風了。&rdo;白厲知曉我與烏邪王在狼牙谷當年那一場惡戰,我那時年少氣盛,天不怕地不怕,憑著一股勁頭帶著五百精銳輕騎大破兩千魑軍,狠狠挫了這些蠻人的銳氣。如今,這曾被我打得落花流水的烏邪王竟堂而皇之入境冕國皇城,搖身一變成了貴客,更也許有與我聯手之意,我怎能不去會一會他?&ldo;你這幾日可又見到了烏沙?&rdo;我一面問,一面起身,容順德為我更衣。&ldo;屬下一直在追蹤他,交手了幾回,奈何他武功高強,實難擒下。&rdo;白厲面露慚色,語氣裡卻隱含欽佩之意,&ldo;不過此人倒似的確沒有敵意,上次誤傷屬下一回,這次交手,竟故意讓屬下幾招,讓屬下傷了他,還贈予一副良藥。&rdo;說著,他將一個黑漆漆的錦袋取了出來,開啟,裡頭是一顆血色丹藥。&ldo;屬下去找郎中試了一試,確認這藥為關外的狼血參所制,無毒,且是極好的療傷補品,不但強身健體,還能解百毒。皇上,你身子弱,拿著以備不時之需。&rdo;我接過錦袋,塞進衣間,眯起雙眼:&ldo;連你都覺得朕弱不禁風了?&rdo;&ldo;屬下不敢。只是……&rdo;&ldo;好了,朕沒有責怪你的意思。你如此忠心,朕感動都來不及。&rdo;白厲點了點頭:&ldo;只是這丹藥有點忌諱,不能與酒同服,否則會生毒性。&rdo;&ldo;嗯,朕知道了。&rdo;我走到鏡前,指了一件外袍,讓順德替我披上。我雖是廢帝,卻有太上皇之名,故而穿了一件月白繡金的蟒袍,雍容華貴,暗藏氣魄,又不會蓋過蕭瀾,臨行前,更挑了一把我當年在關外獵到的白孔雀的尾翎製成的扇子用以搭配衣裝。自禪位之後,我極少打扮得如此隆重,以至下轎之時,引來宮人紛紛矚目。眼前泊於護城河岸的&ldo;天舟&rdo;流光溢彩,巨大的風帆宛若雲翳,令我神思一時有些飄然不定,憶起少時與父皇和幾個兄弟姐妹們一起乘船南巡的情形。那是少有的我們這個龐大複雜的蕭氏皇族相處融洽的時候。正在我出神之際,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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