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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你沒資格看他!&rdo;越夜從齒縫間擠出幾字,支離破碎的。我閉上眼,一把將簾子掀開了。蕭瀾的吼聲戛然而止。他往前走了幾步,越夜竟無法將他拉住:&ldo;陛下小心!&rdo;弓箭上弦之聲猝然四起,我揚手阻止,讓開身子,被飛身而來的蕭獨攬入懷中,回頭便見蕭瀾步伐凌亂地走到輦前,定立了一瞬,伸手想去拽白辰,可越夜哪裡肯讓他碰到?當下,他便一把將蕭瀾掀倒在地。但見他手裡攥著一根染血的緞帶,從車裡被帶出一物,滾落在地,是白辰頭上的峨冠。他仰躺到地,任越夜那刀橫在他頸間,手仍是攥著不放。而後,他發出一聲喟嘆,說了一句話。這話在多年以後,我偶然翻到白辰留下的筆記時才恍然懂了。蕭瀾對我的孽情,竟是一場徹徹底底的錯誤。‐‐他說,原來,我錯過了你這麼多年。 終章因顧念白辰是我的舅舅, 我取了心頭血喂他服下, 可終究是沒能將他救活。也許是我的血不能救活服毒而死之人, 又也許他的死是命中註定。自古情義難兩全,白辰卻以死求得了一個平衡,我欣賞他性情與才華, 憐惜他薄如蟬翼的一生, 便遂了他的遺願, 又看在蕭瀾是蕭獨生父的份上,放了他一馬,沒有將他賜死,而將他逐回了他原為平瀾王時的封地煦洲,仍舊讓他當他的藩王,只是沒有任何實權, 且終身都將處在欽差的監視之下。臨行前, 蕭瀾向我提出請求, 想帶白辰的遺體離開,我沒答應他, 而是命越夜負責將白辰送回他的冀州厚葬。他該葬在他的故鄉,他的族人所在之地,而不是一個令他抱憾而死的人身邊。蕭瀾沒有強求, 亦無法強求, 便留下了他隨身佩戴的玉佩,與他的一縷發,託越夜放進白辰的棺槨。越夜自不會答應他, 而我萬萬沒有想到會看見蕭瀾向他下跪。他跪在地上,很久都沒有起來,肩膀微微聳動著,竟是在哭。那是我第一次看見蕭瀾哭。我的這個四哥在我的印象裡起先是個懦弱而隱忍的人,但即便在備受欺凌的少年時期,我也從來不曾見他掉過一滴眼淚。我不再厭惡蕭瀾了,甚至還感到有些憐憫他。以往我從不會允許這樣毫無必要的情緒影響到我一絲一毫,但蕭瀾的眼淚卻像某種侵蝕性的毒液,在我的記憶裡留下了一個不可磨滅的印記,以至於我多年以後還忘不了那一幕。後來,我便才知曉,為何蕭瀾會有那樣令人不可思議的舉動。原來在我幼時,白辰其實就進過一次宮,只是年歲太小,我不記得罷了。他便是那時遇見了十幾歲大的蕭瀾。在春祭的那晚,他為獨自玩耍的蕭瀾捉了一隻鳥兒。那一晚,許是蕭瀾孤寂而陰暗的少年時期最美好的記憶。那時白辰與我一樣染了風寒,幾近失聲,加上與我樣貌相像,大我不過幾歲,又因體弱多病而顯得過分幼小,不知是不是命運弄人,這諸般巧合湊在一塊,蕭瀾竟將他錯認成了我。白辰不曾對他吐露真相,不是不想,而是不能。他以死告訴我,他比誰都要看重忠誠的誓言。他比誰都要清楚,他與蕭瀾此生無緣。當晚,直到蕭瀾的人馬離開,蕭獨也沒去向他的父親道別,只是遠遠地目送,看了許久才收回目光,臉上透著一種釋然。我想,他許是也已不再恨蕭瀾了,儘管,他亦不會對父子之情有什麼牽念。帝王之家,大多父子也都是如此。遣走了蕭瀾,便該著手解決魑國內部的矛盾。有身為司憲的李修負責監國,我不打算急著返回冕京,而是計劃先留在魑國一陣,一來為幫助蕭獨穩固魑國混亂不堪的朝政與局勢,二來也想趁此機會仔細考慮一下今後該如何兼顧蕭獨與天下。這小子以魑王之尊向我稱臣,將魑國與他打下的周邊小國一併獻上,並非兒戲,我固然想借此機會一統西域,可我捨不得將他留下,而他定也不會願意與我再次分離。可除了蕭獨誰能替我管理西域,我一時竟想不到第二個人來。孰輕孰重,我心中自然有數,可這抉擇哪裡是輕易下得了的?當夜,我將大部主力遣回冕國,留下一小隻精銳軍隊,與蕭獨一併前往魑國王宮。蕭獨先後將太后安頓好,又把兩位王子與一干罪臣叛將押了上來,讓我坐在王座上發落他們。我處死了所有罪臣叛將們,卻留下了二位王子的性命,殺他們對穩定人心和長治久安並無益處,於是我非但饒他們不死,還以寬宏大量的賜他們為使臣,負責開通冕魑二國的商道。我這廂慷慨施恩,蕭獨那廂則扮起惡人,勸我將他們處於剝皮極刑,遊街示眾,二位起先連下跪都不肯的王子嚇得瑟瑟發抖,對我感激涕零,磕頭謝罪,忙不迭的表示願為冕魑二國的和平共處而鞠躬盡瘁,死而後已,蕭獨這才鬆口。我看著那小子凶神惡煞的模樣,險先在大殿上便笑了出來,只想好好跟他膩歪一番,這十日未見,我已是想極了他。待一干人都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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