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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該擔心蕭瀾的子嗣,但我著實不想失去這把還未露鋒芒又十分稱手的刀。晚膳時,蕭瀾又派人送來了那種含毒的丹藥。我在宦官的監視下服了下去,當夜,便害起了熱。服下丹藥的 唱戲許是那夜我一耳光打得太狠,之後,蕭獨便真得沒再來過幽思庭,令我不禁有些後悔。狼還沒養成犬,就把他打得不認主了,真是白費心思。不過讓人慶幸的是,蕭瀾自冊封大典後,也忙得不可開交,既然冊封了皇后,便要冊封太子,蕭瀾年逾三十,卻已有四個兒子,按理應是嫡長子封為太子,可他的長子蕭煜是父王賜的侍妾所生,性情頑劣,暴躁蠻橫,二子蕭璟與三子蕭墨是他身為藩王時明媒正娶的王妃誕下的雙生子,一個乖戾善妒,一個沉默內斂,唯老二是從,老四蕭媛是女孩,最小的便是那混了一半蠻族血統的小狼崽子蕭獨,個個都不是省油燈,何況皇后才剛剛冊立,還沒有懷上子嗣,自然不樂意現在便立太子,但蕭瀾不會立別國公主生下的子嗣作為冕國的皇儲,埋下禍根,這可是一件頭疼的事,群臣們議論紛紛,蕭瀾也無暇來找我。趁著這段時日,我悄無聲息的命暗衛們混進宮中六局,重新安插了自己的棋子,為日後翻盤做準備,蕭瀾對朝中大臣盯得緊,我不欲打草驚蛇,便送一紙密信出去聯絡上了我遠在千里之外的親舅舅西北侯白延之,白氏家族家大業大,距地冀州,駐守著北疆邊關,手握精兵三萬,我被逼禪位後,一直軟禁於宮中,無法告知白延之我的真實情況,他也便未輕舉妄動,以邊關有蠻族騷擾,脫不開身為由,連蕭瀾的登基大典也未參加,而蕭瀾鞭長莫及,顧不到將白延之如何,也暫時無法拿他這個三朝老臣怎麼樣。白延之與我生母姐弟情深,我們舅甥倆曾一同征戰沙場,除君臣之誼外有過命的交情,我相信如今我淪落至此,他不會坐視不理。果然,三月之後,我收到了白延之的迴音‐‐他遣自己的弟弟卿大夫白辰趕赴皇都冕京上貢來了,不過路途遙遠,到冕京不是一時半會的事,又要耗費幾月時間。我不急不躁,一邊在宮裡織網,一邊等待。時光如梭,一晃便已到了次年年初,太子冊封之事遲遲沒有塵埃落定,宮裡舉辦了騎射大典,一是祭祀后羿,迎接新年到來,二是藉此讓各位皇子一展雄風,所有貴族子弟也皆可參加或者觀看。連我這個太上皇,也破天荒的受到了邀請。其實我是不大想去的,天寒地凍的,我身子弱,禁不著風吹。轎子搖搖晃晃落下來時,我還抱著手爐,裹著雪狐大氅,臥在軟墊上不想動,聽見遠遠一聲鳴鏑之響刺破天穹,勾起我昔日征戰沙場的往事,我才抬起倦怠的眼皮,掀開了轎簾往外望去。嚯,北門圍場的宮樓上下人山人海,比當年我參加騎射大典時還要熱鬧。最高處的看臺上,蕭瀾與他的皇后妃嬪皆已落座,紅底金穗的遮陽傘蓋扎得我雙目灼痛,便斂了眼皮,由宦侍攙著走上臺階。&ldo;太上皇駕到‐‐&rdo;一個宮人扯著嗓子迎接我的到來,聲音刺耳。蕭瀾坐著,一眾女人們起來欠了欠身,她們並不十分將我一個廢帝放在眼裡,我也懶得虛以委蛇,頜了頜首,就在為我特設的看臺上落了坐,掩袖咳嗽了幾聲。蕭瀾偏頭看來,目光在我身上颳了一遍,彷彿要刮下我厚厚的衣衫來,我冷冷地避開視線,放眼望向下方的圍場,他的聲音不期然順風飄進我耳裡:&ldo;皇后這身狐裘可真是毛色上好,襯得你光彩照人,肌膚雪白,冰雕玉琢似的。&rdo;這話不是對我說的,我聽著卻如芒在背,只想將這身狐氅立時脫了燒掉。&ldo;皇上若是喜歡,明日臣妾便命宮人們趕製一件。&rdo;&ldo;甚好,便朝著太上皇身上那件狐氅的樣式做罷。&rdo;我端起茶杯,啜了口濃茶,漱了漱口,帶著喉頭裡那股噁心勁兒吐回茶杯裡,往地上一砸,發起瘋勁來:&ldo;這茶噁心極了,幫孤把這杯茶倒了!&rdo;我知曉蕭瀾一定看在眼裡,譏誚地扯了扯唇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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