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幾分擔憂。大皇子表演的是&ldo;破陣鼓舞&rdo;,將戰鼓打得是驚天動地,震耳欲聾,眾臣們連聲喝彩,紛紛贊大皇子氣魄了得,只差沒說他有王者之氣。立嫡長子為儲君乃是自古以來的傳統,即使大皇子是曾經為侍妾的儷妃所生,也無疑是最強有力的競爭者。不過,只怕他心中期望愈高,摔得愈很;大皇子尚武,二皇子蕭璟卻是一身文人氣息,當眾演奏了一曲《望舒御月》,亦是惹來交口稱讚,只是不如蕭煜那般反響熱烈。我到這時才留意起蕭瀾這個兒子,他不像蕭煜那樣光芒外露,平日就沉迷琴樂歌舞,生得一雙桃花眼,風流成性。不過有蕭瀾的前車之鑑,他越是如此,我越是心有疑慮。三皇子倒是平平無奇,他素來沉默寡言,便為蕭瀾作了一幅畫,算得上是行雲流水,比蕭獨的畫技好了太多,令蕭瀾大悅不已。可到蕭獨上場之時,他藉著醉意取了侍衛的佩刀在殿上舞了一番,卻未像上次騎射大典那般鋒芒畢露,那股初生牛犢不怕虎的勁頭收斂了不少,一抬手,一轉身,頗有點兒重劍無鋒的意思,不知是有意為之還是醉得狠了,心不在焉。不過這樣也好,蕭瀾原本就不會打算立他為太子,懂得趨利避害方能磨利爪牙。舞罷,蕭獨向蕭瀾半跪行禮,低頭的一瞬,頭上的抹額忽然滑脫下來,落在地上,我掃了一眼那鑲了夜明珠的麂皮抹額一眼,想起方才那人用來縛住我眼睛的布條,也似乎是柔軟的皮質,眼皮子一陣兒狂跳。 夜驚而我的心中也倏然冒出一個念頭來。這念頭實在匪夷所思,將我自己著實駭了一跳,見蕭獨彎腰將抹額拾起繫好,做回席位上,才強迫自己將目光移開。我在想什麼呢?竟然懷疑這毛頭小子。皮布難道就一定是抹額?自然不是。我再次巡視四周,春祭時,人們多習慣使用獸皮製品,皮布在各類飾物中都不少見,在場的不少人身上都繫了質地優劣不一的皮質腰帶,也大多都喝過了酒,實在無從分辨出那神秘人,只好作罷,打算宴會後派人暗中調查一番。宴會結束後,皇宮貴族們便夜宿春旭宮,我亦不例外。我急著察看白延之交給我的那封密信,以身子不適為由,拒絕了與蕭瀾一眾人登上殿頂賞月的活動,被春旭宮幾個宮人&ldo;送&rdo;進了前殿後的寢宮院庭內。進了房裡,我藏在屏風之後,將那封密信在油燈上小心灼烤,看清上面密密麻麻的字跡後,我立時將密信燒燬,推開窗,打算將灰塵散到窗外,卻在縫隙間窺見外面有一抹人影閃過,心中一驚,把窗子一把推開,喝道:&ldo;什麼人?&rdo;無人應聲。窗外是一片梅林,樹影斑駁,地上宮燈燭焰幽幽,光線隨飄灑的花瓣落到庭後平靜結冰的湖面上,好似一簇簇在空中漂浮的鬼火,悽豔而可怖。春寒料峭,沁透了我身上厚厚的狐裘,我的背後驀然升起一絲寒意來,&ldo;鬼&rdo;這個詞猝不及防地從我心底蹦了出來。我是怕鬼的。我手上沾滿了我幾個異母兄弟的鮮血,自登上皇位後就疑神疑鬼,時有夢見他們拎著被斬下的頭顱,又或者抓著三尺白綾,端著鮮紅的鴆酒,圓睜著憤怒的雙目,來找我索命。我對此並不後悔,卻不代表我沒有恐懼。我在春旭宮謀殺了我的二哥蕭毅,那天也是春祭。他就死在這院庭內的湖裡,帶著企圖刺殺新皇的虛假罪名,而其實我只是不放心他曾經立下的功勳,與他那被稱為帝王之相的天生重瞳。我知他終有一天會取代我,於是先下手為強。他溺死在湖裡的表情,那是我一輩子都忘不了的噩夢。我盯著湖面,生怕有一雙手突然掙破了冰層,蕭毅從裡面爬出來,而此時一個忽然飄過冰面的身影將我嚇得渾身一抖,差點便關上窗子落荒而逃,另一個身影也接踵而至,我穩了穩神,定睛一看,這才發現那是玩冰嬉的人,不是鬼魂。可那兩人是何人?這麼晚了在這兒玩耍?我疑惑地從後門出去,悄悄的走近湖邊的一顆梅花樹下,藉著月光看見一人滑行的姿態飄逸無骨,幾若乘風歸去,另一個高了不少的人影亦步亦趨的緊隨其後,好似個跟班在保護前者,時不時出手扶他一把,避免他摔倒在地。此二人看上去很是親密無間,卻不是別人,正是蕭瀾的二子蕭璟與三子蕭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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