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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煜收好信放進信筒,又遞給我另一張紙:&ldo;還有一封,皇叔,知曉是給誰的,該如何寫罷?&rdo;我冷冷看著他,手指緊了一緊,提筆寫下寥寥數語,末尾三字一筆一畫,寫得極慢,筆尖遊走,只如刀刻,力透紙背。殺,無,赦。最後一捺寫完,我心頭忽地一熱,一口血味湧了上來,強嚥下去,待聽見蕭煜腳步聲遠去,便才猛地咳出一大口血來。我分不清這是相思蠱衰亡所致,還是因急火攻心。可心口的痛楚,那麼真實,那麼陌生,是我不曾有過的。整整三日,我被蕭煜困在這石室中,蕭獨大抵是以為我真躲在摘星閣不見他,以此逼他速去速歸,他便按照我的旨意,在御林軍中挑選了五千精銳騎兵,與樓滄一併啟程。他啟程這日,蕭煜總算肯放我出去。我未送蕭獨出城,只在高高的摘星閣上目送他遠去。他一身黑甲紅纓,繡著日冕的玄色披風在身後飛舞,朝頭頂高懸的烈日射出一箭,鳴鏑聲響徹雲霄,震天動地,像傳說中能射下九曜的英雄后羿。城門緩緩開啟,浩浩蕩蕩的鐵騎猶如潮水般隨他湧出城外,盔甲兵戈在日光下閃著耀目的光芒,卻刺得我雙目生疼。他行出城門,下了馬,朝皇宮的方向單膝跪下,抬頭望向我。&ldo;快,扶朕起來。&rdo;心口一跳,我厲聲吩咐身旁的白異。&ldo;不可,皇上,你的腿,尚不能行走!&rdo;我扶住身前的護欄,憑著雙臂的力氣倚靠上去,白異慌忙抓住我的胳膊,怕我一失足栽下去。護欄擋住我的下半身軀,如此,蕭獨便看不見我坐著輪椅,卻能看見我在這兒。他朝我揖拜,喊了一句什麼,繼而聲聲呼喊震天動地。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烈風吹過臉頰,拂去了我眼裡欲墜的慟然。&ldo;白厲,你跟去,為朕保他周全。&rdo;白厲雙膝跪地:&ldo;恕臣難以從命。如今宮中兇險萬分,臣若走了,皇上當怎麼辦?白衣衛已為他半數出動,臣再一走……&rdo;我將他打斷:&ldo;朕自有應對之策。你當朕會束手就擒?&rdo;&ldo;可是……&rdo;&ldo;朕說讓你去,你便去!&rdo;&ldo;臣,&rdo;他咬咬牙,重重磕頭,額上血流如注,&ldo;臣之責,在保護陛下週全,不為他人!因臣疏忽大意,擅離職守,未能及時找到陛下,才致陛下受此重傷……若在臣離宮期間,陛下再出事,臣……萬死難辭!臣不能走!&rdo;雙臂發抖,我跌坐回輪椅上,喘了口氣,指著下面。&ldo;你不跟去,就跳下去自己了斷罷。&rdo;白厲跪著不動,抬手抹去面上鮮血,眼神堅毅似刃。&ldo;臣為陛下生,為陛下死,陛下活著,臣就不能死。&rdo;我冷冷道:&ldo;那你有沒有聽過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朕命你去護他周全,你若不去,朕便將你賜死,你可敢抗旨不遵?&rdo;白厲嘴唇顫了顫,終是站了起來,握劍的手指骨發白。&ldo;臣,寧死不從。&rdo;&ldo;你!&rdo;我捏住輪椅扶手,想踹他,雙膝襲來的劇痛才令我想起我已成了個殘疾。冷汗從額上滴落下來,白異用帕子替我小心擦去,亦跪將下來,顫聲道:&ldo;皇上莫要逼他了,厲兒是羽夫人親選的暗衛,為羽夫人和皇上畢生效命,是立過重誓的。若皇上性命有虞,死去的羽夫人泉下有知,哪裡能瞑目!&rdo;我氣得眼前發黑,還想再說些什麼,卻驟然失去了氣力。這日之後,我因風寒未愈,又受重傷,一病不起。晝夜交替,日月升落,不知過了多少時日,我才從鬼門關轉悠回來。天昏地暗間,我被一陣響動驚醒,睜眼只見遮天蔽日的帷帳隨風拂動,月光下,一抹瘦長的鬼魅朝我飄來。我恍惚以為那是蕭瀾的鬼魂,摸索出枕下短刃。呼地,一縷燭光亮起,照出來人胸前一片玄底黑金的蟒紋。&ldo;獨兒?&rdo;我一驚,昏昏沉沉的,伸出手去,手腕被一把擒住,被尖銳的指甲扎得生疼。我清醒幾分,看清了那燭光中的臉。&ldo;他回不來了,皇叔。&rdo;蕭煜笑著,將一個信筒塞進我手中,&ldo;三日之前便傳來訊息,那小雜種成功誘降魑族叛將烏頓,收服魑族殘兵三千,卻竟縱容烏頓辱罵行軍司馬樓滄,甚至與魑族戰俘在營地摔跤比武,引得軍中譁變,為防蕭獨叛變,舉兵入侵皇城,樓滄奉皇叔旨意,將蕭獨及魑族戰俘一併逼進鷹嘴關,放箭殺之,蕭獨與兩千魑族戰俘,盡死。&rdo;我頭暈目眩,手顫抖著開啟信筒,展開裡面的軍報。寥寥數行,字並不多,那畫卻畫得甚為詳實,讓我想不懂都不行。那狹窄的鷹嘴關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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