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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禹、江雨軒、墨傾哲他們商量過後，決定讓大家原地休息兩個小時。為了防止有人睡死過去，還特意安排了人執守照應。在這陰路上，就算是鐵打的人都扛不住，連錦塵道長和翌彌大師都萎頓了下去，陳禹便過來找唐遠和路無歸，託這兩個大鬼照顧一下。陳禹跟著路無歸走陰已經不是一次兩次，他知道要是能得路無歸點頭那就等於在這陰路上命有了保障。路無歸跟陳禹沒什麼交情，更何況陳禹還惦記她的曉笙姐姐，可是剛才遊清微說過讓她多照應著大家一起，她勉為其難地答應了句：&ldo;好吧。&rdo;人命面前，陳禹不敢大意，為防萬一，還是小心地叮囑了句：&ldo;我們原地歇息兩個小時再趕路，我怕他們睡死過去，所以，還請您多看著點。要是見到有誰的情況不對勁，趕緊把人叫醒和通知我們。&rdo;路無歸&ldo;哦&rdo;了聲，她朝那些傷勢頗重的那二十多個看去，見到這些人裡有些都露了死相。要是一覺睡下去，那命很可能就沒了，就算不睡，也不見得能撐到出去。她看到吳曉道、夏顏希他們已經把多出來的符水都分給了他們喝，還給他們鎮了聚陽符，也沒多大起色，她想了想，說：&ldo;你等我會兒。&rdo;從遊清微身旁站了起來，看了眼有大白護身的遊清微，辯識了下方位，朝著陰河方向飛快跑去。她的速度極快，陳禹只看到眼前一花，路無歸便不見了。他抹了把臉，醒了醒神，又掏出煙，走到左小刺和遊清微的下風口，在唐遠的身旁坐下。他摸出支菸遞給唐遠，說：&ldo;來一支。&rdo;唐遠看了眼睡得正熟的左小刺和遊清微，覺得估計打雷都吵不醒她倆，便放心接過煙。陳禹給唐遠點上煙，也給自己點上，深深地吸了一口，才說：&ldo;唐兄，我們欠你一條命，往後若有什麼，言語一聲。&rdo;唐遠說：&ldo;生死有命。阿公當年給我護身符的時候就說我有一道命劫，瞎眼神算許也給我批算的命。我現在這樣也算因禍得福。&rdo;薛元乾湊過過來，見陳禹抽的是好煙，沒跟陳禹客氣，直接上手拈了根，點燃，蹲在旁邊抽上了，說：&ldo;這趟下來，有她倆在，都沒敢帶煙。&rdo;煙抽上，話匣子開啟，一些過節就在這三言兩語中抹了過去。過了七八分鐘，路無歸拎著她跑到三十多里的路逮回來的兩條龍鱔回來，就見到陳禹、薛元乾、唐遠蹲成一排抽菸。她困惑地看著唐遠，心說：&ldo;唐遠死了還能抽菸？&rdo;再一香，煙也是香火的一種，有時候敬鬼的時候，沒香，用煙也湊合。她只是覺得奇怪，以前好像沒怎麼見到薛元乾和唐遠抽菸的呀！薛元乾&ldo;咳&rdo;了聲，說：&ldo;陰路冷，抽點菸暖和。&rdo;這無聲無息地突然冒出來，嚇死個人了！他說：&ldo;那個，這事就別跟清微和小刺說了。她倆不喜歡別人抽菸。&rdo;路無歸&ldo;哦&rdo;了聲，很大方地分了把香給唐遠，說：&ldo;給！我有帶香，你不用拿煙湊合。&rdo;唐遠哭笑不得地接過煙，說：&ldo;謝了！&rdo;他喜歡拿煙湊合。路無歸把手裡的兩條龍鱔遞給唐遠，說：&ldo;泡在符水裡，分給那些傷重的喝了，不然很難活著出去的。&rdo;陳禹趕緊掐了煙，起身道謝。路無歸說：&ldo;省著點，這趟下來，我把方圓百里的龍鱔都抓完了，至少要等上好幾年才能再有。&rdo;陳禹應下，又感激地道了聲謝，這才提著龍鱔匆匆走了。路無歸見遊清微和左小刺睡得正香，又有唐遠和薛元乾守著她們，便奔到不遠處的萬鬼鬼母身邊去了。萬鬼鬼母身上燒著陳禹臨時用黃紙給她剪的靈衣。她曲腿坐在地上，白岑溪枕在她的腿上睡著了。萬鬼鬼母的手輕輕地拍著白岑溪，像哄孩子般。路無歸見到萬鬼鬼母這輕柔的動作，心說：&ldo;曉笙姐姐以前也經常這樣哄我。&rdo;她在萬鬼鬼母身邊坐下，她看了眼萬鬼鬼母身上的衣服，說：&ldo;陳禹做的衣服真醜，範大師做的衣服好看。&rdo;萬鬼鬼母將手指放在唇間作了個&ldo;噓&rdo;的動作，用鬼語小聲地說：&ldo;別吵到岑溪睡覺。&rdo;路無歸看了眼白岑溪，連她睡著了睫毛還在顫，似乎睡得不怎麼踏實。她悄聲說：&ldo;她在害怕，以前我剛死的那會兒，遊清微天天晚上都這樣，睡得可不好了。&rdo;萬鬼鬼母的眼睛一亮，問：&ldo;那她怎麼好的？&rdo;路無歸說：&ldo;我天天晚上陪著她，她就好了呀。&rdo;旁邊的晏聽雨深深地瞥了眼路無歸。她怎麼覺得路無歸這會兒給她挖了個坑？路無歸還把自己哄遊清微的經驗傳授給了萬鬼鬼母，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