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莊曉笙給二丫買好衣服，領著回到小區的時候已是夜裡十二點多，在進電梯的時候，二丫又死活不願進去，還拉著不讓她進。這會兒電梯裡面就一個三十多歲的一副勞累過度要死不活地站在電梯裡按著按鈕問她倆&ldo;要不要進？&rdo;的男的，二丫也不願意進，對著那男的猛搖頭。莊曉笙穿著高跟鞋陪二丫從公司十八樓走下來，又整整逛了四五個小時的街，走得腿都要斷了。饒是她自認這幾年職場生涯已經鍛鍊得心志如鐵，此刻也覺得要被二丫折騰得快要崩潰了。她說：&ldo;你到底要鬧哪樣？我們家在二十一樓，我爬不上去。&rdo;說完，就看到她家二丫默默地看了她一眼，伸手去按了電梯上升按鍵。忽然，旁邊剛升上去的那輛電梯的電梯井中傳出轟轟噹噹的聲音。路無歸的臉色一變，一把拉住莊曉笙連退十幾米遠。她退得很快，莊曉笙毫無防備之下被她拉得差點摔個跟斗，緊跟著電梯就傳來&ldo;轟&rdo;地一聲墜地聲響，把莊曉笙嚇了一大跳，這時候她聽到二丫用一種非常平靜的語氣說了句：&ldo;那男的在電梯裡，死了。&rdo;她只覺一股寒氣從脊椎一直躥到腦後，渾身的雞皮疙瘩都起來了。莊曉笙的臉色慘白，渾身發軟連站都站不住。她攀住二丫的胳膊才能穩住身子，將信將疑地問：&ldo;剛才你就看出來了？&rdo;路無歸說：&ldo;將死之人必顯死相，橫死之人必有煞氣，他兩樣都佔了，不能和他挨太近。&rdo;她說完，扭頭默默地看著莊曉笙。莊曉笙沉默了好一會兒才抑制住身子的發抖，摸出手機打了物業電話。很快物業的保安來了，聽到她倆說電梯墜井，剛才電梯裡有一個人剛上去，嚇得趕緊聯絡電梯公司和報警。她為了避免麻煩，就想盡快上樓回屋，又因為剛親眼見到電梯墜井事故，自己還差點一同搭進去，心理陰影太重，根本不趕再乘電梯，拉著二丫走樓梯。她腿軟，走到二樓就走不動了，就想帶著二丫去住酒店。路無歸蹲下身子，說：&ldo;我揹你上去。&rdo;莊曉笙說：&ldo;二十一樓。&rdo;路無歸說：&ldo;我能把你背上去。&rdo;很是堅定地看著莊曉笙。大概是路無歸那神情和眼神都太篤定和認真，讓她下意識地就信了二丫。路無歸的肩膀上挎著莊曉笙的挎包，手裡提著莊曉笙給她買的衣服，揹著莊曉笙邁開步子就往樓上爬去。她的步子很穩，且不顯吃力，莊曉笙甚至沒有聽到二丫喘大氣。二丫的速度很均勻，不急不慢，就這麼揹著她一層一層一步一步地往上爬。路無歸到了二十一樓，把莊曉笙放下，面色微紅、微有些喘地說：&ldo;呼吸配合腳步，不累的。&rdo;這一刻，莊曉笙忽然覺得遊清微給二丫一個月八千塊工資真的不算高。她接過路無歸挎在肩膀上的包，摸出鑰匙，開啟家門，回到家，坐在沙發上就不想動了，靜靜地看著像是從來沒有認識過的二丫。二丫和平常一樣安安靜靜默默呆呆地自己去了洗手間洗臉刷牙洗澡、上床睡覺，就好像今天那些離奇的事都沒有發生過似的。莊曉笙剛準備去洗漱就聽到門鈴響。她從貓眼裡朝外看了眼，見到是物業保安和穿著警服的人站在外面，便開了門。電梯出事故死了人，警察看了監控錄相發現她倆有點異常，就上來找她倆瞭解情況。莊曉笙自然不能把路無歸說的話說出來，只說：&ldo;我妹剛從老家出來，有點怕生人，不願和一個男的同搭一部電梯，就拉著我想等那男的上去後搭另一輛電梯上去。&rdo;警察又簡單地問了幾個問題簡單地瞭解了一下情況就和物業保安一起離開了。路無歸沒睡著，她在警察和物業保安進門時就從床上坐了起來，盤腿坐在床上，安安靜靜地看著曉笙姐姐和他們交談。她等他們走後，才若有所思地說：&ldo;曉笙姐姐，你剛才沒照實說。&rdo;莊曉笙說：&ldo;照實說他們不會信，反而有可能會惹來麻煩。&rdo;她略作猶豫，又說：&ldo;他們有可能會覺得是你腦子有問題。這是電梯事故，與我們無關，還好說，如果與我們沾上點關係，甚至有可能會帶你去做精神鑑定。社會主流是不相信這些迷信說法的。&rdo;她說完就看見二丫又發起了呆。這對她來說已是習以為常，轉身進了浴室洗澡。她從浴室出來時，忽然聽到二丫說了句：&ldo;以前他們把我當成傻的是因為我說的話都是他們不相信的。&rdo;她怔了下，扭頭看向二丫，就見二丫無比認真地看著她，那眼神讓她莫名地有些心酸。她以前何嘗不是認為二丫偶爾冒出來的一言半語是在說糊話。她說：&ldo;睡吧，很晚了，明天還要上班。&rdo;路無歸&ldo;嗯&rdo;了聲，躺下。她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