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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湉兮對著眼珠盯他手指，扭臉躲開，他捏她下巴轉回來，&ldo;別使小性子，走，我買了早點，上車吃。&rdo;老天憋著不下雪，弄得人也憋二了，聽聽他說話的語氣，好像在哄不懂事兒的小孩子……季湉兮掙不開他，只能任他半拖半抱的塞上車，接著他從後座捧出一大袋熱乎乎的包子，鼻子一聞便知道是某知名港式茶樓限量販售的招牌餐點，平時偷懶賴床的人絕吃不到。季湉兮口水氾濫，顧不得許多揮起爪子就要抓，霍梓漪眼明手快的截住，&ldo;等等。&rdo;他掏出溼紙巾幫她擦手，&ldo;講究衛生，杜絕病從口入，行了，吃吧。&rdo;季湉兮愣愣的瞪他，這廝魂穿了還是鬼上身？昨晚打電話還呼呼喝喝，火氣沖天，現在溫柔體貼得像換了個人。&ldo;吃呀，看什麼看？想我餵你不成？&rdo;他笑，忽如千樹萬樹梨花開。嘖嘖，她十分肯定他抽了！趕緊抓包子啃一口，靠進椅背避開那片耀眼的燦爛，隨意嚼兩下便吞進肚，壓一壓怦怦狂亂的心跳，季湉兮，你也抽了……見她吃得急霍梓漪囑咐著：&ldo;慢點別噎著，這裡還有熱粥，放心，管夠。&rdo;小心揭開外賣的紙碗蓋子，拿勺子拌開上面的翠綠蔥花，甜甜糯香彌散，他聞了聞，&ldo;蔣記的白粥加了薏米一起熬製的，聽說有舒筋健脾的功效，我繞道專門去買的，來，趁熱吃。&rdo;一大早不但買了限量的包子又買了蔣記的粥，他幾點起的床？季湉兮接過來喝了口粥，鼓著腮問：&ldo;你這麼有空，沒事做啊？&rdo;伺候好她吃喝，霍梓漪這才慢悠悠的進食，他說：&ldo;怎麼沒事做？這些不就是事兒嘛。&rdo;他的口吻彷彿起早貪黑以照顧她為己任，特理所當然似的，害季湉兮嗆了嗆，他停下手抽了張紙巾給她，&ldo;讓你慢點，急什麼。&rdo;季湉兮擦著嘴，&ldo;我是說你有覺不睡，待會兒不上班啦？&rdo;&ldo;上呀。&rdo;他看看錶，&ldo;過兩小時要開庭。&rdo;往常早上要開庭的話，這廝總要睡飽睡夠，務必確保精神飽滿，頭腦清醒，&ldo;常勝將軍&rdo;的稱號不是那麼容易衛冕成功的，需要方方面面下足工夫。季湉兮湊頭過去打量他，完美無暇的臉蛋有幾許疲態，白眼仁透著紅絲，不比她熬通宵的好看，&ldo;昨晚上哪兒瘋去了？聞不出酒味兒也沒脂粉味兒，你犯遊戲癮了？&rdo;他拍開她，&ldo;什麼呀，我挨這兒湊合了一宿，就等你呢。&rdo;晚上她掛了他電話，他為自己那張臭嘴悔得半死，開車在街上瞎轉悠怎麼想怎麼膈應得不舒坦，最後又打過去纏著她的小助理又哄又騙，掏錢買了張美容spa半年卡終於賄賂得逞，然後屁顛顛開到錄音棚樓下，但是怕貿貿然上去惹她生氣，便縮在車裡一夜。&ldo;等我做什麼？&rdo;她大惑不解。當然是要找她理論為什麼瞞著他賣房子的事兒！不過現在時機不對，對著她那雙熬成兔子的紅紅眼他吵不起來，也捨不得，何況兩人才剛恢復和平，氣氛靜好，他還想多享受一會兒。&ldo;開完庭再說，免得亂了思緒。&rdo;他順順領帶，避重就輕。古古怪怪。季湉兮打了個飽嗝接著哈欠連連，&ldo;不說拉倒，我回去睡了。&rdo;霍梓漪一聽，變戲法一樣拿出一顆枕頭和一條毛毯，&ldo;呶，那就睡唄。&rdo;&ldo;你不會讓我在車上睡吧？&rdo;她錯愕。&ldo;我的車寬敞著呢。&rdo;他動手摁下椅背，舉著枕頭說，&ldo;網購的，時下最暢銷的乳膠枕，有睡眠記憶功能，保護頸椎。&rdo;季湉兮望天，&ldo;霍梓漪，你這算什麼？綁架啊？&rdo;&ldo;你要這麼認為也行，誰讓我難見你一面？我問過小吾了，她說今兒你沒活兒，你暫時睡這兒，等我開完庭，咱倆找地兒好好說說話。&rdo;他絕對是認真的，表情嚴肅一絲不苟，季湉兮不禁反思自己究竟做了什麼，讓他緊迫盯人不依不饒的？霍梓漪抖開毛毯，催促她：&ldo;別擔心，我不會賣了你，睡吧，眼睛都快張不開了。&rdo;說著季湉兮又狠狠打了兩個哈欠，酒足飯飽人乏得腦子遲鈍得厲害，饒是他有再多心思她也沒力氣追究，倒下蹭了個舒服的姿勢閉上眼睛，感覺他幫她掖好毯子，暖風柔柔吹拂，沒一會兒她便沉入夢鄉和周公下棋了。霍梓漪側頭欣賞她恬靜的睡容，滿足的一臉淺笑，有她在身邊，真好。什麼都不必說，只要安安靜靜的一起呼吸，幸福就是這麼簡單和容易。過去他眼瞎心盲，以為轟轟烈烈才稱得上愛，執著於那份早已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