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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上換了個太陽是什麼感覺?
答案很簡單:如果它和之前太陽的一樣,那就沒有感覺。
熱沃丹的市民們便是如此。
大家迷迷糊糊地看著有人出城、有人進城。
按照街頭巷尾流傳最廣、邏輯最嚴密的說法,事情的經過是這樣:
駐屯官出城剿匪,死了;
土匪進城,亂搶一通,亂了;
新來的上尉趕跑土匪,成為新駐屯官,好了。
“新駐屯所”刻意沒有去糾正這種認知,反而在強化它。
因為溫特斯對待熱沃丹的策略就是“不動”。
他能動用的只有四名正牌軍官莫里茨和胡安並不歸他指揮。
而他手下能讀會寫的人,不超過兩打。
溫特斯很清楚,他沒有能力接管熱沃丹,他也沒有這個意願、更沒有這個必要。
他要的就是穩定,不添亂即可。
原樣不動的策略,缺點是“沒感覺”。
熱沃丹市民沒感覺,自然也不會對新來的政權產生任何認同。
麵包還得吃、工作還要幹、店鋪還得開張。
以前什麼樣,現在還什麼樣,大家相安無事,繼續過日子罷了。
不僅熱沃丹的市民沒感覺,鐵峰郡十六個鎮也沒感覺。
南八鎮的農夫和鎮民還知道些訊息,北八鎮甚至完全沒意識到熱沃丹已經換了新主人。
但是溫特斯在六人團裡討論之後,決定還是要通知大家一聲。
鐵峰郡,清風鎮,石壁村。
三名騎兵風馳電掣般奔入村中心,為首的騎兵高舉一面綠色旗幟,意味著他帶來了重要的訊息。
按照熟悉的流程,三名騎兵先找到村長、敲鐘、聚集村民。
不少村民看見騎兵闖進村,已經躲進村落周圍的森林裡。
想把他們全都找回來,可需要一番功夫。
為首的騎兵也不浪費這個時間,見村廣場的人來了幾十個人。
他便找了個馬車站上去,向著石壁村的村民宣讀告示。
讀完之後,他把告示貼在村廣場的告示板上。隨即上馬走人,往下一個村莊去了。
騎兵走了之後,跑進森林的農民們才陸陸續續回到村裡。
他們聚集在村廣場,看著告示牌上的告示。
新貼上的告示尺寸特別大,一張紙就佔了告示板的一半。
上面寫的每個字母也特別大,彷彿生怕閱讀者會看錯。
告示的右下角還有一個巨大的漆印,即便最愚魯的村民也明白這個漆印的意思:誰敢亂撕,誰就會被絞死。
村裡僅有的幾名能讀的人擠到告示前面,眯著眼睛念給其他人聽。
溫特斯原本不打算寫告示,因為他覺得農夫們不能讀,寫了也沒用。
“你這就想錯了。”巴德笑著解釋道:“大部分農夫不能讀,但是村裡總有能讀的人,他們可以念給其他人聽。印著教義的小傳單可是當年加萊宗吸納信徒的重要手段之一。放心,他們能知道告示上寫的是什麼。”
於是溫特斯親自起草了一份告示。
巴德看過之後,笑得更加開心:“不能用這種法,村莊裡是有識字的人,但他們也只是能看個大概。”
“還也不行嗎?我都已經儘可能簡化了語法。”
“寫告示可不是簡單活,你要按照八歲小孩也能聽懂的標準來寫。”巴德的笑容愈發多了起來:“還要簡潔,必須抓住重點。否則不等聽完,前面的內容已經忘得乾淨。最好是能押韻,像兒歌一樣朗朗上口。”
一旁的安德烈吭哧著說:“我想到一句好的。”
“什麼?”
安德烈清了清嗓子:“吃他娘!穿他娘!血狼來了不納糧!”
“不納糧!”溫特斯把草紙抓成一團狠狠砸向安德烈:“不納糧你吃什麼!”
“政治承諾嘛,不就是用來違背的?”安德烈滿不在乎道:“要是我們真能打下楓石城,還能有人敢來問我們為什麼要納糧?”
“好啦,你就別刺激他了。”巴德知道,問題其實是在“血狼”身上。
溫特斯很委屈,當真很委屈。
他從來沒有自稱過血人、血狼,他也不是那類以恐怖綽號為傲的軍人。
但是不知為何,他的綽號一個比一個糟糕,而且越傳越廣、越傳越邪門。
斯派爾船長曾教訓他“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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