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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特斯就坐在這間簡陋教棚的第一排,見卡曼氣急敗壞地走過來,心想:“你跟我開口說話,那可就是我贏了。”
對於卡曼的問題,溫特斯堂堂正正回答:“望彌撒。”
“你是魔法師,你望個屁!”卡曼的臉都漲紅了。
“小點聲。”溫特斯責備道:“信眾聽到你罵人多不好。”
“溫特斯蒙塔涅!你以為你是魔法師,我就對付不了你!是不是?”卡曼緊咬牙關,臉頰都在抽搐:“你以為你可以一次次挑戰我的忍耐極限,是不是?
“不是因為我是施法者。”溫特斯伸手攬住卡曼肩膀:“而是因為我們是朋友,你才對付不了我。”
卡曼狠狠打掉溫特斯的胳膊:“我才不是你的朋友!”
“可我是你的朋友呀!”溫特斯努力拿出最真誠的笑容。
“你到底要幹什麼?!”卡曼幾近抓狂。
“你真想知道?”
“說!”
“我要赦免勞役營的大部分俘虜。”溫特斯正色回答:“宣佈赦免令之前,我想要讓他們聽一次彌撒,給他們一點宗教的勸誡,免得他們日後再幹壞事。”
“就這些?”卡曼像被澆了一桶冷水。
“就這些。”
“真就這些?”
“真就這些。”溫特斯據實相告:“帶俘虜來,絕對沒有第二個目的。”
卡曼冷笑轉身,半信半疑回到祭壇。
主持過前面的儀式,終於到講道環節的時候。卡曼嘆了口氣,放下提前準備的講稿,開始向信眾講述“聖瑪竇蒙召”。
“我來本不是召義人,乃是召罪人悔改”順應今日的突發情況,卡曼布著關於新生、悔改和得救的道理。
他所穿的綠色祭披恰好也有“希望和新生”的含義。
溫特斯仔細地傾聽著、觀察著。但他不是在聽內容,而是在聽聲音;他不是在觀察聖壇,而是在觀察卡曼的神態。
四面無牆的棚子攏音效果很差,俘虜們又是在棚子外面就坐,一直坐到幾十米外。
卡曼必須要以很大的聲音佈道,才能讓後排的信徒聽清楚。
卡曼佈道的聲音也確實宏亮清脆、神聖莊嚴,即便坐在最末尾的俘虜也在認真聆聽。
但是作為資深演講者,溫特斯肯定這種程度的聲音絕不是憑人力能輕輕鬆鬆發出來的,至少也得漲紅臉、啞著嗓子,聲嘶力竭地喊才行。
由此,溫特斯判斷卡曼一定是在使用類似擴音術的神術佈道;或者反過來說,神術同樣能夠實現擴音術的效果。
溫特斯甚至想當場用紙筆記下來這一發現,他使出很大的勁才剋制住右手伸向筆記本的衝動。
就這樣,儀式順利地進行。
領聖體的時候,溫特斯也微笑著走到祭臺前,沒有像過去那樣存心迴避。
溫特斯現在想得透徹沒有必要故意拿出無神者的姿態,那樣反而是落了下成;該吃吃該喝喝,他就當白吃小餅乾來著。
倒是卡曼,見到溫特斯過來領聖餐,他特意拿出一塊沒經過祝聖的餅乾給溫特斯,也不給溫特斯喝“聖血”。隨便把溫特斯打發走了,令溫特斯頗感不公。
儀式結束後,溫特斯讓俘虜們在空地上列隊集合,狼鎮的教徒們在不遠處圍觀。
帕拉圖有以戰俘為奴的傳統奴隸制其實不配被稱為傳統,史書上記載的上古國家個個都蓄奴。只不過當其他人一點點拋棄奴隸制的時候,帕拉圖人將它延續了下來。
從實用角度出發,帕拉圖人抓赫德人為奴尚可理解。他們要削弱赫德諸部,又不能“遷蠻內附”,那麼光殺男人就意義不大,女人和小孩才是關鍵。
但是帕拉圖人對帕拉圖人下手同樣不留情。過去帕拉圖貴族打私戰,沒錢贖身的戰俘要麼當農奴、要麼被賣到海外去。在毛紡織業興盛以前,奴隸才是帕拉圖的主要出口商品。
所以溫特斯的俘虜雖然不情不願,但他們某種程度上接受了被強迫勞動的處境畢竟沒被賣到海外去,還不算太慘。
見即將蒙赦的俘虜都到齊,溫特斯站到馬車搭成的講臺上,高聲質問他們:“你們是否認得我。”
他的目光掃過人群,俘虜們紛紛低下頭,無人敢對視,也無人敢回答。
誰能不認識血狼?就是血狼把他們抓到這裡來的。
“那知道我為什麼像對待奴隸一樣對待你們嗎?”
還是沒人敢開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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