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踩著梯子爬上城頭,後面計程車兵全力拆除堵在缺口處的臨時木柵。
在黑夜中,兩支軍隊廝殺成一團。
石頭從城牆上拋下,直接砸中維內塔士兵的石頭瞬間便帶走一條性命。沒有砸中人的石頭被牆基的斜面反彈橫飛,將維內塔士兵打得口吐鮮血。
裝填霰彈的火炮每次轟鳴都能帶走十幾條生命,核桃大小的鐵球打穿一個人的身體後還能再打死另一個人。
滾油、燃燒的硫磺和燒得冒泡的瀝青從城頭潑下,城下頓時響起令人毛骨悚然的哀嚎。
三角堡上的維內塔人同樣也在清洗城牆,大炮和火槍將城牆上的塔尼里亞人打得血肉橫飛。
登城部隊從三角堡上探出梯子搭在城頭,身披重甲的劍盾手大步跳進城牆,和城門上的守軍相互砍殺。
大炮和火槍的轟鳴、塔城教堂示警的鐘聲、兵器碰撞的脆響、垂死戰士的慘叫混成一片。
槍炮口的火焰如閃電,糅雜在一起的聲音如同雷鳴,神明也會為人類今天展現出的殘忍感到震驚。
很多地方燃起了大火,瀝青、硫磺燃燒的臭味和火烤人體散發出的可怕焦香瀰漫在城牆各處。
陣線上大火產生的煙霧和槍炮射擊時噴出的白煙而濃煙滾滾,越來越厚的煙霧遮蔽了整座城市,到最後兩軍都看不見對方,誰也不知道自己在打誰。
維內塔人和塔尼里亞人就這樣在狹小空間裡互相砍殺——不,已經沒有維內塔人和塔尼里亞人這種區別了,有的只是一個個掙扎著想活下去的人。
當維內塔軍和守軍激烈交戰的時候,溫特斯正在焦急地等待著訊號。
在他身邊的是莫里茨少校,以及另外七名尉官。這支特別的小隊全員都有另一個身份——施法者。
對付魔法師最好的武器是另一名魔法師,維內塔陸軍的將領們對這一點再清楚不過。
敵人也許有傳說中的宮廷法師助陣,但維內塔人現在也有了自己施法者。
安託萬-洛朗最初認為聯盟施法者短期內無法達到宮廷法師的單體水平,所以建議把法術潛力者收入軍校,培養施法者軍官為一線作戰提供法術支援。
可是這個想法最終在實踐上出了差錯:施法者的身份成了軍官的晉身之階,施法者軍官軍齡一夠就晉升,飛速成了校官。
那麼已經離開戰鬥一線的施法者又要如何提供法術支援?庶務繁忙的軍事主官哪還有精力每日堅持法術練習?
最後反倒形成了一個怪圈:維內塔越資深的施法者法術水平普遍越差,校官施法者還不如尉官施法者戰鬥力強。
安託萬-洛朗也犯了一個錯誤,可惜他已經沒有辦法糾正它了。
因此最後還是莫里茨少校被指派負責這支“反制”小隊。總不能把各個大隊的軍事主官調過來吧?況且那些人的法術能力還剩多少也不好說。
反倒是坐了多年冷板凳的莫里茨的法術水平日益精進。
另外作為少數實戰經驗的施法者,雖然不是正式軍官,但溫特斯也被抽調進莫里茨的反魔法部隊。
莫里茨少校因為種種原因在軍中並不受重用,他也並不在意別人的看法,相反他樂得清閒。但此刻安託尼奧和雷頓反而只能依靠軍中公認戰力最強的施法者——莫里茨·凡·納蘇。
“怎麼還沒有人打訊號?”柯克中尉焦躁地在胸牆下來回踱步。
面對未知的敵人,莫里茨小隊中所有人都變得有些神經質:萊洛上尉一遍又一遍檢查自己的武器;莫里茨少校則把玩著從溫特斯那討來的鋼錐——今天少校不再考慮便攜的問題;溫特斯正坐在座位上,雙手撐著膝蓋儘可能放空大腦。
這支完全由軍官組成的小隊現在全員穿著士兵的軍服。
不光是他們,今天維內塔軍中的所有施法者軍官都摘下了施法者徽記。
一線的百夫長和大隊長也脫下醒目的軍官盔甲和頭盔,換上了士兵的甲冑。雖然會降低指揮系統的效率,但也是非常時期無奈之舉。
“沒有訊號反而是好事。”莫里茨少校從腰帶後面摘下了一個精緻的銀壺,丟給了柯克中尉:“給你喝一點。”
柯克中尉狐疑地拔下塞子,放到鼻前聞了一下:“是酒?”
“是特殊的酒,我加了一些藥劑,可以壓制施法者的情緒,讓施法者更容易進入施法狀態。”
柯克中尉聞言喝了一大口,又把銀壺還給了莫里茨少校。
“溫特斯。”皮薩尼少尉忍不住拍了拍溫特斯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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