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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射手扳下發射杆的時機有先有後,但是槍聲聽起來卻渾然一體。
“砰!”
“砰!”
“砰!”
在鐵峰郡新軍的陣線上,各連隊的開火聲此起彼伏,如同某種富有節奏感的旋律。
然而對於波塔爾麾下計程車兵而言,前方傳來的可不是什麼旋律,而是死亡騎士的蹄聲。
抵近偵察的時候,波塔爾就已經發現,叛軍的陣形很奇怪。他們沒有列成常見的實心方陣,而是以橫隊展開。
橫隊與橫隊之間如同砌牆的磚塊,彼此疊放,從一個尖端開始向著兩翼延伸。
波塔爾猜測:對方是因為背靠圍牆防守,不需要防範可能來自後方的襲擊,所以才會擺出單面朝向的陣形。
某種程度上來說,波塔爾的想法沒有錯。但當他真正指揮部隊走向叛軍方陣時,他才驚覺:因為是橫隊展開,人數劣勢的叛軍陣線反而更寬。
反而是波塔爾自己的部隊,因為以實心方陣迎敵,方陣內部和後方計程車兵幾乎都被“浪費”掉了。不僅不能包抄敵軍側翼,反而有被敵軍包抄的風險。
但是波塔爾既不敢像、也不能像叛軍一樣橫隊展開。
叛軍敢如此列陣,是因為他們背靠圍牆,無後顧之憂;波塔爾頭頂卻懸著一把名為“叛軍騎兵”的利刃,假如波塔爾計程車兵橫佇列陣,叛軍騎兵隊一次衝鋒就能將波塔爾的軍隊徹底毀滅。
更何況,波塔爾的部隊還能維持紀律,很大程度上是因為方陣給士兵帶來的安全感。解散方陣會發生什麼?波塔爾不敢想象。
波塔爾當機立斷,改變步兵前進方向,不再尋求中央突破,轉而攻擊叛軍陣線的一翼。僅有的半個中隊騎手被他握在手上,防備可能突然出現的叛軍騎兵,等待衝擊叛軍側翼的戰機。
他嚴格按照阿爾法先生教授的戰術行動——在他的長矛手進入叛軍火槍手的射程之前,派出他的火槍手去射擊叛軍。
在聯盟陸軍學院的教科書中,這個“交換射擊”戰術被解釋為:如果敵軍射手開火,他們最優質的首輪射擊機會就將被浪費;如果敵軍射手不開火,己方火槍手就可以持續削弱敵軍。
然後,波塔爾的火槍手就遭到迎頭痛擊。
一輪、兩輪、三輪……叛軍的火槍彷彿不需要裝填,一聲接一聲。
波塔爾的火槍手每向前走一小段距離,叛軍都會打出新一輪排槍;每次叛軍的槍聲響起,波塔爾的心臟都會跟著停跳一下。
他派出的火槍手還沒來得及走到自己的射程,就被冰雹般掃過戰場的鉛彈接連打倒。僥倖活下來的人也顧不得軍法如何,丟下武器,在兩軍陣前落荒而逃。
槍聲停了,叛軍的橫陣重歸安靜,彷彿在無言恥笑波塔爾。
鏟子港部隊的方陣也鴉雀無聲,沒人知道自己能不能活下來。
波塔爾帶領護衛追上逃跑的火槍手,將逃兵全部砍殺。
回到陣前的波塔爾雙眼已經因為充血而赤紅,他不明白,為什麼他明明已經按照阿爾法教給他的正規戰術作戰,卻處處捱打;他一絲不苟地執行阿爾法的計劃,卻處處受制。
所以什麼戰術?什麼軍官?去他媽的!就按我的方式來!
“鏟子港裡所有人都是叛徒!他們投靠了叛軍!他們不再受共和國的法律保護!”波塔爾聲嘶力竭大吼:“拿下鏟子港!所有東西任你們拿取!女人!金銀!所有!什麼都是你們的!”
到最後,波塔爾的聲音已經近乎獸類的咆哮:“別他媽在管什麼陣形了!長矛手!殺光他們!衝鋒!!!”
戰場另一端,巴特·夏陵盯著遠處手舞足蹈的匪幫頭子,下令位於陣線右翼的二營向敵人側面運動。
而臨時炮壘上,莫羅上尉的聲音比面具更冰冷:“霰彈,放!”
惡魔昂斯點燃發射藥,向著敵人灑下死亡的火雨。
……
與此同時,在遠離戰場的鏟子港碼頭的一間草棚裡,正在啃魚乾的彼得·布尼爾突然“咦”了一聲。
“怎麼了?”魯西榮問:“伯尼爾軍士。”
彼得指著港外水面上的剪影:“好像有船過來了。”
“什麼?”昏昏欲睡的猴子突然來了精神:“有船?還真讓我們等到啦?!”
……
而在同樣遠離戰場的西南方向,風馳電掣趕到戰場的安德烈破口大罵:“[髒話]!還是來晚了!又只有剩菜吃![憤怒的髒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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