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維內塔諸城邦衰落了,而山前地正式邁入黃金年代。
在那個時候——也就是半個世紀以前,山前地公爵領是全帝國最富庶的土地,是皇帝的權杖上最奪目的鑽石。
論面積,山前地公爵領簡直微不足道。可就是這塊小小的三角洲,卻提供了帝國每年三分之一到二分之一的稅收。
不過,接下來的故事,大家耳熟能詳。
主權戰爭爆發了,這次輪到山前地——也就是聯省共和國——被打成赤地。
山前地人的百年積累,盡數化為戰火的燃料。
同一時間,維內塔諸城邦在幹什麼?
答:維內塔人在圍觀,順便發了一筆橫財。
大批聯省的平民和貴族為了躲避戰亂,舉家逃往維內塔——帶著財富、技術和人力。
當內德·史密斯和屠夫公爵在聯省血腥拉鋸時,維內塔的毛紡織業蓬勃發展起來。
聯省人所謂的“聯省每打一次仗,維內塔就暴富一次”說得就是這段歷史。
總而言之,主權戰爭結束以後,毛紡織業不再是聯省人壟斷的產業,新生的維內塔共和國已然可以與聯省平分秋色。
維內塔與聯省,這對戰友與敵人的競爭也一直持續到今天。
……
可以上種種與溫特斯有什麼關係?
其實還真有關係。
除了銷路和織機,制約毛紡織業的另一大瓶頸便是原料——羊毛。
沒有羊毛,織機就要停轉;沒有羊毛,織工就要餓死。
買舟東下發展到今天,早已不是“小販從牧民手裡論斤收羊毛”的原始形態。
競爭推動商業模式的發展,財力雄厚的毛料商人不再侷限於購買羊毛,而是乾脆入股羊群,甚至購買牧場。
即便如此,維內塔人與聯省人每年照樣會為羊毛爭得頭破血流。
羊毛源源不斷從高原運抵內海之畔,化作布料被販往全大陸。
美酒、貴金屬、鋼鐵、工藝品則逆著羊毛的路線,源源不斷流入帕拉圖。
假如說塞納斯聯盟是一個巨人,那承載著羊毛貿易的[燼流江/奔流河]便同時是巨人的動脈和靜脈。
然而問題就出現在這裡:聯盟的大動脈,被切斷了。
諸王堡血夜之後,阿爾帕德的軍政府佔據了帕拉圖西北部的“江北行省”,餘下燼流江以南和東北部的土地則被第二共和國控制。
雙方几輪攻防,哪方都無力突破燼流江。
諺語說:城門失火,護城河裡的魚便會遭殃。
第二共和國和第三共和國隔江對峙,卻是維內塔毛紡織商們哀鴻遍野。
羊毛貿易與其他生意不一樣。農作物下跌,種植園主可以改種或是不種;瓶瓶罐罐不好賣,工坊可以不生產。
但是羊毛不行。
羊不在乎誰打贏、誰打輸,羊只管吃草、長毛、咩咩叫。只要沒有死掉,羊就會長毛。
去年的羊毛,還有一部分沒來得及運回國。因為燼流江航運徹底被掐死,今年的羊毛則全部堵在帕拉圖。
等到明年入夏,新的羊毛季到來,那可就連存放羊毛的地方也沒有了。
不,更可能的情況是——維內塔毛紡織業根本堅持不到明年。
“既然不能走水路。”溫特斯聽到此處,第一次出言詢問利奧先生:“走陸路不行嗎?”
“您問到了最有趣的地方。”利奧微微睜大眼睛,停頓片刻,偏頭看向安託尼奧:“將軍閣下,還勞煩您幫忙說明。”
安託尼奧嘆了口氣:“與聯省和維內塔接壤的帕拉圖領土都被第二共和國控制著,而第二共和國有很強烈的親聯省傾向。”
“這也是最令人氣憤的。”利奧先生說了一句俏皮話:“明明是帕拉圖打仗,卻只有維內塔人受傷。”
“您的意思是……”溫特斯理清思緒:“第二共和國執行了某種貿易禁運,發往維內塔的羊毛被截留在帕拉圖,而發往聯省的羊毛可以走陸路,暢通無阻?”
“正是這樣。”利奧先生點頭。
“為什麼不直接查抄你們的羊毛?”溫特斯微微皺起眉頭。
“面子上的事情,總得做足嘛。”利奧先生自嘲般地笑了笑:“依我看,聯省的同行們正在等著呢。”
“等什麼?”
“等我們投降。”利奧先生輕描淡寫地說:“等我們求著要把羊群的股份賣給他們。”
見溫特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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