尹紫電提示您:看後求收藏(第六十章 情報,鋼鐵火藥和施法者,尹紫電,630看書),接著再看更方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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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的青翎羽站起身說話:“子弟們送信來,說兩腿人在上游的防禦很鬆懈。甘泉、綽馬罕等兒郎都已經過了河,既然兩腿人在這裡擋著,那你我應該躲開他們,繞到上游或下游去。”
大帳內又是一陣贊同聲。
對於“不戰而走”這種事,赫德人毫無心理負擔。在赫德文化裡,更沒有對“逃跑”的道德約束。
利則進、不利則退,打不過就跑,有什麼好奇怪的?
不過實際情況總是比合理情況更加滑稽。
此刻出現在大帳裡的特爾敦貴族,全是沒能過河的首領。他們沒能過河,是因為對岸有守軍擋著。
按理來說……你在下游堵著我,那我繞到上游劫掠不就行了?
但是特爾敦貴族不能繞行,他們可以小範圍的迂迴,但是不能上百公里的大範圍機動。
他們並非死腦筋、不鬆口、不想繞路——事實上,他們想得發瘋。
例如泰赤。
聽聞別人攻入新墾地大發橫財,再看看自家日漸消瘦的牛馬,泰赤的心呦,就像被按在燒紅的鐵板上煎一樣疼。
但是泰赤不能走,因烤火者的軍令約束,他不得不留在這裡。
特爾敦人的行軍路線不僅僅是“怎麼走路”那麼簡單,同時也是分配利益的方式。
泰赤如果去別的地方劫掠,那就等於是去擠別人家的羊奶。
烤火者議定行軍路線,也唯有烤火者可以修改。
凡是諸科塔能決定的事情,他們一言九鼎;凡是諸科塔不能決定的事情,任何越界嘗試都會招致最嚴厲的懲處——頭狼不會允許任何狼群成員挑戰他的權威,哪怕是頭狼的親叔叔也不行。
大帳裡的特爾敦貴族們盼星星、盼月亮,苦苦等了三天,終於等到烤火者。
人人都在等著烤火者發話,然後趕緊離開面前這塊硬骨頭,去更容易下口的地方大快朵頤。
烤火者終於開口,第一句話卻是提問:“塔爾臺是生、是死,你等可否知道?”
沒人知道。
有科塔告知烤火者:“活著的人裡沒有,死的……兩腿人把屍體都拖走了。”
“你等收容的塔爾臺的人,都交給我。”烤火者粗聲粗氣地說:“我要向他們問話。”
也沒人反對,畢竟塔爾臺部沒幾個活人了。
“那塔爾臺的馬匹、財貨呢?”有科塔問。
“你等留著吧。”
原來只是交幾個人出去,那便更加沒人反對。
大帳內再次安靜下來,眾人都在等烤火者發話,說更關鍵的東西。
烤火者沉吟道:“你我……”
“大汗!”帳外箭筒士的急迫喊聲打斷了烤火者的話,大帳內正在舉行軍議,箭筒士不敢進來:“對岸派了信使過來!”
“什麼?”烤火者遽然而起,三步就邁到帳門處,一腳踢開帳簾:“在哪?”
大帳裡也如同炸鍋,眾科塔紛紛起身,彼此交頭接耳地詢問、打聽。
“閉嘴!”烤火者大喝。
大帳裡猛地安靜下來。
於是撤掉蒙布,敞開天窗,大帳裡陡然變得明亮。烤火者回到上座,諸科塔分坐兩側,一切又恢復成原來的模樣。
信使被帶上前來。
剛進大帳,信使便一骨碌跪倒,恨不得把臉都埋進地毯裡。
烤火者沒說話。老通譯會意,用通用語詢問:“你是何人?”
信使開口,說得卻是赫德語。但他的聲音像蚊子一樣細,根本聽不清。
一眾特爾敦貴族交換眼神,最後還是泰赤捺不住火氣:“沒卵的騸馬!給我大聲說話!”
“塔爾臺頭人!我是塔爾臺頭人家裡使喚的!”
使喚的,就是奴隸。家裡使喚的,就是比較受寵信的奴隸。
烤火者的臉色陰沉下來。
“塔爾臺?”老通譯的眼睛眯縫著,替烤火者問:“塔爾臺是死是活?”
“不不不……不知道。”
“他怎麼過的河?”老通譯問押送信使的箭筒士。
“坐木筏。”
“就他一個人。”
“是。”
泰赤不耐煩地一拍桌子,喝問信使:“兩腿人要你來幹什麼?”
信使戰戰兢兢伏在地上,顫聲回答:“送口信。”
“什麼口信?說!”
信使喉結翻動,不敢開口。
“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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