尹紫電提示您:看後求收藏(第七十章 時間,鋼鐵火藥和施法者,尹紫電,630看書),接著再看更方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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腳亂把伊什抬到戰線後方。
小馬倌安格魯看見抬到後面的傷員越來越多,而特爾敦人的攻勢絲毫沒有減弱的勢頭,已經急得滿頭大汗。
“上預備隊吧!中尉。”安格魯策馬衝到巴德身旁,再次請求道:“再這樣下去戰線要崩潰了!”
觀戰的巴德彷彿沒有任何感情:“還不到時候。”
“他們撐不住的。”
“他們還能撐住,我知道他們的極限在哪。”
“那讓騎隊上!”安格魯死死攥著刀柄:“我帶人從側面衝一輪。”
“還不到時候。”
安格魯還想爭辯,卻被巴德示意噤聲。
巴德眯起眼睛,側耳聆聽著。很快,安格魯也聽到了。
沉悶的馬蹄聲越來越響亮,距離越來越近。
安格魯的瞳孔猛地擴張馬蹄聲不是來自河對岸,而是來自於他們背後!
是援軍?還是
“擊鼓!”巴德大喝:“預備隊!上車陣!”
今晚沒有援軍,只有敵人。
東南方向,通往小石鎮的道路上,成群結隊的騎兵正在翻過山崗,直直衝向徒涉場。
長矛閃著寒光,馬蹄聲如同驟雨。
在赫德語裡“打仗”和“搶劫”是一個詞,這意味著戰爭其實是一種經濟行為。
因此赫德人打仗最不願意硬碰硬,因為即便打贏也是賠本買賣。迂迴、包抄、拉扯,利用四條腿的優勢在運動中殲敵才是赫德人本事。
如果赫德人選擇硬碰硬,那一定是有充分的理由例如一支從上游偷渡過河的“奇兵”。
帶領這支騎兵的不是別人,正是剛剛和巴德交過手的百騎長“嚼屍”。
嚼屍之前的使命根本不是攻佔徒涉場,而是打探軍情。以百騎兵力攻打徒涉場,屬於嚼屍自作主張。
打贏自然是大功一件,打不贏嘛那就得將功贖罪。
上一次被擊退,嚼屍扔下了三十幾具屍體。這次從山林密佈的上游泅渡,又有不少部下被河水捲走。
還沒搶到什麼戰利品,百十來個部眾先折損近半。若不能發一筆橫財,很難說等待嚼屍的將是什麼。
就是懷揣著這種強烈動機,嚼屍一頭栽進陷坑。
跟著嚼屍的特爾敦騎手紛紛勒馬,但還是有人反應不及,重重踐踏到陷坑裡的嚼屍和戰馬。
被部眾的戰馬踏碎胸椎的時候,嚼屍方才想通原來兩腿人在背後也佈置了防禦。
科塔生死不明,其他特爾敦騎兵一時間驚慌不已。
一個紅翎羽咬牙切齒大吼:“赫德語嚼屍死了!我就是科塔!快快去殺兩腿人!殺呀!”
紅翎羽帶頭踏著嚼屍的軀體和戰馬越過陷坑,從背後殺向徒涉場。其他特爾敦人下意識跟上這個敢於下命令的人。
“規模比我想象中要小。”巴德注視特爾敦騎兵再次迎頭撞上車陣:“安格魯!”
“是!”安格魯精神抖擻。
“走暗道出去,給我去捅特爾敦人腰眼!”
“是!”安格魯陡然來了精神,一把抽出馬刀,飛奔回他的部下身旁。
算上安格魯,騎隊不過三十人,個個早就備好馬鞍,只等著出擊。
“潘塔萊耶維奇!”一名十六七歲的半大小子揮舞著父親傳下來的杜薩克馬刀,興奮地問安格魯:“輪到咱們了?”
“你站到最後邊去。”安格魯板起臉,神色嚴肅,少見地拿出長官派頭:“跟緊隊伍,一會不要嚇尿褲子。”
巴德手下的騎隊人員來源很複雜,既有十六七歲的未成丁的杜薩克,也有家境殷實懂騎馬的富農,還有兩個莊園主家的子弟自願報名參加。
安格魯的舌頭很笨拙,他不懂如何用言辭鼓動士氣,時間也不允許。
他拔出馬刀,看了看面前或滄桑、或稚氣未脫的面孔,吸了吸鼻子,說:“跟著我,我衝在最前面。我死了,你們繼續往前衝。”
說罷,他輕輕用靴跟輕輕磕了磕紅鬃,頭也不回地扎進河畔林地。
圍繞拒馬和柵欄的攻防已經到了最關鍵的時刻,特爾敦人、帕拉圖人大家都是人,面對近在咫尺的死亡都想轉身逃跑。
雙方就靠一口氣緊緊繃著,哪邊先露出頹勢,接下來就會是多米諾骨牌般的潰敗,因為誰也不敢後退一步。
男人們咬著牙、瞪著眼睛、喘著粗氣、忍受著痛苦和折磨竭力試圖殺死彼此。
特爾敦人聽到營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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